很少有人会去无聊地思考该怎样去定义母亲,同样我眼中所见的多的是对母亲错位的认识和不当的对待。
母亲在文辞上被定义为是对女性的一种亲属关系的称谓,社会学上被定义为生养你的那个女性,生物学上被定义为在生命之初提供卵子并培养胚胎的母体……这些定义不能说不准确,但是又都那么生硬和冰冷。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承认母亲的伟大,也总是会在这一天都齐口同声地赞美母亲。母亲的伟大,有人比喻大地啊母亲,把母亲比做孕育万物并给养的大地,但这种比喻空洞而不具象化,现实生活中我们把大地踩在脚下并无休止地开垦攫取,甚至抱怨她的贫瘠。我们又倾注了多少爱?
从社会关系的角度去看,母亲是生我养我的那个人,关注的是恩情,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恩人。但是从社会和家庭的角色去看待母亲,母亲往往被置于了一个更尴尬的处境。不得不提的是中国经历了几千年的封建历史,在三纲五常的旧俗下,女性甚至于没有名字,为人妻为人母后被冠以某某氏的称谓,在家庭中甚至被看做是外姓人或者是双姓人,社会地位上更有着“母以子为贵”的尴尬,夫在从夫,夫没从子,无夫无子则以寡称,甚至于娘家门也不能归无所靠。恩施于人,报还自受,受施者何为?
于生物学上认识母亲,子女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是亲情。十月怀胎的艰辛,冷暖呵护的辛劳,无数的母亲也会感慨以育子之心侍母则母足矣,实际上无论子女怎么对待母亲,子女永远是母亲最挂念的那个人,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也正是因为这种亲近,母亲却成了子女伤害最多的那个人。这其中不存在什么权力和资格,连社会关系中人与人的关系都不是,是一种恣意地任性,更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如何去形容母亲?人们总是说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这里面又有多少违心的成分?尽管“子不嫌母丑”,但是母亲作为这个世界和社会上的一个人的存在,具有着人的所有特性和具象,或丑陋或美丽,或睿智或愚钝,或善良或小恶,但是谁也不能因为这些去证实或怀疑一个母亲的身份。现代生物学和社会学的研究,告诉人们母亲不仅赋予你肉体生命的存在,也包含内在的遗传和后来的教育。这不仅仅是看似一条脐带一样简单的联系。人们不能也不应该把母亲分割开来看待或对待,也正如不是脐带剪断的那一刻你就脱离了与母亲的联系。母亲是一个完整的人的存在,人与母亲的关联也同样是一个贯穿一生的整体。这正是人类生生不息的链条上的一环,从来不曾断裂。
哲学上有一个貌似无聊的问题,我从哪里来?也许生物学家或医学者会给出一个简单而肯定的答案,你也许会认为这并不是你要的终极答案,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你可以追溯的唯一源头。诗人和歌者有一句话,长大后我就成了你,这更像是一个哲人的话。尽管不是唱给母亲的,但是母亲确实是你人生的第一个老师,而且是最重要的老师。这句话也同样回答了另外的两个问题。狭隘的认知中,这未免有些悲观,仿佛是人们无法突破的一种窠臼,但是母爱的宽广却给子女提供了无限的发展空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种爱是一种莫名的关联,如同拴住风筝的绳线,剪断了只有坠落。这种隐喻仿佛并不能科学地解释,但这也正如哲学三问题的意义所在,迷惘于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也自然就失去了前行的方向,迷失了自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不正是母爱的一种指示,是人生的方向和根本的意义所在。
怎样去定义母亲?母亲是人一生中难以割舍的那个人,而且是唯一的那个人。如何去对待母亲?母亲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那个人,就算不能善待自己,也一定要善待的那个人。因为母亲从来不会跟子女交易恩情或亲情,她看重的只是母亲的称谓和责任。我们所能给予母亲的也只有作为子女的敬意和应尽的义务。
母亲作为一种称谓,在社会中又不仅仅是一个个体,更是一个群体,母亲节来临之际,谨献上我对天下母亲至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