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4月1日这一天,除了互相愚弄之外还有什么沉痛的事,应该就是哥哥的死了。当年,很多人都会以为张国荣的死讯是那个愚人节最大的笑话。
认识张国荣,大概是在他死之后。虽然没能目睹他的绝代风华,但时光流逝,他的光芒却并没有褪色。歌手里做到他这个成就的不多,演员里做到他这个成就的不多,歌手和演员做得都那么出色的,世间恐怕再无几人。即便已经故去多年,人们在提起他的时候,仍会不自觉地心驰神往,那是一个时代再难跨越的高峰。
现在的追星届流行一句话:“始于颜值、限于才华、终于人品。”这句话用在张国荣身上,再合适不过。
有人说,张国荣的嗓子不是很好,音乐素养更算不得上佳,但他的歌,却有种别人唱不出的韵味。不像现在很一夜成名的网红,张国荣是经历了七年的蛰伏才出人头地的,也正是那七年的白眼和冷落才让他更懂得人生,歌声中也自然有了别人没有的味道。未经打磨的人生,总是不够厚重。
很多两栖明星都是携着在歌坛的名气转战影视的,而张国荣的演技却是实打实的好。“世间再无程蝶衣”,或许这已经不是演技,而是他倾尽生命诠释的东西,又怎是那些不走心的演技可以相提并论的。世间再无程蝶衣,也再无张国荣。
张国荣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帮人,他做慈善不留名、亲自给工作人员挑选礼物、不忘记帮助过他的每一个人、毫不惜力地提携后进。香港娱乐圈里受过他恩惠的可以说不计其数,古天乐、黎明、张卫健、张柏芝……现在的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大腕,有歌坛天王,也有影视巨星,而当年默默无闻时,是张国荣向他们伸出了手。现在的他们待人接物也都一脉相承,在娱乐圈里有口皆碑。因为被人帮过的人,也会用最大的善意去回报这个世界。
十五年足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但哥哥走了十五年,仍然活在很多人心里。现在每年的4月1日,全国各地都有很多人以不同的方式表达对他的怀念。有人惋惜他的才华,有人追忆和他的感情,还有人感念他的恩情。有人说他傻,但那正是他的真与善,或许因为哥哥这样的人没有了,我们才会活在回忆中,不断地去寻找。
在电影《阿飞正传》中,阿飞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去。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2003年4月1日,这只鸟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