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

图片发自简书App

时间以日月年的光速流逝,稍不小心,胡须就爬到布满沧桑的脸上,深深扎根。

昨天还仿佛身在摩肩擦踵的校园里,听英语老师给我们讲故事,侃大山,引起一阵欢声笑语的情景。今天突然就来到另一个城市,另一个地点,另一种画面,和另一群陌生人交流,听着我怎样学都学不会的语言,饭桌上摆放一些我二十年来都没尝过的味道。想努力融进这个大圈子,好让自己能在这里有更多的朋友,或者说有更多的资源和人脉。却发现自己心里又出现了真实的声音:你努力合群的样子,真狼狈!深夜躺在床上一宿未眠,脑海里不停地旋转如何才能做快乐的自己,想来想去还是未果,于是在这样的处境中失眠到一点。的确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但生活偏偏就是这样,无能为力。

这几天似乎有些异样,像一叶扁舟在无边的大海上,像一个猎人在无尽的森林里,摸不着边,找不到方向。没能明白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是为了炫耀倾家荡产?还是为了情人脚踏两条船?这些都不是。小时候阿婆教我做人的道理,要我做人要善良诚实,不能说谎,路上捡了钱币拾金不昧,要还给失主,我把阿婆教给我的道理默默地记在心里。后来上大学,同学们教给我的好像是相反的“真理”:他们说人不能太善良,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人越善良越会被人欺负,于是我终于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警言。还劝诫我必要时刻还是得说一说“善意的谎言”,以后工作了,太直白的人得不到上级重任,要学会“撒谎”这一门重要技能。

于是我又看到了一幕又一幕的真实景象:某男子被朋友叫去帮忙,男子答应了,帮了忙。后来的每一次,那所谓的朋友都喊上某男子去帮忙,实则是做苦力活。久而久之,做了太多次,“朋友之间的关系似乎变成主仆关系”,就连语气神态也变得理所当然:“XX”,帮我打桶水,XX,帮我打个午饭,XX,帮我写下作业,XX,跟我去街上逛一趟……男子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一忍再忍。可是呢,帮了忙还要遭到埋怨:能不能快点呀,我饿死了……你TM是不是蠢呀,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叫你帮个忙,你还帮倒忙……诸如此类的话语,男子听在耳里,憋在心里。

不过人在做,天在看。这男子的朋友在几年后死于一场车祸事故,原因是想开车兜兜风,就拿着他朋友的驾照做了部分修改,这天晚上,骗过了他父母,说是朋友生日,去朋友家玩。晚上和他朋友偷偷地开上了公路,他朋友坐在一旁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途中遇到交警,交警要他出示驾照,他拿出他朋友的驾照淡定地说:考了好几年咯。那晚交警可能也喝醉了,看了一眼就让他们通过,最后他还拿了一根中华牌子的烟给那位交警抽,交警对他俩笑了笑。无法无天的两个人一边开着车一边吸着烟,洋洋得意。车以超速的码力开到了一个交叉路口,他俩只看见了三个路口,并没有看见第四条。每条路口都种了樟树,有“高坡”一样的垃圾堆,行人来来往往,天干物燥。他俩看看前面看看左边,突然,从右边冲出一辆大货车,“两车偶遇,火花无比绚烂”,大货车司机慌忙踩紧刹车,还是于事无补,两人看见灯光以加速的状态射了过来,手足无措,大声惊叫着,砰!小车的前面被撞的破烂不堪,行人纷纷走来观看议论,最后,两人都死于这场事故,献出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人慢慢长大,喜欢略过本质看现象,一日茶,一夜酒,一部毫不掩饰的小说,一次没有目的的见面,一群不谈正经事的朋友,用美好的器物消磨必定留不住的时间。所谓本质一直就在那里,本一不二。              ——冯唐

饭后茶余,喜欢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听同事们说出一些不正经的事儿,有时也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有时聊着聊着各自坚持各自的观点。记得有一次,坐在我对面沙发上的伙伴说:现在呀,赚了钱就得赶紧买车买房,不然越拖越难买,驾照这么难考,房价这么高,一年又一年蹭蹭蹭地往上涨。我左边的伙伴说:现在地皮都买不到啦,能买个厕所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这句纯属玩笑)。我说:没想过在乡下住?用点钱在乡下建套房子,舒服,环境好,又清净。坐在我对面的伙伴立马打住说:现在有钱的人都往大城市里住,哪还去乡下呀,乡下交通不便,通讯不便,购物不便,太多麻烦了。我左边的伙伴又说:房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房,有了钱想住在乡下还是城市都可以!

记得还有一次,夜晚,也是坐在沙发上,旁边的伙伴说起现在的爱情。说现在女生都很现实,对象必须要帅,要养得起自己。分手像家常便饭一样,说分手就分手,找个好姑娘太难了……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的爱情。我父母结婚二十多年,依然恩爱如初,虽说有时候会互相埋怨,有时候会小吵一会,但不过一天就和好,彼此又开着玩笑来搏对方开心。

母亲是通过媒人介绍才认识父亲,那时候光阴慢,书信慢,车马也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两人初次见面,就生出好感。父亲买了电影票和母亲一起观看,名字好像叫做《罗马假日》,父亲其实不懂得浪漫,蛮呆板的,可母亲就是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原因。于是两人觉得时机成熟,就结婚了。第二年,生下我姐,父亲母亲觉得有个家了,便更努力地工作,几年后我出生了,家的样子更完美了。父亲母亲风风雨雨走过二十多年,虽然家里并不怎么富裕,但是父母相濡以沫,日子也越来越小康,而现在,父母已年过半百,仍然相敬如宾。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  王小波

前两天,项目部施工的两幢楼房终于要封顶大吉。半年的心血终于看见成果。如上图,每一层的板面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留下了我们的汗水。我们历经风吹雨打日晒把它们扶养成型,一路上品尝酸甜苦辣,像是在照顾一个摇篮里的婴儿,亲眼看着它们在岁月地堆积中慢慢成长,然后为社会服务,心里不免会生出一点自我安慰,哇,孩子,你终于长大了!

岁月是位神偷师傅,偷走了身边的一切,又把身边的事物焕然一新,而自己总是后知后觉,相信这一切不是真的,一边偷偷抹着眼角的泪痕,一边又要装作若无其事一副傻笑的样子来面对生活。

如果天明日光照耀,你我手里依然一无所有,也请你不要绝望,为我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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