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与理想

图片发自简书App

寒风呼啸而过,周围的树干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走过昏黄的路灯,小A一直拿着电话边说边哭,这个夜晚让人心疼,也让人伤感。

故事回到我刚找到工作的第四天,大学舍友小A说他找不到工作,让我问问我公司的老板还要人吗,事情很顺利,我在医院给领导打完电话,第二天小A坐火车就过来了。因为他坐错了车晚上才能到,于是我大半夜站在火车站等着他,见到他以后我们互相说笑,我请他吃了饭来到单位就开始上班。

小A来的第一天,他什么都没有带,他不知道该带什么,不知道应该买什么。

小A来的第三天,他把钱放在书包里结果被人偷了。

小A来的第五天,他和我一样开始跑上跑下,感觉就是个实习生里的傻子一样。

昨天,小A突然和我说起在大学的时候,他和我说起在班里的日子,说起我们一起在宿舍的日子,最后说起那天班里最后一次聚会,他说他看见我哭了,他说他在路上也哭的泣不成声,说着说着他突然开始哭泣。

小A说,落落,自从毕业我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不喜欢这个专业。我和以前的好朋友出来找工作他为了利益抛下了我,而你收留了我。

他说,落落我从来没有出来自己生存过,我没有打过工,我,好想家。

他说着说着就转过身去开始抽泣,我和他站在十五楼,外面的风声飒飒做响。

我突然想到我自己,第一次出来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初中吧,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大了应该出去看看,于是在市里的饭店随便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刚开始不知道怎么生存,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交流,被人算计过,被小偷偷过,被混混危险过,还差点被客人打了。

那个时候我也突然好想家,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冲出饭店找了一家话吧,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爸接起了电话,他说,落落,在外边怎么样?我刚听见我爸的声音眼泪忍不住就开始滴落,话一句也说不出,索性就把电话挂了。

我好想说,爸,外面好苦,我想回家。

我好想说,爸,我想吃妈做的馅饼,我想回家。

我好想说,爸,外面的人好像都在欺负我,我想回家。

我想说的太多了,眼泪把那些我想说的话全部都流了出来。在学校的时候总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我对自己说,落落,这个世界好人的确很多,但是这个世界却处处与你为敌,想要生存,去战胜这个世界或者永远待在家里不要出来。

于是在那次想通以后,我就告诉自己,落落,这个世界无论有多难,你一个人也能抗过去。我没有给家打电话,这份工作也逐渐被适应,我最后也知道该怎么在这个现实里活下去。

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命运没有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有好多次都在想,我的未来在哪里?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抛弃了我们?理想是不是只是一句话而已?

我和小A走在路上,手机放着赵雷唱的《理想》,我说,理想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看的着好想触碰,却只能看着。

小A说,生存的问题解决不了,就没有理想。

赵雷唱,“理想你今年几岁,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

我听着歌默默地走着,小A开始给家里打了电话。

他说,妈,我在这边好苦,我想回家。

他说,妈,我想转行,我想回家。

他说,妈,我的钱被偷了,我想回家。

寒风呼啸而过,带着悲伤和他的眼泪寄给了他的母亲。

昏黄的灯光下,我说,小A我有话和你说。

我说,小A出门在外,有些苦我们必须要吃,因为以后我们会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说,小A有些苦以后要懂得自己消化,尤其不要讲给家里人因为他们会担心,像今天你妈妈或许睡不着了。

我说,小A我也不知道以后的路在哪里,但是我现在很年轻你和我一样,就算一个人我们也要反抗这个世界。

小A没有说话,他和我默默地走过了十字路口,寒风依然冷冽刺骨,周围灯光和以前一样昏黄。

赵雷唱“理想永远都年轻,你让我反抗着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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