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这是《中庸》对学习的深刻阐释,在这五个层次当中,“博学之”是第一阶段,也是为学的根基,其他四个阶段皆围绕“博学之”展开,表示在学习的过程中一定要问、要思、要辨、要行,然后周而复始,一圈圈地循环。
今天,我们来学习“审问”。
《论语·学而》 :“子曰:吾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如今的“审问”,一提这个词,总会让我们想到执法人员与犯罪嫌疑人之间的“斗智斗勇”。而“审问”的意思也变成了对过往事件的追溯与回忆。其在古文中的意思大致是,带着批判的、辩证的观点去辨别是非曲直、研究经验教训。孔子更是明确指出,对先哲的遗典、古代的典章等要印证并选择,而印证、选择都离不开当下人的实践,只有这样,才算真的“好古”。
《中庸》:“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
对于历史,我们向来是批判地继承,对于古籍典章,我们仍然要批判地学习,在与古人、与历史的对话中,寻求可以为我所用的知识。不要以为圣人是“生而知之者”,更不要以为君子只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圣人之道、君子之德,皆源于“温故而知新”,是其成为圣人、君子之前,对前人智慧的“审问”,再加上自己的“广大”和“精微”,才成就其地位。
《论语·学而》 :“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中国最古老的诗歌总集《诗经》中都提到学习要“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以“工匠精神”琢磨坚硬的玉石。这是古人对为学的形象化描述。随后孔子说,只有以这种态度去求学、去审问,才可以与之“言诗”,才可以凭借过去的事,来预测、推断将来的事。
《孟子·尽心上》:“挟贵而问,挟贤而问,挟长而问,挟有勋劳而问,挟故而问,皆所不答也。”
古代的教育,很少像现代填鸭式的灌输,而主要是让学生自己去想、去悟,然后才来问老师,老师则在这个问题上给予启发。我们在“审问”的时候,不可以附加某种特殊的条件——挟贵、挟贤、挟长、挟有勋、挟故,这样,你是得不到真正知识的。要“问”,就要有一种谦虚的态度,按孔子的说法就是“不耻下问”。
《论语·卫灵公》:“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孔子一生,收徒、授徒无数,当他遇到从来都“不曰如之何”,就是从来都不提问、不审问的徒弟时,作为老师的他也头疼——“末如之何也已矣”,即便是圣人也拿他没办法。以如此被动的态度去学习,连天都帮不了你。
最后,让我们以一句话共勉:
“天助自助者,天救自救者,天弃自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