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旧金山印象 ‖ 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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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蒙蒙,走在熙熙攘攘的唐人街上,逼仄起伏的街道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各种店铺,甚至还有街头卖艺的二胡演奏声,喑喑哑哑地远远传开去。再往前走,进入意大利区,到处是坐在街面上享受阳光喝着咖啡的游人,似乎热烈讨论着对这座城市的观感吧?

        跳上“当当车”Powell·Mason线,用手臂斜挎着车栏杆,站在车外感受着三月街头的春寒料峭。来自各地的人们都喜欢体验一下这种敞开式的电车观光。电车缓缓行驶在陡峭的街道上,一边拿着相机捕捉着这座山城的风景,一边自己也成为别人捕捉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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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的北边是享誉世界的渔人码头了,成群的海鸥与游客们似乎早已相熟,码头四周的海鲜店里人头挤挤,海鸥们哪能错过这等大餐?沿着充斥着海鲜味的Jefferson街一直往前走,从45号码头来到著名的39号码头。除了不远处的海狮们依然吵闹着,整个码头略显落寞。完全由木头搭建的码头栈桥上空空荡荡,只有我们几个人。放眼望去曾是监狱的“恶魔岛”近在咫尺,波光粼粼的不远处便是隐约可见的海湾大桥了。回头看是有着漂亮天际线的市中心的高楼大厦,最醒目的还是那座高高矗立在电报山上的科伊特塔(Coit  Tower),无论在城市哪个角度都可以看到这个超级“消防水龙头”形状的白塔,据说是为了纪念一位英勇献身的消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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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上有一位老者独自在看报,我们友好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天真地笑笑,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漫步渔人码头,也隐约感受到了经济不景气下人们的生活确乎受到些许影响。

渔栈寒来数断鸿,无端螯刺向天宫。
金山雾锁烟波里,但见长空一抹红。

        金门大桥是旧金山最为知名的城市地标之一。这座橘红色大桥见证着这座城市的悲情故事。虽然曾经历3次地震毁坏,但城市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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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来一直在想,西海岸边上土地万顷,风景旖旎的平地有的是,为何人们会选择在山头上建设这么一个城市?也许就是因为人们对黄金无休止的贪欲催生了这座山城吧?一座城市翻越了40多个山头,街道陡直而且弯道众多,跌宕起落的街景奇观令人慨叹,初来乍到者往往会被这些街道吓出一身轻汗来。著名的“九曲花街”伦巴底街(Lombard  Street)坡度40度并呈Z字形,有8个急转弯。街道上遍植花木,春天的绣球,夏天的玫瑰和秋天的菊花,把它点缀得花团锦簇。在花丛中缓缓开车下来绝对是一次刺激的体验,也是对车技绝好的检验。街道名字说出了在这条街上行驶就如同跳起伏旋转的伦巴舞一般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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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金山是座开放的城市,同性恋在这里得到谅解和允许,卡斯楚区(Castro)一带是闻名遐迩的同性恋首都,街道两边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吧。旧金山更是一座喧嚣的城市,我们借住的旅馆底下居然是彻夜狂欢的夜总会,一家挨着一家,在重金属音乐里旅店客人是极难入眠的。来到城市南部的高楼密集区,这里是另一派风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似乎是向全世界诠释着这座城市的繁荣和拥挤。这个区域是商业区,各个大公司和大商场星罗棋布,尽管消费税达到10%之高,人们还是趋之若骛地选购着名牌服装和奢侈品。

        美丽的旧金山湾,在春日暖阳下泛着金色的涟漪,陪伴着这座城市前行。虽然现在没有了黄金,但这里的人们,包括哪些远离故土的华人们,已经习惯了在山头上的生活节奏,生活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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