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之唐泰斯篇: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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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如果你19岁,被人诬陷,当做重刑犯打入黑牢,你会不会绝望?监狱建在海岛的悬崖上,300年来这里的囚徒无一生还,你敢不敢想到越狱?如果14年后终于逃出,却深陷无边的大海,你怎么办?如果得到了宝藏的秘密,又该如何找到它并为己所用?如果你找到当初诬陷你的仇人,却发现他们个个飞黄腾达、势力强大,你该怎样复仇?……

这篇由一连串问号组成的内容简介,就是男主基督山伯爵经历过的坎坷磨难。他的人生,从19岁,从一封莫须有的匿名信,从被投进黑牢的那一刻,开始挑战一个个人生不可能,解答一个个烧脑大问号。也一点点揭开身处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埃德蒙·唐泰斯,如何完美蜕变为上流社会高贵优雅、博学多才的基督山伯爵。

谁是心怀不轨,欲除之而后快的始作俑者?谁又是推波助澜,心怀不可告人秘密的帮凶?谁把一个即将拥有远大前程和如花美眷的青年拖入暗无天日、悲惨绝望的黑牢,还能飞黄腾达,坐享人间荣华富贵?他们又是如何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老话,自掘坟墓、自食恶果的?

且看法国19世纪最著名的畅销小说家,举世公认的“通俗小说之王”大仲马,为你我讲述基督山伯爵的传奇人生。

1

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正直善良、年轻有为的十九岁青年埃德蒙·唐泰斯,深受船主器重和水手们爱戴,在被升迁为船长和结婚双喜临门之际,被嫉恨他的小人腾格拉尔及情敌费尔南多诬陷,遭到抓捕。

更为倒霉和不幸的是,那封他受已故船长嘱托,即将送达巴黎的信件,收信人恰恰是负责他案件的代理检察官维尔福的父亲。前一秒已被确认无罪释放的他,在下一秒,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连夜投入阴森恐怖的伊夫堡监狱,开始噩梦般的人生。

牢狱外,年迈的父亲和心爱的未婚妻美塞苔丝日日苦盼他的归来。好心的船主一次次为他奔走呼号,从不放弃。

但,作为以拿破仑党徒定罪的唐泰斯,在拿破仑复辟成功期间都未能被释放出狱,在路易十八再次复位之后就更无任何希望。儿子离开五个月后,老父亲含恨死去。未婚妻每日独自面对荒凉的平原和无边无际的大海,以泪洗面。船主莫雷尔先生除了竭尽全力解救唐泰斯之外,又帮他还清父亲的欠债,还负担了老人的丧葬费。

这些,身陷囹圄的唐泰斯一无所知。他在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面前,尚未回过神来。

有时候,我们几乎都可以预知到明天的幸福:如花美眷,似锦前程。它就在眼前,伸手便可触摸。但在牢牢抓住之前,意外抢先一步,攫住我们的手腕,把我们从幸福身边远远带离。

我们在猝不及防间,堕入深渊。却都没弄清为什么。究竟谁在掌控我们的人生?他人,还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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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暗无天日的牢狱,上帝派来救赎的天使

入狱十七个月之后,唐泰斯终于等到一个为自己申诉的机会。他用虔诚恭顺的言辞做着辩解,打动了监狱巡查员的心。巡查员答应调查他的事。

到此刻为止,这个单纯的人,还从来没有对一心把他在监狱关一辈子的维尔福产生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怀疑。甚至,他还对当初抓他进来的代理检察官,给予了高度的期望和评价。

巡查员虽履行了他对唐泰斯的承诺。但基于唐泰斯对维尔福的过分美言,增加了他档案上罪名的可信度,反倒让有心帮他的巡查员止步于此。这件事,带给他唯一一次希望之后,再无人提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经历牢狱永无出头之日的痛苦折磨之后,唐泰斯慢慢开始绝望、忧郁,甚至动了轻生的念头。但就在他预备绝食而死,处于奄奄一息之际,墙上传来了挖掘声。

正是这微弱的声响,点亮了唐泰斯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激活了他体内枯萎的生命力。仅仅是一个伙伴,哪怕是一个发疯的神甫,都可以相伴忍受绵绵无绝期的黑暗人生。

那一刻开始,唐泰斯又有了活下去的渴望。他试着找到一切可以挖掘的工具,开始向着对面的人靠近。终于,在两人共同努力下,牢房的墙被打通了。唐泰斯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贵人出现了。

对于唐泰斯来说,这位贵人是慈父,是恩师,是上帝派来救赎他的天使。

法里亚神甫,曾经是尊贵的红衣主教的秘书兼好友。他的宝藏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而成为在监狱里广为流传的笑话。自然,没有人相信。他也因此被人当做疯子。

正是他,为唐泰斯揭开了他蒙冤入狱的真相,找到了所有陷害他的人:写匿名信的卑鄙小人腾格拉尔和他的帮凶费尔南多,以及最后决心置他于死地的代理检察官维尔福。

多年以后,唐泰斯总算知道了自己坐牢的原因。

之后,博学多才、聪明睿智的老神甫,用了两年时间,把自己的各学科知识以及多种语言传授给唐泰斯。在此期间,他们一边实施着越狱的挖掘工作,一边上课。唐泰斯不光学习了不同语言,还了解了各国历史和伟人传记。不但模仿了神甫严肃忧郁的神态,也掌握了他温文尔雅的风度。除此之外,神甫也教他怎样做人、做事,获得自由后该如何生活。他富有说服力的言论使唐泰斯精神振奋,头脑充实,使他的身心能在获得自由时应对各种困难。

所有的种种,都为他以后跻身上流社会做了完美周全的准备。也为他成功逃出监狱,独自面对困境增添了无尽的勇气和信心。

很多时候,我们缺乏的不是机会,而是在机会到来之前,是否做好准备。

接下来,老神甫把监狱里人人皆知,却无人相信的宝藏秘密,详尽地告诉了唐泰斯。法里亚和他约定,如果两人能一起逃出,就平分宝藏。如果他无法活着离开,而唐泰斯逃了出去,他就是宝藏的唯一主人。

不久之后,神甫去世。悲痛中的唐泰斯,在神甫被埋葬之前,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大胆的冒险的想法。当晚,唐泰斯将神甫的尸身偷回自己牢房,自己钻进裹尸布。

深夜里,布袋中的唐泰斯被双脚绑上铁球,抛进大海。

自此刻开始,唐泰斯完全逃离了关了他十四年的伊夫堡监狱。

有一句话说:天无绝人之路。还有一句话说:绝处逢生。用在一个坐了十四年牢狱,既无任何可能获得释放,又无任何希望逃出森严壁垒的人身上,像是一句荒唐的戏言。可是,老天毕竟还是开眼了!

上帝俯下高贵仁慈的头颅,看见了他在人间含冤受屈、苦苦挣扎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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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为大海而生的出色水手,再一次翱翔在自由天际

胆战心惊躺在裹尸布中,唐泰斯想到了即将到来的种种危机,种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伊夫堡的坟场就是大海。

面对多舛的命运,唐泰斯与其说震惊意外,不如说已经习以为常。如果他没有遇见法里亚神甫,从内到外仍是十四年前那个寄希望于外界和他人的无知青年,他或许在机会到来的时刻,尚彷徨等待,惊惶疑虑。但他有幸得到了上帝的垂怜。此时的他,即使眼前横着的是一道吃人的万丈深渊,怕是都不会眨一下眼了。

凭着一个出色水手的勇敢和自救能力,唐泰斯轻而易举从桎梏中脱身。接下来的大海漂流,无人岛栖身,都在一步步向着希望靠近,靠近海阔天空的自由。

随后到来的走私船“少女阿梅丽号”,不但解救了他,并且成了他安全的庇护所。唐泰斯凭借自己的机智随机应变,解除了船长的怀疑和猜测。又凭借他丰富的航海经验,出众的领导和指挥能力,获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之前看似永远失去的自由,唐泰斯已再次拥有了。接下来,就该是基督山的宝藏了。到目前为止,唐泰斯后半生的意义,莫过于报恩和复仇。若实现这两个心愿,单凭勇敢和智慧,是做不到的。只有基督山的宝藏,才能实实在在助他达成心愿,惩恶扬善。

不久后,唐泰斯有了一个名正言顺踏上基督山荒岛的机会。他抓住了这次机会,仔细勘察,脑中牢记红衣主教那被销毁了一半的遗嘱上的每一个字,如愿以偿找到了足以让他富可敌国的宝藏。

接下来,除了探听老父亲和未婚妻的消息之外,还有最关键重要的一点,与其说是证实法里亚的推断,不如说是还原事实真相。因为,单凭唐泰斯的叙述,法里亚的推理,并不能当做既定事实。也就是说,要有凭有据,人证物证,方可坐实一个人的罪行。

为此,唐泰斯亲自出面,伪装成不同国籍,不同身份的人,拉开了寻找事实真相、报恩和复仇的人生帷幕。

他先化身意大利教士,找到了昔日的邻居,关键人物卡德鲁斯。

这位当年经济能力尚可的小裁缝,十几年后沦落到小客栈老板。虽然当年他并没有参与陷害唐泰斯,但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青年被一封无中生有的诬告信送进大牢,自己却因怕受牵连而没有勇气说出真相,帮他洗清冤屈。这十几年中,他一直遭受良心的责罚,并把自己越来越穷困潦倒的根源归于上帝对他的惩罚,悉数接受。

从他口中,当年的事实真相一点点得到证实。与法里亚的推断分毫不差。唐泰斯不仅详尽地获悉了从自己入狱后父亲怎样一步步伤心绝食而死,未婚妻经历怎样的孤独等待和绝望后随费尔南多远走他乡,船主又遭受怎样的厄运并欠下巨额债务。同时,也详尽获知了陷害他的仇人腾格拉尔如何投机发家,费尔南多又是如何卖主求荣,从此飞黄腾达、享受荣华富贵的。

有时,我们会对上帝的行为感到费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仿佛是一种讽刺。你眼睁睁看着好人遭受种种打击和磨难,深陷泥淖。也同时目睹恶人怎样顺风顺水,有如神助。

我们也只能暂时理解为:爬的越高,摔得越疼。当一个恶人拥有的越多,被悉数夺去之时,才会越大快人心吧!

亲耳证实了事实真相后,唐泰斯的当务之急,便是救老船主于水深火热之中,以答谢他为自己和老父亲所做过的一切善行。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莫雷尔先生为唐泰斯所做的,又岂是滴水之恩?

这位经过几十年商界打拼,实力与口碑俱佳的船主,在近四五年来频频遭受灾祸和意外,厄运不断。先是吃了几家大商行破产的倒账,接下来又损失了五条船,最后连承载着他全部希望的法老号也带着整船货物沉入大海。莫雷尔为自己的事业尽力撑到最后一分钟,所有能用的方法用尽,所有能走的路走尽。面临的仍是身败名裂,人生全面崩盘的绝境。

唐泰斯适时出现,不仅将莫雷尔巨额债务一笔勾销,还为其未出阁的女儿送上一枚硕大钻石做嫁妆,更附赠一艘崭新的“法老号”。他为恩人带来一个堪称奇迹的人生转折,让从前的繁盛和荣耀再次回到他身上。远远望着恍如身在梦境之中百感交集、泪流满面的老船主,唐泰斯深深动容。下一刻,他也开始踏上复仇的不归路。

或许只有饱尝苦难绝望的人,才更能体会苦尽甘来的幸福与甜美,才能酣畅淋漓享受上天的补偿与馈赠,才会对所爱之人爱之更深,所恨之人恨之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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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准备,等待,十年磨一剑

没人知道,接下来的十年,基督山都做了什么。将老船主救出水火后,基督山并没有如读者料想的那样,出现在仇人们的聚集地巴黎,而几乎是一瞬间销声匿迹。他的仇敌们自然不知。读者同样一无所知。

因为这十年,本应是小说详加记述的部分,作家在此处却是惜字如金,没费点滴笔墨。仇人种种罪证的搜集、准备,关键人物的找寻、安置,在复仇前几乎都是空白。即使在后面的情节里,留给读者诸多疑问和悬念的这一部分,多是淡淡几笔或寥寥数语一带而过。与之有关的线索和事件,只是非常随意地散落在人物的对话和讲述中。比如,基督山曾在意大利遇到旅行的维尔福夫人和其继女瓦朗蒂娜,基督山从奴隶贩子手中买回阿尼纳总督的女儿海黛,基督山化身布沙尼神甫从狱中获知现任管家贝尔图乔的秘密,以及后来化身威玛勋爵把同为苦刑犯的卡德鲁斯和贝尼代托救出来等等。

时间一跳转,就是十年。

很显然,这十年,基督山一刻也没闲着。

十年磨一剑。若不是这把剑足够锋利,足够有力;若不是一切已准备得周全缜密,万无一失;若不是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因素,怕是基督山也不会轻易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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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是本书前30章关于唐泰斯部分的内容,陷害他的恶人们将单独成篇详述。整部小说117章,故事至此,占了1/4多。在这一部分,唐泰斯经历了牢狱生活的十四年,隐士般的十年,初步完成了他复仇的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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