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读民国昌乐县志，有段文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它记录了咸丰年间捻军过境昌乐北部时，在戴家村和牟家村共同抵御捻军侵扰时发生的一场血战……
由于我对家乡的风俗人情，历史传说等比较感兴趣。再说，戴家村和牟家村我都曾进行过实地采风。特别是前年采风戴家村时，路遇了放羊的老者，他跟我讲述了戴家村“武状元”在与“长毛反”的战斗中被“割头”的事情，并一再强调事情发生在“咸丰十一年”！并给我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武状元”的宅子还保留着，你可以去看看”。拍摄之后我写了一篇《戴家村武状元的古宅》……由于当时老者提供的信息一会儿是“武状元”，一会儿是“武秀才”。直到最近读昌乐县志时终于寻到了这个“武状元”的踪迹，老者口中的“武状元”、“武秀才”真名叫戴文光，真实身份是一个“团练”，依我的理解，他的职务相当于现在的“民兵连长”。当时为了配合朝廷“训练乡勇”、“清查保甲”、“坚壁清野”、“地方自保”……在戴家村西北方向的牟家村也是同一情况，团练牟尔恭也训练、带领着一支乡勇……
下面说说这场血战吧……
咸丰辛酉春，捻军窜昌乐。行至戴家庄、牟家庄两团练之间。戴家庄的戴文光和牟家庄的牟尔恭相约共同阻击。一场血战在溎河两岸开场……
战事初时，由于信息沟通不畅，形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乡勇也一度占了上风，随着捻军增员人员的到来，战局发生了扭转。被捻军逐个击破……这边的牟尔恭由开始的“声息不通”、“率众苦战”、“援竭力穷”……直至最后“以身殉事”……那边的戴文光更为惨烈，文光及弟弟中孚、儿子凤翔、侄子鸿逵、鸿磐、鸿举……“俱死之”，并族众战阵亡者五十有六……一时，练勇同遇难者百余人，而“戴氏之族尤惨”……
捻军侵入山东，数次出入昌乐，直至最后在寿光境内覆灭。虽说没有大的杀戮和掠夺，但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但是，捻军所经之地，响应者却是寥寥无几。其实，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日子安稳就行，对“改朝换代”不感兴趣。尽管关于捻军的这段历史，在记载中根据各自需要有着不同的定位，或“匪”、或“起义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