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真的冷

每到冬天,北方狼在南方冻成狗的段子总是格外流行,而我对此通常是愤愤不平的,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北方更广袤的农村地区是没有集体供暖的,虽然大部分家庭也安装了暖气设备,但通常不会日夜连续使用,因此那种刺骨的冷是痛彻心扉的,所以我总是对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更冷之类的表述嗤之以鼻。

小时候的冬天,家里还没有装暖气,只有客厅里有一个小炉子取暖,几节烟囱串在一起竖在屋子里,破顶而出指向天空。秋风刮起来的时候,街道上就开始陆续出没卖煤炭的小货车,家里人还得对冬天的煤炭使用量进行估算,去年剩下多少,今年应该再准备多少,必须是要斤斤计较的。那时候,窗户都是木质的,咬合处没有任何封闭措施,漏风绝对避免不了,所以室内外的温度总是相差无几。结果,不论老少在冬天总是会冻手冻脚冻耳朵,冻伤的地方痒得让人难以忍受,结痂流脓也是常有的事。

后来日子逐渐好起来,家里也装上了暖气,但是因为炉子设计的不合理,暖气片买的不合格,供热效果不佳,暖气片近乎一半都不热。在屋子里看电视,依然还是要冻得战战兢兢的,我也试过在屋子里摸鼠标,几分钟之后手就会冻得没有知觉。夜间炉子就熄灭了,随着夜深人静,屋子里的温度也会逐渐降下来,放在屋里的水缸都会悄悄结起冰。早上起床,玻璃窗上的冰花精彩绝伦,看的你目瞪口呆,就是挣扎着离不开被窝,那种冷又岂是南方人所能现象的。

尽管每年回家都要冻成狗,但每次冬天总还是会强烈地想念老家的雪,怀念围坐在火炉旁唠家常的氛围。春运又到,周围已经不少人在买票的过程中感慨去年买了个表,游子归乡,希望大家都有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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