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开了泸州车站,落寞如花
我坐在二号,挨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车上只有四人,司机脾气不好,暴躁
走走停停,看着窗外的泸州
想起那些年的泸州
有风花雪月
带了一个皮包,耳机线,充电器,刮胡刀
还有一本书,《霍乱时期的爱情》
听着民谣,内心宁静又宁静
西南商贸城看见了我,它还害羞
它以为我来看她,可是我没有
那首歌很美,夏小虎的《逝年》
在空荡荡的车里,把耳机戴上
再把音量调到最大,淹没这个尘世
不需要言语,就有无数春花开了又开
其实一个人远行,挺有意思,像做梦
车停了,又要等人,时间加长
希望能早点到,因为疲惫
人潮拥挤,才开始不安,不安这些陌生脸孔
兴许是自己修筑了辽阔的城池
阻挡着外界陌生人的侵入
谣言和屁股一样性感
可是那沾染的花
从不盛开
离开了泸州,没有执念,没有眷恋
只有一片海的忧郁和宁静
交织一起,让我的心潮浪翻滚
翻滚着我就开始思念,开始想念
我的母亲,妻子和孩子
2018.3.7.
离开泸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