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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向The ABCs of Death致敬,我打算写26个小故事,故事与字母无关,仅作计数。


华子是放高利贷的。从各个场子放钱出去、到期了逼人还钱的小弟做起,现在也算混出头了,自己单干,下头还养了几个人。

前些日子,他跟同行买了一个赌博输了借钱的借据。这并不稀奇,他人的借据在行内也具备流通性,只是收回有风险,一般转让的一方都很乐意,况且华子这次还多出了手续费。他提出要求,不能让借款人知道债权转移,对方要还钱的时候必须直接联系自己。反正他们这行的幕后老板一般都不会直接交易,换不换债主还真不需要解释,同行okok比划手势,这么定了下来。

到期那天,电话沟通完毕,就等债务人来办公室了。华子热衷黑帮电影,也学样租了套房子搞了个办公室,平时,小弟们就在这里候着。

见到刘老师的瞬间,华子计划的表情和话语都没派上用场,他本能地装作眼熟,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打招呼,刘老师也回忆起来,有些尴尬,华子过去一把揽住刘老师的肩膀,熟络如兄弟,刘老师也最终放松下来,不好意思的说,“那时候刚做班主任,年轻气盛,想做出点成绩……”华子打断他,“理解理解,严格点好。”

最后只象征性收了几天利息,并叫刘老师以后不方便尽管找他。

后来,他也听说了刘老师在外借款的消息,不过不再像第一次那样买借据,只是默默等着。果然,不久之后,刘老师又来了,签订了正经的协议和借据,实际上不仅纵允许延期还减免了很多利息,刘老师也就放下脸面,来的越来越频繁。

这次刘老师借的特别大,华子笑嘻嘻调侃了他几句,也像往常一样签订了正经八百的协议和借据、明确了还款日期、摁了手印,一个不少地完成了手续。

刘老师又延期了,还是将近一个月,华子笑呵呵按着协议算着利息和违约金,最后的金额是是本金的近三倍,刘老师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开始讲好话,华子继续笑呵呵,“别啊,我第一次当大哥,想做点成绩嘛。”

刘老师听着这话腿一软,想起当年,自己刚当班主任,年轻气盛,一心想做出成绩,生生逼得班上几个学生退了学,那几个被赶出学校的,有的是打架斗殴有的是逃课泡妹,而华子,仅仅是因为成绩差……

“这样吧,你不是有2个门面吗,转给我,两只手的小拇指挑了筋,再还上本金就好了,实在师徒一场,没有你当年的教育也没有今天的我。”华子笑着抹了把脸,左手没有小拇指,那是刚做小弟时被人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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