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康定,一座雪山下狭小的城挤满了外地的车牌和口音而雪山亘古沉默,孤独不必言说那时五月,我步履匆忙,衣衫单薄装满冰风和雪水的肉体在流光溢彩的幻影中颤栗遗憾,是跑马的古道废弛没有一首情歌在大风中激昂得像巨石滚落山顶,在山谷中轰然如雷霆沉默的雪山是我沿着康定河从日暮黄昏走到星河熠熠等某天一位溯游而来的女子在冰风和雪水灌满身体时与衣衫单薄的我紧紧相拥与此温暖和幸福便将覆盖我就如人类第一次拥有火种时那般的温暖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