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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虐我千百遍 还让我想起我的初恋
活动范围不出学校周围300米
效率还极低 行动滞缓 眼神涣散
昨日自习完 戴月沐雨而归
今日便头痛欲裂 呃逆恶心 神疲乏力
立在镜子前 把自己来端详
疏于打理的面容 发丝 早已油光锃亮
暗沉发黄的脸上 几颗青春痘稀疏地布着
老态龙钟和常青迹象 和谐共存得很奇特
拖着疲惫之躯奔赴澡堂 意欲洗尽一身疲乏
不料也越洗越难受
地上的水洼 头顶的雾气 氤氲出一方囚牢
周围人声喧哗 被隔绝在小小单间之外
心胸憋闷 肌肉酸痛无力 缺氧
眼睛进了水 迷离着迷离着
水雾不再 烟雾弥漫
时间变缓慢 开关不是开关
只是一把亟待扣动的板机
锁在深秋的记忆被打开
抬头 14岁的自己正迎面而来
蓝天 白云 操场 围墙
臭河 南桥 烟 和手枪
桌子上用力划拉的三八线
手上衣服上打架斗殴残留的罪证
一并涌向前来 踏入一片雾霭茫茫
骄奢自负的自己
妄自菲薄的自己
面和心离的朋友
支离破碎的家
学习一落千丈
老师苦口婆心
仍是沉迷游戏
毫无起色
破罐子破摔
虽说因缘掣肘
可究竟
是我先放弃的自己呵
怪不了别人
无数次觉得生不如死
无数次想到自取灭亡
放空躺倒在草坪上
仰看穹顶之上笼罩四野的猩红色天
有悟空昏天黑地头疼欲裂的感觉
看天不是天 是迷茫茫一片
而又是什么力量
使我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又是为什么
向死而生出了希望
而今看天还是天
如果
当初放弃了
是不是就没有痛苦
可
是不是
也就没有绝处逢生
不期而遇的惊喜了呢
可似乎
痛苦也随之放大了呢
有期望 便有失望
攒够了失望
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