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人请多一些理性判断:法官猝死与员额制改革并无因果关系

今天,临近大年三十,按理应当讨论一些喜庆吉祥的话题。但是,今天还是本着向死而生的理念,讲一个与死亡有关的话题:员额制法官的猝死。

员额制法官猝死问题的突显。从一七年起,在小编的微信朋友圈里,法官猝死的消息,时常会刷屏手机;随之,在朋友圈里,对法官员额制改革的质疑之声也多了起来,似乎人们已经认定法官猝死就是员额制改革所致。然而小编认为,这是一顶大黑锅。在这顶大黑锅的后面,有两个问题需要人们注意:一是心理问题,二是思维问题。本文着重分析思维问题。

让我们先分析两个其他现象。第一个现象:中医貌似有效。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历程中,绝大多数人都经历过在生病后,被中医中药治好的神奇事例;第二个现象:人类十分不堪。从现在的信息来源感知当下的情况,是自然灾害、道德沦丧、违法犯罪等频繁发生,似乎人类社会的发展已经走到了尽头。其实,以上两种情况,并非客观事实,而是人们的认识结论,并且还是错误的认识结论。其中,关于前者,并非中医中真的有治疗效果,而是自限性疾病的自癒现象及安慰剂心理效应两者的叠加混合,而形成的认为中医有效的错误认识;关于后者,并非当今灾难与不伦事件真的骤增,而是当下的信息手段能将这些事件呈现给人们,让大家能感知它们的普遍存在,给人们的认识带来错觉,以为灾难与不伦事件陡增。总之,前述两种情况,都是人类感性直观思维的结果,反映了人类认知发展水平仍处于巨婴阶段:以自己的所见作为认识与判断的标准,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客观、真实和唯一。

现在再来分析法官猝死的问题。首先从横向看,并无流行病学的调查数据显示12万员额法官的猝死率是多少,以及中国23岁至60岁年龄段(可担任法官的年龄段)人群的平均猝死率是多少。没有此两项数据的比较,怎能够说员额制法官的猝死率要高于其他人群呢?其次从纵向看,同样无权威机构的调查数据显示,法官实现员额制后的猝死率要高于员额制之前。可见,员额制法官猝死现象惹人注目,与前述所谓中医有效、人类不堪的认识判断一样,并无事实依据,实为一种心理现象、思维误区。因而,用法官猝死现象来质疑与抨击法官员额制改革的弊端,同样为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断。虽然在法官员额制改革中存在诸多问题,但是至少法官猝死这个祸不应当由员额制改革来背。

虽然法官猝死与员额制改革无关,但是法官猝死现象却客观存在。那么,作为法官自己,应当如何有效解决猝死问题,防范猝死事件发生?小编认为,最关键的有两点,即要在生活方式上适应两个变化:一是适应社会转型的变化;二是适应个人衰老的变化。

第一,在生活方式上适应社会转型的变化。虽然,前已述及并无证据显示法官实现员额制后猝死率要高于员额制之前,但是由于我国社会全面经历转型时期,人们的工作节凑加快、心理压力增大,因而,猝死率增高应当是一种普遍趋势。不过,这不只是法官群体的问题,而是社会所有群体普遍存在的问题。并且,由社会转型引起的猝死增多问题,也并非不可避免。因为,人类的耐受力及适应度十分巨大。问题出在,人们的生活方式尚未调整到与社会的转型变化相适应的状态,人们仍旧习惯性采用轻歌慢舞的健身与养生方式,以此应对紧张激烈的工作与生活方式,身体自然容易发生应激崩溃,这是导致猝死的直接原因。可见,面对堆集如山的案件,广大法官需得选择与之相适应的健身与养生方式,才能承担得起如此高强度的工作。

第二,在生活方式上适应个人衰老的变化。同样,这也是所有中年人都应当注意的问题。中年人在身心健康问题上,存在两个较为突出且有较大危险的矛盾:一是中年人强大的内心世界与其脆弱的身体状态之间的矛盾,二是中年人强大的体能状态与其脆弱的心脑血管系统之间的矛盾。例如:一些中年人,习惯性地认为自己的体魄还很强壮,然而偶尔参加的体力活动或熬夜疲劳,就能将其生命折断;有的中年人,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如下蹲勾头、突然用劲等,就可能导致其心脑血管破裂或栓塞。总之,人到中年,必须从根本上调整生活方式、改变生活理念,从细节上悉心照顾和将息自己逐渐衰老的身体器官。

解决中年猝死问题还需摈除民间习俗的不良影响。解决中年人猝死问题,除了在生活方式上要适应前述两个变化外,还应当注意一个重要的问题,即摈除因中医文化而形成的反科学、非理性生活习俗。例如,有人将阴阳五行、枸杞泡茶、药酒强身、农村野味等奉为养生事项;甚至,有人以保健品支撑着养生,或者以风水迷信解决养生具体问题。这些现象与情形,在法律人中也不少见。因为,在我们培养法律人的法学体系中,科学与理性的含量及因素占比并不高;有时,法学追求形式主义的倾向,甚至使其落到与风水学或中医学同品味的地步。因而,法律人对概念与逻辑的把玩,可能游刃有余;然而,其对生命现象及其规律的认识和理解,则并非一定符科学与理性的要求。可见,文化忽悠只能解决精神世界的问题,而解决物质世界的问题唯有靠科学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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