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老了

文:舒欣

 初晨的第一缕微光爬进我的双目,酸痛感愈加明显,我的脑袋逐渐清醒,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靠着暗暗的光看到了墙上的钟,唉,又是清晨五点,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清晨的五点叫醒了我。

  我恍惚了一瞬,拖着疲惫的身躯,用手撑着床边借个力,艰难地起了身。泡芙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停止舔舐她的毛发,摇着尾巴来到了床边,用她温暖柔软的额头蹭蹭我。我起身去洗漱,望着镜子里暗沉黄黑斑斑点点皱纹遍布又松弛的皮肤,我也只能无奈而又尽力去忽视。

家里其他的孩子睡得正香,我带着泡芙到小区楼下遛圈,精力旺盛的泡芙让我难以把持。为了迁就我,她的脚步缓了几分,踏着优雅的小碎步,跟在我脚下。

走走停停,又回到了起点。太阳慢慢的起来了,阳光明亮了些,准备回去给孙儿做早餐了。本来儿子儿媳是不打算麻烦我的,是我非要求的,我每天实在是闲得慌。

孙儿吃完早饭,儿媳就顺带送他去上学了。儿子也出门上班了。家里又空落落的,只有泡芙趴在我的脚边睡着了。我起身给她也加了粮,想要回到房间睡个回笼觉,却也总是只平躺着,听着助眠的音乐,闭着眼睛但是脑袋清醒又空空的,怎么也回不到梦乡,明明以前的睡眠质量很好的……

中午一个人随便糊弄着吃了点。阳光很好,看着开得正旺的花儿,心情愉悦了起来。兴冲冲地叫老朋友们凑个老年游戏组,打发打发时间。即使年老了,但是对于游戏还是十分亢奋的。

精神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又要思考晚餐吃什么了。在外卖平台上刷了又刷,点了份不是很油腻的。泡芙趴在沙发上招呼我,该看电视了,看了会儿新闻。门铃响了,外卖到了。边吃东西边追剧的感觉真的很爽。孙儿回到家里,他一般解决完自己的吃饭问题,然后就径直回到房间里呆着,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十点半了,精神已经疲惫了许多,身体机能不再承受得住我的熬夜,洗漱一下准备睡觉了。开门便看见泡芙已经在床上摇摇尾巴等着我了。我向泡芙的方向走去,跟她并排躺着,她蹭蹭我我摸摸她,相约合上了双眼,黑夜慢慢吞噬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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