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记 No.3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读书是一次次跨越时空的旅行和对话

​《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作者:蒋方舟。微信读书455页,读书时长:2小时45分钟。如见评分:7.5分。

01 蒋方舟是谁

蒋方舟,女,1989年10月27日出生于湖北襄阳,中国青年作家、杂志副主编。她自9岁开始写作,9岁写成散文集《打开天窗》。

2008年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并引起了较大争议。2019年10月在由《人民文学》杂志社主办的第七届人民文学奖评奖中,蒋方舟获得散文奖。

2012年从清华大学毕业,就任《新周刊》杂志副主编。本书是她二十岁后的首度杂文集,反思成长道路上的得与失。

同样是90年前后出生,我由衷佩服作者的读书之多,涉猎之广。书中可以看到作者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积累,思想层次也远远高于很多随处可见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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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出家的北大学霸

我是从这本书里第一次知道柳智宇这个人。北大的学霸,收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全额奖学金录取通知,却最终选择了去北京市郊龙泉寺出家。

我想他是在非常早的时候,就开始徘徊和挣扎于现实和理想中了。人总会在人生的某个时刻,开始思考一些非常复杂的问题,比如,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我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书中,蒋方舟回顾柳智宇曾经说的话:“我这段时间很郁闷,回顾我的整个高中,一次次地重建与打破,到最后还是找不到自己心灵的归宿啊。也许我一生都将这样颠沛,而生命的真谛对于我,就在这颠沛之中吧。”

人人心中都有“我执”,有他人植下的障。柳智宇一直以为在消除着执念,结果却是在灌溉和壮大它。

有些念头——寂寞也好,怨念也好,胸中块垒也好,对自身至美至善的吹毛求疵也好,救他人出苦海的无私与无力也好,这些念头,你以为已经完全消除了,但是它们却在你的无意浇灌之下,茁壮成长。

在柳智宇出家八年之后,他重新选择下山,经历过学诚事件,开始接触心理学,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能够安放自己那颗想要帮助别人普渡世人的心。

此事楞严尝露布,梅花雪月交光处,一笑寥寥空万古。风瓯语,迥然银汉横天宇……而今忘却来时路,江山暮,天涯目送飞鸿去。

希望柳智宇真正地找到了心安之处,不再受这上下求索的苦。或者,这也是修行的一条必经之路?

03 故乡和城市

这本书在不同的文章里提到了故乡和城市这两种意向,但我觉得这两者是可以连起来说的。文中说:故乡是用来怀念的,故乡是用来美化的,故乡是用来失望的。深以为然。

当我们第一次离开故乡的时候,就如作者所写:“少年离开自己生活多年的街区总是雀跃而兴奋的,远行腾飞的身体越来越轻,身后送行的人的影子越来越渺小。”

当故乡对于我们只是气氛越来愈淡的春节几天时,好像每一次归来和离开都有些惘然。”然而离开是为了回来,追忆也是一种归来,用《芒果街上的小屋》里的话说:为了那些我留在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

我们离开了故乡,离开了那个家家户户都认识你的地方,走进了城市,走进了一个除了你自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的所在。

歌德在《意大利之歌》里描述散步的美妙:“在汹涌推挤而不断前行的人海中晃荡,是一种奇特而孤独的经验。所有人都汇入这一条江河中,但每个人却都极力想找出自己的出路,在人群之中、在躁动不安的气氛里我第一次感到平静与自我。街上越是嘈杂而喧闹,我就越安然自得。”

我想作家就是那些可以写出我们普通人无法描述但是时时会感受到的情况的人。在嘈杂喧闹的街上,公交车上,我们越是能感受到自我的真实存在。

04 写作者的宿命

作者在书中写道:“作家有权力保持自己的遗世独立,同时,他也必须和所生活的时代有某种同频的互动。这种互动,不是来自于意识形态的召唤,不是对苦难者的代言,不是推翻现有政权的野心,而是倾听自己良知觉醒的声音,诚实地把它记录下来。”

我想到余秋雨在《艺术创造学》中所提到的艺术眼光的定义。艺术眼光,是一种在关注人类生态的大前提下,不在乎各种权利结构,不在乎各种行业规程,不在乎各种流行是非,也不在乎各种学术逻辑,只敏感于具体生命状态,并为这种生命状态寻找直觉形式的视角。

世界并非是不完美的,或是正处在一条缓慢通向完美的路上;不,它在每一个瞬间都是完美的,一切罪孽本身就已经蕴含着宽恕,所有小孩本身已经蕴含着老人,所有婴儿都蕴含着死亡,所有濒死者都蕴含着永恒的生命……学会爱这个世界,不再拿它与某个我所希望的、臆想的世界相比,与一种我凭空臆造的完美相比,而是听其自然,爱它,乐意从属于它。

也许,诚实地记录下这个世界,对于作家们来说,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05 结尾

也是在这本书里第一次相对详细地了解到木心先生,才发现原来他是一个这么酷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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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就像一次次跨越时空的旅行和对话,可以在文字间飞到远古或者未来,飞到国内或者国外,与天与地与万物与无数大家们对话,了解他们穷尽一生历经沧桑的所学和所得。而我们需要付出的,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的人生而已。这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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