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宁那边--游泳的故事

搁笔数月,世事颓然巨变。幸属文不尝染指红尘粉事。今撷寻一则往昔故事,佯称借光普鲁斯特之才思,随波逐流,以白话庸庸起草,糅业已难易之文风,辅理性秩序之艰深异样动机,置所谓童年之主题燔炙至黏腻,所呈诸君。

第一章

再一次意识到,冷水澡属于南宁的回忆,已经是北国生活的第二年。

是否奇怪呢,这种重获,并不出现在我负箧曳屣于过踝雪堆的路上;也不曾当我躺在浴盆中,望向窗外积雪树枝时;更难以从一层t恤衫、一层长袖、一层毛衣、一层风衣的间隙中发现。

某天供暖器稍逾几度,几粒不成形的汗珠沁出眉头,窗外风雪自来,映在虹膜,银光熠熠;一些冰冷的零下气息凝结,点点致思乘间投隙被我一一诱回,开始徜徉、沸腾。

在那段时间里,从玻璃灌注的外墙反射中,总可以看到一个戴着五彩斑斓泳帽的男人带着他的孩子,那时的我和父亲一边走向游泳馆四开大门,一边喃喃私语,父亲唇齿开阖。

至今我一直认为,伴随着嘈杂的蝉声、看着我从深绿色捷达下车,是他的习惯,无异于这台出了小区大门右拐进入小巷子、经后门卒达警官学校后门的捷达;无异于每当烈阳高挂时,他习惯性的提出去警官学校的游泳馆游泳;无异于抗议离开空调房、走进日光烘烤中、又跳进冰冷池水里的我;从未有一次,父亲与我相对而坐,严肃的告诉我:崽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了,你要珍惜。

那些时光经过时的轨迹兼备真实与虚幻,其余甚至无从考据的部分也同样如此。 从回忆中的池水的倒影来看,父亲的煦愉与活力难以掩抑,50*21米的标准泳池里,被劈开的水花洒落,哗哗爆裂声是他对我的催促,他敦促我来回游动,不要懒惰。

我把游泳当成泡澡,池中央的神秘恐惧是我推辞的原因之一,挑高的室内设计和标准的规格使得这里收费异常昂贵,大多数时间,巨大的泳池中只有我和戴着五颜六色泳帽的父亲两个人。

当注入池中,左右五六米以外已模糊不清,无数恐怖的大白鲨和尼斯湖水怪就会肆无忌惮的涌入你脑海,仿佛四下某个生物的四个爪盘附在幽暗的池壁旁,而你只能感受到一阵又一阵不可名状的诡气从它灰白羽毛和腮丝中呼出,在水中轻微颤抖一下,磨着牙扭过头,用惨白的鳞片同另一尾怪鱼发送信号。

从没想过这些诡谲的回忆会那么清晰的居住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

同样的场景,对于父亲和我则大相径庭。

大程度来说,父亲所考虑的一定是我今天的运动量足够没有、他可能会想想上周在去单位的路上,某一段立交桥隔离板没有维修、今晚的晚餐安排一份上海青,切几个番茄,面前的池水则是池水、四陬钢结构支撑的场馆也与往常无异。

届时类似的钢结构穹顶、冰冷的水、泳池底部方形小砖......化学反应一般进入每个人的身体、以空间的方式塑造出各异的感受。

我左手撑着池岸角,右手拉着跳台不锈钢的把手,呼出安全而轻松的喘息,一阵阵热汗蒸出,这才逐渐感受到了身体的寒冷,池水的冰凉。

扯下护目镜,原先模糊只见轮廓的霓虹闪烁原来是他的泳帽,从头到脚上最后一根大拇指抽出水中,池水里残影余波便忽然透明起来,摄人的鳞片和隐约的獠牙失了灵魂,只有远处一枚温暖的霓虹彩挂渐行渐近。

多个白织灯的光揉碎在池中,非自然的光也不是我钟意的,总感觉寒冷,后来才知道白织光反而能带来温暖,我左右顾盼。

池岸边救生员走到出口,拎起拖鞋,踩进消毒池。

讵料对他而言,身后的记忆可能是一个月的报酬,这段时间中掺杂了手机屏幕里,可能掺杂着同城家具出售的信息、昨天调整的闹钟、忘记购买的皮炎宁和下班的焦急。

除这些以外,不妨假设,我与他说起这个游泳馆内发生的事,仿佛我与他相牵连的事物逐个噤声,各自业障迥异。

就像我现在看着那时的自己。

往常通过三次左右的尝试、害怕、崩溃、上岸后,才能去寻找已经忘了在哪的躺椅,穿上鞋,去洗个澡。

这个点的水管,深埋在游泳馆对面的操场上,经过从早九点开始烤箱一般的温度、浴霸之下的光线,已经无法产出冷水。

最冷25度的水是适应的最佳过程,父亲不止一次的在隔壁淋浴间叮嘱我,不能突然冷热水交替,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浴室。

我在心中逐个默想成型、重复言说。

每届此时,痛苦的过程基本已经结束,不论有没有达到他制定的目标,但只要我如泣如诉的提起之前几个小时之内,我一一克服了空调房的惬意、烈日的炙烤、运动的疲惫等等等等。

在于此时而及至彼时,消失过去的形象下自成蹊,现存的温水醍醐而下,水珠从四指滑落、折射到时间深处,又裎裸于当下眼底,父亲和我聊着一些老家的情况、这几日的天气。我则出神已久,追忆暮然显形,这样的分心我自小无端习得,还未衰老就常眼神空洞。我吃一顿肯德基的合理要求总其来有自,此时回看过去的痛苦,展望未来多汁酥脆的鸡翅,无疑是人生不可多得之幸事,便收起花里胡哨的泳帽泳裤,又经过玻璃制的大门,绕过林荫的小道,走向停车场。

第二章 在姥姥家那边

城东的游泳则近乎嬉戏。

我其实居住在琅东,比较淡的琅东。小时候一直觉得只有看到了区人大、南宁法院、航洋、万象等地标性建筑,才是进入了浓厚、商业、喧闹的琅东。

姥姥家像是我在琅东的避风港、永远的安宁平静,在夜夜笙歌的琅东中仿佛一座孤岛。

这种孤岛的感觉一般在饭后更盛,周末雷打不动的去看望姥姥姥爷,吃完饭,从19楼下来,拉着妈妈的手,极慢极慢的走向后门。

经过因为设计问题而无人使用的地下停车场、看着名叫竹苑的小区,却处处种植的桃树和三角梅,我看到那条隔开家属区和办公区的栅栏,不单是栅栏对面停着成排如车展般的查封车,更因为入夜后庄严耸立在汉白玉国旗台对面的办公楼、大堂摆放着舵轮的招待所,前往泳池所绕过的小路.......琅东在我心中的神秘又增加了一层。

走出左右两尊石狮把守的后门(其实是正门)向右拐,远处天的黑色掺杂着束束灯光,我仔细聆听却不见噪音、车鸣,这因为妈妈那一面的灌木茂密,车行而过的倾诉被埋在它们眼中的密林深处。

沿着形状八角的红砖人行道,走了不到十分钟,直到电单车见缝插针停靠的路口,妈妈驻足,带我走过斑马线,这一面已经可以看到航洋一侧,斜坡而上的商业街已经有驻唱歌手,这时稍显嘈杂的声音才开始飘忽,还没听完一页歌词,妈妈已经带我拐了一个弯,恰好的躲开了这片酒肆花街 。

这令我潜意识中一定程度上觉得享乐是错误,至少是应该克制的。实际上想起来,妈妈完全可以拉着我走进那数米高双开的门,让两侧晶莹的珠宝行、奇趣的甜品铺、酷炫的墨镜店、闪烁的电玩城淹没视野,购物享乐。

但如今回忆,我们途经几十次这里,竟从未有过这样的欲望。

这也许可以归咎为夜晚不宜外出玩耍的不成文家规,或是本来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而不能中途易变。

所以琅东又给我了另一层感觉,要么访亲、锻炼,要么吃喝玩乐。

这两者我都深刻参与过,而期间丕变而出的障蔽又如此分明,这种隐形影响慢慢塑造着尚处孩童年纪的我。

这个泳池藏在一侧是小区商铺、另一侧是连排木榕树的小径深处,和妈妈前后跨过铁门,绕过几个早已干枯的砂岩雕塑造景,随着几十级台阶,熟悉的水声漓漓拉拉淌来。

当我浸泡在泳池中,周围戴着游泳圈的孩子游过、仰泳的肥胖女人撩拨头发、情侣互相洒水.......

妈妈站在池岸,插着手看着我,然后缓步走起来,绕着水池。

我狗刨式扑打,保持鼻子在水面之上,跟随着妈妈的脚步,无意义的一圈一圈,我忽然看到远处像小丘般隆起的高地,上面坐落着一排民楼,我完全不知道这几栋楼建起的时间,里面住户是隔壁三中的高中老师还是在航洋工作的服务员。

在那些楼房客厅里闪烁的跃层吊灯,很有可能照亮过我同班同学的脸庞、挂在房间的琼枝,也许就来自于我亲戚的设计,甚至几年前在这片楼盘还是坑洼的地基时,我某个邻居就来踩过点。

在南宁这样的小城,太容易碰到熟人,我那次在池中用下巴抵着岸沿,趴在妈妈脚下,她一边跟我说堂妹的古筝老师住在这个小区,一边蹲下来。

这时她必然会用食指抹我鼻子,我用水花回击时,突然熟悉的感觉到母子的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对她而言,那句话仅仅是记忆的灵光一闪,接着脑子里便会无比清晰的忘却。

但这一句微不足道的话,对儿童而言则是旧雨复来。

每次游经池中特意设计的小岛时,我总幻想自己晋身太平洋,择此地歇息,因为如此而来,虽然幼稚,但轻易获得了无比的幸运。

当深深的认为自己乘坐的游轮触礁,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吃晚餐时被苦涩咸腥涌入的海水拍入海中,漂泊一天一夜后终于找到一个岛,绝望透顶时,我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在一个1.5m的游泳池中,这才会更快而兴奋的游向妈妈。

妈妈所看到的我,兴奋毫无由来,贪欢在幼稚的歆享中。

一杼霞绡夕晚,高处那些稀疏亮起灯光的房间一则则踏夜而来,其中哪一个是我堂妹的古筝老师?

此刻的他所经历的是得到升职通知的快乐,还是正处苟安寄生阶段里的一刻?他在回味几个月前的旅行,还是被放假的儿子吵闹声惊醒?

际此下往上望的过程,其中包含对他们在家中所经历的阴云细雨、家庭成员中女主人的衣香鬓影、墙面的装饰着怎样颜色大理石、茶几上景泰蓝的掐丝如何弯折等等的猜测,而这猜测的结果又是千奇百怪,而这其中似有还无的连接竟然是妈妈一句:堂妹的古筝老师住这里。

就当下而言,我的目光必定在上千次张望的某一秒与森森数幢民居中的某一户碰撞,在我们两方漫长的生命中几乎可以忽略的一秒。

我的童年乐园、母子美好回忆园地,在他从远处投来的眼神里,更可能是对泳池水声、来者扰民的介怀。

我惊奇于与他某些细微的缘分,更来窗柩里外所呈同一空间之内却有着根本而具体的分歧,而那些分歧分布点缀于不仅这个小区的八百户人家,更在此时这个浩瀚无垠的银河中。

这一切思考的问题和结果短时间中辐辏云集,在我洗澡时偷偷震动际会,仿佛囤积了雨水,默默的放出几响积雷,然后被我用长毛巾裹在身体里。但多次以后,只要类似温度的冷水浇灌在我身体,这些谵妄之说 就再次酝酿。

第三章 凤岭的世界

凤岭在2015年以后成为了故乡富人区的代名词之一,在清厢快速环道没有通车的十几年前,从我家到凤岭是必然要驱车的。

十五六年前,我深刻的认为只要驱车超过二十五分钟则是不熟悉的区域,(对于没有智能手机的二十五分钟是实打实的二十五分钟)那么凤岭就属于比较经常去的陌生区域。

由于两家有几十年的世交,父母的朋友常慷慨的邀请我们,前往他们生活区的会所,在那里的活动好像确实慷慨了很多,这属于绝小部分不需要考虑价格和某些数字的时间,只要仗着童言无忌的年纪,就可以假装童真的吃想吃的,买看上的。

和小伙伴顺着灯带跑下负一楼的保龄球厅、爬上乒乓球台拿拍子、玩累了就明目张胆的从咖啡吧跑过,假装没看见父母的眼神,此时他们又出奇的包容。我攥着以往他们不让我吃的苏打饼干和伙伴跑上二楼,攀岩室复杂的工具我们都没兴趣使用和攻克(我某颗牙就是在这里磕掉的),我们躺在攀岩护垫上,趴在落地玻璃边。

隔着玻璃,远处紧挨的几座网球场上,自动发球机在噗噗吐出绿色的球。

一般到这时,父母与朋友也基本聊到气氛正好,妈妈一旦看到我,就会逮着我,敦促我此行是来游泳锻炼的,赶紧进更衣室换上游泳的行头。

跨过那块有淋浴的消毒池,大概是更早的几年,我第一次学游泳时。

妈妈牵着我,我回头央求着说:“妈妈我在这里游行不行啊?”

印象中这个会所配有室内室外分别是儿童、标准、景观三个泳池,在十五年前基本是故乡最好的泳池,第一次下儿童池不免战战兢兢,我带着护目镜,佯装自若,父亲在岸上穿着泳裤,右手拿着手持摄像机,我一边泼水淋他,一边把他往水下拉。

既然好不容易到凤岭一趟,父母一般都不会再要求我好好游泳,只是以我快乐为重。

所以我自然在室外景观泳池玩的欢脱,父亲只是不时提醒我不要跑,因为带着水的地面和脚都非常危险,室外石砌的地面虽然经过磨砂处理,依旧让他们心惊胆战。

谁也没想到,我从未在任何一个泳池边摔倒,却在唯一一次偷跑去攀岩馆而摔断了半颗牙齿。

妈妈说我6岁前,在护理和她亦步亦趋的照顾配合下,我身体不曾有任何一处伤,所以我上小学后,由于好勇斗狠,每添一处摔伤、指甲痕,妈妈就严加批评且心痛不已。

小心的走路并不影响热带风情的享受,这个泳池景观特别,不仅一侧灌木后种植几棵枝粗叶大的滨玉蕊,石板路两旁还散立着葱茏小草、泳池形状则蜿蜒成一个异形的圆、凹凸处筑出十几个不露的混凝土圆柱形凳子,环着的水中酒吧台,弧形的吧台里却没有调酒师。

后来我知道,五彩的射灯摇曳、音乐声响、调酒师出现时,我们通常已经在三楼的包厢里舀出第一块东坡肉,开始吃晚餐了。

阳光在中午后向西,灵巧的设计师把房屋悄倾,泳池在最热的时候,不被阳光直射,同时又有温暖的水温。

一群不认识的小朋友在水中扑哧扑哧的学游泳,稍大一点的孩子从水里打闹到岸上,又从岸上跳进水里,溅出他们用勇敢换来的水花。

我和小伙伴则是把大框眼镜浮在水面上,看看谁的大船会游的最远,飘在池中的树叶就化成了海洋中的海豚、在水中有坡度的池底形成靠岸的大陆架、有时忽来的小浪会冲垮近在眼前的胜利,而我也会不时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小姑娘,准备假装不经意的从她身边一个蝶泳而过,她但凡抱怨一句,我们的缘分就这么毫无头绪的开始了。

但经过多轮以后的玩耍,通常女孩会被我们逗的梨花带雨接近崩溃,但越是懂事的女孩,越会找到与我们的平衡点,比如谁游的快就就是迪嘉奥特曼、以吧台为基地,看谁开拓更多据点。

男孩子们开始每个人占据泳池一角,攻守之势纷然若有,筑城备军,防止他人进攻,以此掳掠公主,保护小弟们的安全。

那么这种情况一旦发生,接下来则是男生们的一场鏖战,从泳池中狗刨式的速度到上岸后拳头挥舞的准确度,这样的状态下,两方男生都抱有试探实力和没必要拼命的默契,交手几次意思意思,向诸位武林昆众传达“他也是高手”之类的眼神,即可握手言和,毕竟功夫讲究点到为止。

也因为我们都知道,也许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那个女孩的父母就要领她回家,在那个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同样也是没有爱情的年代,你根本无法想象多年之后,你可以拿着一个无足轻重的方形机器,和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人即时通讯,即使那个年代的qq,也像飞鸽传书,大多数的头像都是灰色。

绝大多数的喜欢,只存在于那个女孩坐在车后座,眼睛瞟过来时注意到你,你也注意到她,假如和你是同小区的女孩,你则会更多的偷看两眼,祈求下一次遇到,而凤岭某小区会所内碰到的女孩,不论你们建立了多少友谊,不论你多喜欢她,这离家二十五分钟车程,在十岁小孩的眼里就是异地恋,所以我们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当那个大人走来,唯一的区别就是领走我们,或者领走她。

那不如几个男生在池边灌木里抓青蛙、用树枝盖起来自己的国境,御驾亲征,用泥土攻击其他人的城池,用树叶当作货币,相互交易,在那个小世界里,我们都是自己的国王。

在那时的世界里,友谊、勇气、快乐等等,是如此易于定义,和偶然遇到的任何一个同龄人都可以玩耍在一起,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而而后的时光中,他将接受和我不同的教育、收看新闻与纪录片、接触爱玩游戏或者喜欢搜集名片的舍友。

十几年后,由于观念和教育长期积累,我们也许再次在某条街上擦肩而过,他脑子里的世界与我脑子里的世界便顺理成章的大相径庭,他也许会回忆起来那段时光,或者他想要永远的忘掉。

他的想法对我而言,则不这么重要了。

在这里的玩耍永远是等到父母来催促方会停止,被妈妈牵着手,乖乖的走进沐浴室,按压贴在墙壁上的洗发露、沐浴露、护发素。

一个人在沐浴时,越是安静,越容易创造难以磨灭的记忆,而十几年前的我也许不知道,多年之后再次回忆起来,那些花样往昔,依旧历历在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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