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窑,烧土豆很流行
寒冬里岁月,对于我们这个西北小镇来说,没有风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我们姊妹易居城镇有些年了,离开了土地,早已成了纸上的农民。
每每没有风的如此日子,又恰好遇上周末,我们姊妹都会寻个去处,计划安排个短行程,搞个节目。
多的安排行程就是去我们的老家:乡下。
去找寻土地的味道,童年的回忆还有舌尖上的美食。
磊窑,是我还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那个时候物资缺乏。缺吃少穿,游戏节目很少,业余生活基本没有。
可是很快乐!
磊窑,是个技术活。是要水平的,我们过去的女娃成了今日的老妇女,始终是没有那技术水平的。只好请了年近六十岁以上的三位哥哥磊窑。磊窑用的土疙瘩就是秋天分手过后有点孱弱还有些丧气的被拖拉机翻过的土地中的土块,找寻拳头大小的匀实土疙瘩,集中在一起,开磊,地基很重要。比较大一点的。被放在最低圈。这些土疙瘩任重而道远。一圈一圈,就和我们小侯不懂N次方一样神秘,但是磊成后,很有韵味。力学与土地的完美体现。
窑磊好后,就是我们女人、娃娃们上场了,娃娃们腿脚轻便,快乐的在附近捡拾柴火,女人们轻手轻脚的入柴烧窑。
等土窑被烧的红彤彤的,感觉土疙瘩都在火中翻滚,打滚撒泼了,就在窑里放入提前买好的土豆,红薯等,过去这些东西在秋收后的农家都有,但不多,而今,多的是,有些人家成堆的土豆都是喂养牲口的了。我们特意买了锡箔纸,包好一只三黄鸡也陪着土豆放入了窑坑。
然后,屋里吃吃喝喝的男人们又被吆喝着叫了来,男人们不反驳,不拖沓迅速的拿起铁锹,迅疾的拍碎土疙瘩,然后外面盖一层细土,最重要的环节是老人们颤巍巍的拿过好几个大石头压在被烧红掀塌的土窑堆上。
两三个小时候后,娃娃们在庄门与土地里静卧的土窑间穿梭戏嘻,老人们就坐在土窑边的马扎凳子上,一会儿抬起身,翻过先前放的那几块大石头看看:“嗯,石头汗干了,可以起窑了”
小伙子们,拿起铁锹,小心的翻动被土地,然后放入的土豆烧熟的清香味,三黄鸡的浓香味,一阵阵随着清风,夹杂着土味充斥这四周,温暖着我们的双眼,慰藉着我们的情感,安抚着我们的味蕾。然后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带着半腿的黄土,端着土豆,三黄鸡回屋继续嬉笑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