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传记】 朱祁镇(2)

负责新皇帝事宜的工作交给了老臣杨士奇,杨士奇已经是古稀高龄了,作为一个身历五朝的勋臣股肱,深受仁宣两朝皇帝信任,并担任首辅之职二十多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因此辅助新皇帝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我在玩了一会之后,回到后宫,去太皇太后哪儿小坐一会儿之后,太皇太后就让我跟着身边的小太监去书房读书。太皇太后还叮嘱我说:“先生已经在那里侯着了,不要让先生久等,我们皇家一向尊师重道,不要让人说闲话。”

师傅是个胡子已经搭在前胸的老头,太后嘴里面的几朝老臣,辅佐过父皇、皇爷爷的老臣杨士奇,皇爷爷、父皇都非常信任他,太皇太后要我像尊敬她一样去尊敬这个老先生。在我来之前,近侍已经通报过了,老先生躬身在门后执卷而立,眼神凝重,防佛在思考什么事情,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有些佝偻。我见此情景,反而有些不愿意进去了,一种肃重之气压抑的很,小太监的脸色瞬时间变得难看。

“不行啊,皇上,您不去的话我回去会被责罚的,您就可怜可怜做小的的难处吧。”

“切,有什么难处?我说不去就不去。”小太监见我的表情是认真的,就急了。正巧这时,大太监王振从内宫查探到这边,就叫住小太监说:“怎么回事?”

小太监回答说:“皇上不肯去读书。小的怎么劝都不去,您看您有什么办法没有?”

“知道了,你回去回复太后,就说皇上在书院读书。”

“可是……”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让皇上去读书,去吧。”

“好的,那小的就靠王公公了。”见皇上的大伴儿王振如此说,小太监立刻就心领神会离开了。

“去吧。“王振一摆手,小太监就走了,王振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冲着我笑,见我不怎么搭理他,仍然满脸堆着可笑的表情来,仿着昨天在后花园玩的时候的鬼脸,还是把我逗笑了。毕竟年少,我还是忍不住对他放开了心防。太皇太后一再告诫我,不要过于亲近这些太监,尤其是王振,可是我见这家伙还挺可爱的,想着法的逗我开心,不厌其烦地教我怎么玩有趣的戏法。见着我高兴,王振走过来给我说:”我听说小太监瞎说皇上不肯去读书,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您是个爱读书的君王,这是我知道的。“

”他说的就是啊,我就是不爱读书,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去。“

”这样呀,那就不去了算了,反正皇上也不想去,太后责怪下来,就让小的们去承担好了,纵然要杀要剐属下也认了,只要皇上开心就好。“他面相即是温和,不似骗人的样子,但是脸上还是挂着和蔼的笑容。

某一瞬间我似乎有些感动,我动了动脑袋,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我不去太皇太后到时间还是会问的,况且你这么替我着想,我还是去一下吧。“王振激动地说:”皇上能体恤下属,实在令属下感动。“说完动了动袖子,擦拭眼泪。

许久之后,我开始正式处理国家大事之后,我发现我竟然越来越依赖于他,不知道这与我在许久之前跟他的这次对话有没有关系,不过我发现他这个人懂得倒是挺多的,学识渊博,而且风趣幽默,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让人很舒服,不想太傅那般严苛。

我跟着他就一起来到了内堂,显然我太久没去,老太傅已经出门外候着,目视着我的方向,我不觉加快了脚步,我虽然少年心性顽劣,但是我对于读书本身是不排斥的。我很小的的时候,父亲就请人教我读书,一直到现在,我已经熟读了四书五经,知晓春秋大义,也可以看懂一些常见的奏章了,不可否认,自认为这方面我还是有天分的。

到了门庭外面,我见老太傅就立即躬身一揖,老太傅脸色显得有点不自然,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突然的礼节,本来可能还有话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憋着通红。然后回到内堂之中,翻开书籍,坐在太师椅对面的那个椅子上面,这时候老太傅进门之后,又向我行礼,我并没有去阻止这个,因为我知道在门外我们是师徒,在内堂之内,行君臣之礼,也是应该。不过太后特意嘱托我,不要让老太傅迎拜太久,最好他一行礼,就立即让他起身。我看他刚俯下身,就立即让他起来了,我说”太皇太后说了,您可以只揖不拜的。“其实话我只说了一半,太皇太后的另一句话是,倘若他不行礼,你就回来告诉我,我自有处置。

我看着他瘦骨嶙峋的样子,实在是已经太过老迈,但是看他精神上面似乎仍然是抖擞的,没有一丝疲倦的样子。显然是个精气神很足的老头子,我望着他的胡子修长修长的,在空中舞动着,觉得很有趣,不觉笑出声来。

太傅一身布衣,正襟危坐,神态肃然,我又不觉握着嘴,然后看看四周,书上面的东西我已经背过了,<大学>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也对这些意思理解的差不多了,可是太傅仍然不满意。仍然叫我记,我的心思就跑掉了。

太傅见我跑了神,就开始劝我了,我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就开始给我讲故事了,说是先朝有个小皇帝怎么怎么样,然后怎么样,我对他的故事有点兴趣,比枯燥的课程有意思多了,不过我对那个小皇帝自己没什么兴趣,因为我不认为我是那样的人,但是我知道师傅是变着法的教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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