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历史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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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1日,早上,老姨来电说去打狼要险,心情稍好了一些,收拾了一下,带了一壶热水,十个葱花饼,在老姨家路口,段老师来了,带了些火腿肠与面包,今天还有蜂巢的一位同志,我们出发了,向西,一路上老姨与大家开着带着知识点的玩笑,时间很快,比起十年前第一次去毛则渠上班时的时间快多了,那时年轻,时间多有时间可以浪费,现在一整天憋着一泡屎都顾不上拉,人啊,就是在这样往返中变老,对打狼要险不太熟悉,之前也没有备课,一头雾水变去了,说话间,学到不少,每次学到新东西都是这种感觉,就像吃饱饭后的感觉一样,老姨与段老师一直在努力,从心里感觉她们总想着赶一赶,把乡宁的历史再往远古的方向推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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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学到夯土,第一次见到篮纹的瓦块,学到了晋文公被封地封在岭上的铺社疙瘩,历史书上学的晋文公与老姨讲的晋文公对比起来,历史书上的更官方,老姨讲的更鲜活,好像晋文公就是领居家的那个大哥,接到村里65岁的老人,一起去了安卯,在安卯对面的柏油路上,就对对面的那个土很黄的垣很感兴趣,远远望去,地势上看它四周群山环绕,从风水上讲它背后靠石山,面前有鄂水,鄂水走的之字从安卯面前路过,像永和的乾隆湾,只是水小一些,但水很清澈,而且四周的群山都是风化的红石山,它却是很黄的黄土,格外显眼,如果我是古代人,我选墓地一定也会选择这里,从柏油路往安卯去,车上村里的老人说,前段时间吉县的一些娃在安卯挖出过一把剑买了八千元,没有油路了,上了土路,石头路,接着车走不了了,下车大家走着,在安卯的黄土层上看到了草灰线,老人判断未炭化的草灰线应该是现代推地埋的,看到地楞上的很有规律的小洞,最后也在老人的分析中找到答案,应该是水渠,因为从最下面的地楞上看,每个小洞的位置都是重叠在一起的,推地的时候推了外面的,里面的自然形成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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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姨讲如果能发现火石就好了,大家一起下到了鄂河的河道里,好大的鄂河水,问段老师,这鄂河是城里的鄂河吗?段老师说是的,又问这鄂河水的发源地在哪里?段老师回答在宋家沟,今天有学到了,在安卯最后一个地楞下面鄂河很配合的,在石头上水流冲刷出来的瀑布,风景很好,让我都忘了自己来是找火石的事情了,沉醉于此,从河道边上的向下游方向倾斜的植物站姿,应该是鄂河流经此地时在不远的夏天应该有不小的洪水,火石没有找到,大家往上走了,在安卯没有发现太多的东西,就连瓦片都很少看到,但是心里总感觉脚踩的地下应该有大墓子,黄土细腻的向风刮来的绵绵土,干净的土,干净的让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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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安卯,我们的车在坡上停停走走,算是顺利上了柏油路,又去了一个叫川疙瘩的地方,在一个垣上找到了不少瓦片器物的残片,段老师分析这些东西大概都在春秋战国或者再往前一些龙山的东西,有收获总是好,学会了分辨死土与活土,从这里下来我们又去了北方村看夯土,很陡的坡往下,老姨坚持着往下走,遗憾的是这里没有找到,山走了,老人讲原来有他见到过,往上老姨两次擦汗,不容易,她在与时间赛跑,中午都不敢联系公社安排吃饭,怕耽误时间,为了乡宁的历史,她想找到龙山与春秋战国中间的夏商周的东西,她想找到比枣园时期更早的东西,她想给后人留下点什么,她在路上。最近心里是很憋闷,在车上老姨讲的四个字让我释然“心如平原”。儿子来电说语文数学都考了100,又错过与他第一时间分享好消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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