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下)孤独没有高度

其实一直都是喜欢黑色的,但总是为了掩饰黑色而尝试各种亮色,穿亮色的衣服,戴亮色的首饰,但最后还是发现似乎黑色的东西才能够遮掩什么,遮掩不会被别人看到的什么灰迹什么疤痕。同样像黑色一样的沉默才是难得的抉择,但总是一再为了掩饰沉默而不停的张扬个性,大声的争论,放肆的哭笑,结果是一错再错,到头来才发现沉默是最好的发泄方式,沉默让人安静,让心平静。


长久以来,我一直过着颠倒黑白的生活,我每天都很晚入睡,我常常很困很想睡担又舍不得睡,我喜欢深夜一个人在房间平静舒畅的感觉,让我落泪的剧情,让我共鸣的文字,让我安静的音乐,我永远觉得白天的时间是用来浪费的,夜里的时间才是自己的。


其实书还是读那种拿到手里的有感觉,最好还是借的,上面有折痕有看到妙处激动划下的两笔的那种。很久都没有触摸纸质的书了,也早没了抱着书香入睡的感觉,电子书看得让人很乏,长期接触电脑让人变得硬板,女人有时候是要读点书的,因为只有书才能让女人的美丽保鲜。


时间过得很快,外公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他一定不知道现在科技发展的让电脑取代了一些我们曾经用双手才能换来得劳动和快乐,自然也包括写字,他也不会知道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打出来的各种各样字体已经取代了纸香墨香,更不会知道在人心和讯息都高速发展变化的今天,还有没有人会相信字正人正的传说。


这些天都是一个人住,王璐问我一个人住怕不怕,我很违心地说爽的不得了,可以踩在沙发上跳舞,可以大声地唱歌打电话,可以电脑电视一起开着想看哪个看哪个,其实确实很违心,一个人住最难受的是工作了一天一个人回到家里看到黑着灯的房间,没有人说“你回来了阿”,当然也没有人听你说这一天工作遇到的不爽或开心的事情。


KTV里的音响效果很差,和在香港一次上千的练歌房确实无法比,但是我们几个喊得很是痛快带劲,我们走在狭窄的小巷,路边卖小玩意儿的婆婆摆弄着摊子上的廉价货,旁边的大牌档叔叔一边娴熟的翻腾着锅里的菜一边招呼着客人,我们可以穿着背心裤衩跻着拖鞋手里捧着大饼边走边吃,不会有人在意你的形象,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小潘说在深圳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天天吃鲍鱼一种是天天吃盒饭。没有吃过鲍鱼不知道天天吃鲍鱼的人是不是天天很快乐,但是小潘说天天吃得起鲍鱼的人有时候也会买盒饭吃。


喜欢听老歌,听着什么样的旋律曾有着什么样的心情,忆和什么样的朋友曾度过什么样的时光,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流行,亦如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老歌,每首老歌里都有每个唱歌的影子,每个影子里都有每种一闭上眼就能想起的甜蜜和快乐。


爱上秋天的小女孩问妈妈秋天是什么,妈妈说秋天是你努力后收获的果实,是你给妈妈的希望,是你长大后想问想找到答案的问题;

恋爱中的女孩问男孩秋天是什么,男孩说秋天是你开心时看我的眼神,是你生气时嘟起的嘴,是你撒娇时故意流下的眼泪;

成了新娘的女孩依偎在丈夫肩上问秋天是什么,丈夫说秋天是我们走了太久终于寻觅到的天堂,是听着教堂的钟声你对我说“我愿意”,是你牵着我的手永远都不会放手的心。

当女孩已经成了妈妈她问身边的孩子你知道秋天是什么?孩子吻着妈妈说秋天是每次我离家时您远送的目光,是我累了就可以躺在您怀里的温暖,是我开心时您和我一同分享的快乐。

有一天,白发苍苍她已经很老很老了,在想这一生的秋天是什么呢,每个年龄段的人都告诉了我不同的答案,是浅浅的幸福,是灼热的感动,是生活里无可或缺的爱。


其实有时候哭哭蛮好的,感情自然的流露出来是发泄的方式,流泪对眼睛也好可以滋润眼球,反而笑多了年纪轻轻的容易长皱纹。其实每个人都希望这一生中,我们哭着的时候心里是笑着的,而心里想哭得时候还能咧着嘴笑出来。


刚刚翻看了琳的blog,挂上了很多在德国的PP,那个地方已经下着很大的雪,我看见琳穿着羽绒袄在雪地里的异国,自己也感觉到一阵发冷,似乎冬天就已经来到的样子,冬天确实很快就到了,香港很多地方都开始摆出了圣诞树,圣诞老人,对圣诞没什么感觉,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过年,甚至想回到农村感受一下久违的年味,甚至怀念起农村土墙上的破砖瓦,檐下上了冻的冰条,踩在麦田雪地里咯吱咯吱响留下的鞋印,地锅里热腾腾的开了锅的饺子,听外婆一边搅着锅一边嘴里念叨着“一群一群大白鹅,扑通扑通跳下河”。


什么时间开始发觉和周围的朋友谈论的话题不再是感人的韩剧和美味的点心,而是日渐上涨的房价和捉摸不透的股票;不再是约好了哪个朋友去哪里旅游,而是今年还剩几天年假可以算计着多在家里呆上几天;不再是周末骑着单车走在郊外的路上看春天的新开的花数秋天的将落的叶,而是慵懒的半靠在沙发上对着电脑一躺就是一整天。


那个深海游还是有点感觉,半躺在靠椅上,看顶上的屏幕,加上虚拟的声音效果,仿佛就真的在海里一般,非常漂亮。看海底的生物植物,感受它们的世界,我觉得海洋比起太空更加神秘,忧郁的蓝色笼罩了这里的一切,它们有各自的家园,各自的生存习惯,它们也有对待生命的感情,为了生存拼搏的能力,时刻保护自己的警惕,倘若没有人的捕杀介入,它们在海底会生活的很好。我想每个人有一天都会为自己的以前做过的付出代价,无论是对自然还是对身边的人和事,就让风筝有风,海豚有海吧。


外婆倔了一辈子的脾气,终于倔不过自己的身体,一场大病后同意跟舅舅来到城里,母亲和舅妈每天都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我以前很不理解外婆为什么就喜欢住在乡下,喜欢那泥巴房子,喜欢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听着小曲,如此的固执怎么劝都不到城里来,心里想着孩子们却又不愿意搬到城里和我们住在一起。也许人到老了就自然会明白,年轻时再多的争强好胜都换不来到老了一份安静。


我想美的定义更多在于发现和感受吧:是宽阔的大海是俊伟的山脉,是猛烈敲打岩石的浪花是悄悄透进鞋里的沙粒,是已经迈不动的双脚还要坚持的往上抬,是已经浸湿了衣衫脸上挂满了汗水也顾不得停歇,是回望脚下的满足是仰望前方的遥远,是林间偶尔的鸟啼是石间浅浅的溪唱,是谁兴奋的喊着口号又激起了前行的斗志,是谁播放着音乐缓解了瞬间的疲惫,是谁还闭着眼睛就钻进了镜头,是谁开心的笑弯了腰却没被发现。


因为在HK都是些粤语节目让我听得很不习惯,很久都没有听过收音机,近日又在网络上搜到上大学时最喜欢的一档杨晨主持的收音节目《网络调频》,静静的听那些很久以前的片花,很多次提到这个已经消失的节目,但每次听起来都让我内心充满平静和沉醉。我想收音机确有一种区别电视,区别单纯音乐的独特的味道,也许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带来的神秘,也许是主持人磁性的嗓音更能在夜晚冲破黑夜的凄静,也许是闭上眼睛蓦然听到一首莫名的歌曲带来的感动。


朋友说一个人在异乡很孤独,常常提起这个词,我很理解她的感受,但尽力不愿意去渲染,因为“孤独”是个很难解释的词儿,说出来让人心冷,听进耳朵里就一阵寒气逼人,我情愿说只是寂寞只是无聊,那样就会让我感觉只是某一段有一部分时间没有在计划内,或者过的不令我满意罢了,但还不敢提到孤独的高度。


圣诞节自自然然的过去,想说自然,自然的开始,自然的分分秒秒的进行,自然的结束。疲倦,浑身的疲倦,现在到了周末放假反倒是疲倦,都有点不敢相信大学时候那个疯狂的我,圣诞这样的节日曾通宵唱歌通宵电影,甚至通宵自习都有过,但此刻我站在香港最繁华的尖沙嘴,却融不进几万人浓烈上演的圣诞气息中,如果在以前,我不知道这个晚上疯到几点,但现在才8点我已经开始打呵欠,早早的就回去了,和这个圣诞say goodbye。


有一些事情,一些人,使我们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无声感伤,却没有任何悔改。有一些事情,一些人,提醒我们曾经照耀彼此眼目,粉身碎骨般剧烈,并依旧在念想。我悔改过曾经的悔改,想念着记忆里的想念,等待黎明中的新年。


也许很多年过去后,我们都觉得自己长大了,心智成熟了,许多心中曾经的困惑也因为生活的阅历都找到了相应的答案,遇到困难也不会总是心慌害怕因为总有解决的办法,不再犯年轻时犯下的错误说年少轻狂的言语,和喜欢或者也许不喜欢的人过余下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也终将会经历忙碌的中年垂垂的暮年,有些曾经烙在心底的沉默也随着一个人生活的结束而慢慢沉淀,如此年年岁岁,岁岁又年年。­


彦后来有一次告诉我她18岁生日那天父亲坐火车过来看他,下了车第一句话就是,爸爸是赶着你生日的时间过来的,18年前你就是这个时间来到这个世上的,彦当时给我描述的时候特感动,于是每年生日我都会想起这句话,脑子里就会浮现许多年前一个孩子的出生曾让一个母亲承受怎样的痛苦,让一个父亲承受怎样的焦虑,才让他们如此深刻的记住属于孩子生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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