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入戏

寒风呼呼吹过,玻璃开始摇曳不定,仿佛连空气都变的凝重起来。

窗外泥土地上深深浅浅地留下着脚印,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匀称,不和谐,往近靠去,只见一些深色的斑点,打乱了夜的浅唱,蹲下身,寻找着角度,透过刚穿过云层的几丝月光,是什么呢?双眼瞪住了,只见一团深红到已经变黑了的鲜血弥漫在墙角处,才发现鞋子上已经沾上了莫名的液体,不想去看。而就在这时只听两三声响。“哇哇~哇”的哭声便交错的传了过来。

天晴了,太阳也早已出现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墙角依旧是墙角,洁白如初,只是不知哪里还有几丝经风摧过的秀发,随着两个生命的诞生。

…故事发生在19…1999年。

“把那个手术刀给我,不是,是那个小的,尖一点的,对…就这样吧,开始缝合。”

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他是一名医生,边摘口罩边给那几个家属说着些情况,家属们的脸上有了几丝算是笑容吧,有点牵强,随后便出现了不同的神情,很纠结似的,像是心有余悸。而他却是一脸轻松,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不想与这些人多说些什么,他的手术很成功。

他姓计,一双略显忧郁的眼睛,有时会目不转睛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挺直的鼻梁,并不厚的嘴唇,梳着一头浓黑的中长发,眼睛却格外深邃,快30岁的他脸上却没什么肉,反而像刻出来一般,外涌着成熟的气息。就是这样一个他,使他在医学岗位上一帆风顺并成为了妇产科主任。

他有一个妻子,温柔贤惠,每天都做好饭菜等他回来,有时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甚至是一个晚上,但她却十分的体量,没有一点怨言,而在外比较傲气的他,每到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在桌子上熟睡,便变的十分小心,小心的把饭菜热一热,随后再给她一个惊喜什么的,两口过的十分甜蜜,不久,他的妻子便怀孕了,而此时一股不知名的潮水正涌向这里,慢慢的,看得见的潮水后是泛滥着的,肆虐的狂风暴雨。

这一天他照常要回到家,而就在路上,他看到一个士兵在对一个相貌不错的女子拉拉扯扯。周围走过的人要么是加快步伐,赶紧走过去,要么是用手压低了帽子当做没看见。他看到了这些,于是他走了过去,握紧了拳头。

那个士兵也注意到了,扭过头,满脸戏谑地看着他,那个自信,一脸的庄严,仿佛自己是一个会发光,有内涵的人。他越想越有灵感,就像快要超脱了。而下一秒突然回到了现实,带着风的拳头砸到了他的脸上,又是一秒,他猛地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双手空着,没有反抗的也来不及反抗的就这样倒下了。这个女的倒是反应有些大,偷偷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便被黑暗吞噬了。她急忙跑开了,有意无意地拉了他一下,因为事态有些不妥,迎面走过来了一些同类人,脸上带着一些复杂的表情,只是那表情太滑稽,放在他们脸上很是不搭。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他脱下了医生的大衣,叠起来放到一边,随后便低下头晃了下脑袋,他思索着摇了摇头,他的眼睛注视着,不知道在看什么,感觉少了些什么。突然的,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动手了,枪托狠狠地砸上了他的后背,一股向前的力让这个柔弱的医生,猛地踉跄了几步后便不由地跪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用手撑起身子,刚抬起头,还没看清那是怎样一个脸庞便又被踢到了脑袋。一下子他便没有了意识,斜着倒下了,握紧的拳头,也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松开了,而好似只有乌云后的月光,看到了事情的真相,而太阳,却在熟睡。

“斯”只感觉到全身的骨头像碎完了一样,动一下疼好几下。而天早已大亮,明亮且耀眼的阳光射进了他的眼睛,他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眼睛,久久都没再睁开,于是世界安静了。感觉处在黑暗中,多的,只有往来的有紧有慢的步伐,他慢慢的熟悉了这种感觉,有些安逸,忽然间他隐约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睁开了眼睛,没有再顾及什么。阳光也逐渐平和,光彩照人。他找到了他同样蜷缩在角落的大衣,他笑了。像是看不到那布满的鞋印一样,握在手上。想要跑起来,却是走着的,用的还是新生的动力,源于他所看重的那个,她。

走到了家,他却迟迟不敢开门,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因此担心,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负面影响。哪怕只是一丝。想到这儿,他费力的挠了挠头,挣扎着伸了一下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的,不,应该说偶然的,不不,是必然的,门开了。只见她像是猛然间看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就这样,四目交织。一个他,看到的是满脸焦虑,头发披散,眉头紧锁,嘴唇颤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的女人。而她看到的是一个发窘,不知所措,满身伤痕的男人。于是乎,女人不知是哭是笑的扑到了男人怀里,而这时一切都显得那么美。不过男人的脸色变了,他想到了什么,他的思想跑到了另一个圈里,他的眉头开始紧了,松懈的拳头不知何时又握了起来,好似在阳光下,一切都没有变,又仿佛这个男人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她却感受不到,不知何时,他的那个医生服又散落般的掉在了地上,这象征着什么吗?我不知道。只看到那依旧洁白的色彩,变得更加耀眼,圣洁了,而那灰黑的印记,也不知是从何处开始的弥漫。

望着天花板,他的思想在快速的转动,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像电影般的在他脑海中播映,士兵的傲慢,小姑娘的胆怯,自己的无能…只感觉脑袋边又痛了起来,他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挣扎着睡去了。

“吱吱”知了的叫声唤醒了这个皱着眉头的男人,他睁开了双眼,刚准备挪开被子,却发现那已经被旁边的一个人胳膊压住了,顺着眼看过去,是一个在凳子上睡着的女人,应该说是趴在了床边,没有说什么,他穿好衣服,一个人在凳子上坐了会儿,便出门去了。

他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不知道想着些什么,什么都是那么突然。一脸的迷茫,或许他在清醒地思考着些什么。就在这时,迎面撞上一个东西,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他又回到了现实,却发现眼前这个人有些面熟,而这个女人在揉了一会儿眼后便抬头看着,“是你!”几乎是叫出来的。而他却不知道她是谁,只是有些印象。“我就是前天晚上被你救的那个人啊,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呸,才不会呢,那个反正就是很谢谢你,没想到现在还是有好人的,对了,你怎么样了?被打了吧?伤的重不重来?来我看看”说着便踮起脚往他脖子上瞅,还在他四周转了转,“不错嘛,好的挺快啊,对了你去哪儿?”看着她的举动,他却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味的看着她。从我这个角度看,透过他的眼睛,是一个有着双眼皮,眼睛大大的,没有什么杂质,脸圆圆的,小嘴薄薄的,不论从装扮还是话语中都透露着干净直爽的意思,大概20岁左右吧。而他在想什么,却不是为我所知的,他就那样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动嘴了,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而她则大大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道“我姓于。”本想使气氛活跃点的他她却只遭了他不想多问的一句“哦”。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她说“走,我们去警务局,去理论,去帮你讨回公道!”“还是不了吧?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肯定那里没有一个好人,去了,倒可能会招来更多的麻烦。”“王法就没有了吗?那就让我看的更直接点吧,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办?或者说我能做些什么。”

说着便独自向警务局走去,犹豫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威严的警务局,大门半闭半开着,旁边两棵松树却是青葱的,看着这个场景,直到目光移到了松树,便走了进去,嘴边留下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难以琢磨。紧随其后的那个姓于的也赶了上来,只看见他的背影,便跑了进去,殊不知那屹立的青松早已枯死,那留下的绿只是一种交换,或者说是一种态度,怎么说呢?那就是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绿呢?

一只手按在了局长桌子上,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阐述完了的他,心里的那口气却始终出不来,因为那个局长什么都没有说,或者说没有搭理他,因为他是局长吧,因为他姓石吧,凭什么呢?不需要凭什么吧,他慢慢的喝了口水,说道“你打了我的人,知道吗?他们是我的兄弟,我也是他们的兄弟,你动了手,竟然还敢来这里,真是胆大包天了!”说着另一只手便拍到了桌子上,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几个士兵,细一看就是昨天那几个人,包括被打的那个,看到了他,先是一愕,然后又是一愕,之后便没有再想什么,超前的思想只给了他两个字的来结论“傻子”,他们互相手搭着肩大笑了起来,此时医生并没有改变什么,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局长,眼珠子瞪得老圆,却没有说一句话,旁边的那个于姑娘头也不知道低到了何处,手不自主的哆嗦着。

两三个小兵走过来,满脸嬉笑着的,像是要过去治住他,还有几个士兵向那个于姑娘走去,这时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他抬头看了看,又低了头看了看,在随后抬头的同时,他开口了“你们是败类吗?还是一群…”这使得那个局长火了,抬手就要抓他的衣领,没有反抗的,石局抓住了他的衣领,随后一个呼啸着正义的拳头重重的打到了医生的肚子上,身体随着力而弯曲,他的脸几乎要贴到石局的脸上,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满嘴兄弟的人的脸,他两个人都笑了,而且都笑出了声,一个人抬头仰笑,另一个人看着对方大笑。而这时医生的那拳头也打到了石局的胸膛,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只是算是触碰到了。石局呸了一声说道“就这点力气,还想碰我?不识天高地厚,这就是你打我兄弟的下场,天理?我石局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脏了我的手。”“我打到你了,是吗,是胸膛,你石局长的胸膛哈哈哈哈…”这可惹怒了那个石局,刚要抬手再打,医生却已经倒下了,似乎还在挣扎着,石局看着他,深沉地说“你看你就是个弱者,软夫,没事逞什么能,真是有病,呸”说完便向那个于姑娘走去,嘴角扬起一个接近直角的弧度,很是狰狞,或者说,潇洒。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兄弟们挥了挥手,那些个兄弟也向他挥挥手,还示意让他快过去,他也绅士般的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胸口,走了过去。

于姑娘始终是低着头的,她没有可想的,或者说想太多了,以至于身子不停的哆嗦,“姑娘,不要害怕,我是这里的局长,我…”感觉脑子很懵似的,越来越昏,心跳加速,她没有能力反抗,不知所措,无能为力,只能频繁感叹自己弱小无能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风吹来,几个快速的步点,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局长的臂膀上,一股莫名的力气,使得那霸气的石局也向旁边踉跄了几步,正当于姑娘欣喜激动,思考复杂,手不停哆嗦,认为那是救世主的时候。只见医生的另一只手沉沉的,毫不犹豫的打在了来不及思考的于姑娘的肚子上,这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随风又倒下了,没有再动弹。而她瞪大了眼睛,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什么都没有想,十分寂静且冷静。手停止了颤抖。

那个再次倒下的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倒在那里,那个庄严的场所。

浑浑噩噩的,被吵醒了,疲惫的双眼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周围则是一群穿着黑白相间狱服的,一些眼光向他射来,有嘲笑的,有不用正眼看的,什么都有,他把头扭向了一旁,叹了口气便尝试站起来,他向四处打量着,这是一个有许多牢房的监狱,狱警没几个,都在监狱远处,睡着几个,玩着几个。然后就发现几乎每个犯人身上都有伤痕,程度不一,尤其是旁边角落里有两个受伤很深的人,其中一个在给另一个擦拭,而那个人快要死了的样子。他看了一眼,便急忙扭过去了,心也揪在了一起,还是难受,便低头叹了一声气,闭上眼睛,低声说道“这鬼地方。”

这时,几个稍微精壮一点的狱犯向他走了过来,眼里好像有点亮光,照亮了这该死的连呼吸都困难的黑沼泽。

“你是新来的吧?不管你犯了什么进来,只要你进来了,就得认老大,喏,这就是我们老大”说着用手托的姿态向另一个人指去,那个人长的怎么说呢?五大三粗的,一看就就是个野夫,却偏偏有着一副尖嗓子,只听到面目狰狞的老大说到“小子进来了,就都是兄弟,是兄弟呢,就得听话,知道吗?好好听话,保证你会白白的,嫩嫩的哈哈哈。”笑声一片,这老大几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要是不听话呢?”他像是笑出了声一样说道。“那就像那两个人一样。”说着有一丝惊讶的把手指向了那个墙角,不顾墙角怨恨的目光。

“哼,原来那两个人是你们打的,真是畜牲,都进监狱了,还不好好悔改,竟然还合伙…”

一个抡圆的巴掌,带着呼呼的风打了过来,顿时鸦雀无声,只见那个野夫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腕扭了几下,一边喝道“你个没本事的还嘴硬,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杂碎了,以后懂事点,再敢乱嚷嚷,听见一次打你一次,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迎着所有人的眼睛,他不知所措了,他就呆坐在那里,脸却是非常红的,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因为这这些人的自信所折服,他两眼就呆呆的。

这时狱警百无聊赖地走了过来,十分轻巧,看到了这个所谓的老大和眼前的场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说你们几次了,小声点,我都没法睡了,真是的。”边说别用着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老大,好像瞬间领会到了什么,这个老大一脸媚笑着走了过去,身子稍稍弯着将一个东西递到了狱警的手里,并笑着握上了他的手,狱警也笑了,无精打采的脸上仿佛多了些什么,变得更加深沉了,之后一边回头一边吆喝道“以后注意啊”“好嘞。”看到了一切的他,眼神更加呆滞了,周围弥漫着一种气息,逼迫他低下头,无法反抗的低下去。

默默的走到墙角,蹲了下去,他变得沉默了,以后几天也是,以至于在此后受到了不少沉默的欺负。

他与那两个人相识了,有一天那两个人中较弱的那个说是病死了,可实际上确是被打死的。但那些人就是有理由,就是有能力,而他俩就是弱小,就是无能,蚂蚁一般,抬起脚的不经意间已经罩上了黑暗,那不是有规则的黑夜的到来,而是死亡的召唤,一把血红到发黑的镰刀架在脖子上,那上面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一滴滴粘稠着滴下,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死神的气息,他俩的眼睛尽管布满血丝,却总是睁的老大,透出无限的的情感,在黑夜中显得更加油黑。死神的脚步逐渐逐渐远去了,仅仅留下昏暗的血迹,他们用心灵,用眼睛去反抗,而身体却是跪着的。心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认知每分每秒都在扭曲,到了一个非常人的循环,自然受到了非常人的看待,日子就这样过着,新的人,新的认知,把旧的埋进心里,一层层填土。终有一天他俩适应了,变成了小弟。

也终于依依不舍得就要出狱了,被填上的土一一被现实的风吹散,一点点的,并没有那么急,而这样的伤害才算是摧残,腐朽的心灵重新灼热在阳光下,很简单的,他就在崩坏的边缘。不会的,他是有性格的,他需要找回能弥补他的,不让自己的心如烙印般的痛苦,也不想死,想为自己的弱小找理由,想为变强大找寻目标。

风冷冷的肆虐着,再次站在警务局门口,他是他,和他在一起的是那个人,沉默却彼此熟悉着,就像两旁不知枯萎了多久的青松一般了解彼此。

而对面是两个女人,一个笑着,一个哭着,却同时看着同一个男人,没有说什么的,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走向了同一个男人,没有什么的,一切都在潜意识中。

她要生了,而他却需要为强大找目标,于是乎开头的一幕上演了…

“哇哇哇…”

第二天孩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于是乎我们的故事开始了,我到了人间,我的名字叫做…

不对呀,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还在学校吗,这是什么地方?嗯?对面怎么有个美女石像,好像还朝我笑了笑,我在做梦?正要揉揉眼睛,突然感觉有人拽了下我的衣角,一扭头吓了我一跳。只有一个犄角的小女孩…嗯,小朋友,你怎…

头脑一阵眩晕,感觉脑子要裂开了一样,肚子也开始翻腾起来。我只好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按着肚子滚在地上…等待那份痛楚自己消散…

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我上了小学,为自己的懂事而问着些问题。作为一个孩子,我能向新认识的人介绍的也只有我邻居家的孩子,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叫计…啊我的头好痛,妈妈我,我的头好痛…啊…肚子也好痛我…

再一次熟练了点的,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床边周围人的脸,熟悉又陌生…

“孩子!你醒了!太好了”说着便一个人抹了抹眼泪。

慢慢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我…怎么变成了小孩…

出院了,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我努力想着些事情,可就是找不到点上。只有一些经历过的琐事,和认为自己已经是成年人的想法。

我越想越烦,刚决定再想最后一分钟的时候

“喂,景冬良!”

随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说可爱当然也是从我成年人的视角来看的。不过我在脑海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关于她的认识,我认识的大都是我的同龄人。

“我会写我的名字了,来我再给你写一遍你学着啊”

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显现出计 一 姗三个字,哦原来她叫这个名字。没想到竟然跟我一个同学名字发音一样,不过这个名字没有我同学的好看。

“学会了吗,来你写一遍”

“…啊…哦…好”

既然又成了孩子我就不妨再体验一遍,反正我不都经常怀念着童年生活嘛。

10岁,15岁,18岁,容我说一句时光匆匆,我又成年了,我的第二次童年应该说是很好,但是在我这大人的视角下好像少了些什么,变了些什么。感觉有些情感没有以前强烈了。果然童年一次就够了,应该多多应该感谢它的一去不复返。所以我几乎忘却了这再一次的童年,只是一味的花费时间去理解再来一次的意义,直到那天,一个暑假未见的她换了个发型,重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认出了她,我咧嘴笑了,在我的记忆中,她不叫计一姗。也是突然间,这18年所有关于她的记忆一并涌来。

可小的时候,她脸也算圆圆的,穿的衣服。有些地域风,短发,笑着的…时间太久了,只有这些印象了,哦对了借着我成年的思想,我会时不时的捏捏她的圆脸,因为捏自己的真的没什么感觉…后来就上了小学。

她的妈妈给她报了个小提琴的学习班,她拉的有模有样,老师也夸她拉的好,有天赋。可她从来没拉给我听过,尽管我有机会就问她能不能让我也玩玩。可能是她想起了我破坏王的称号了。所以我的记忆中也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时间不长也不短,她便不再学这个了,我也没有在提起过。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也跟妈妈提起过,说我也想学,当然是出于孩子的目的,也理所的被我妈看穿后便不了了之了。

之后好像是为了填补哪儿一块的时间一样她经常跑到书城看书,看儿童文学。每当她兴高采烈跟我说起书中的内容,我都只是应付的回答,可每当我想起我是个成人,怎么能承认自己的无知呢,于是我总是在之后偷偷的也去看。也确实承认那些书对我影响挺大,受益匪浅,至少改变了我。也是现在在写着的原因。

那天她兴致冲冲的对我说她很喜欢电视上的陆小凤传奇。是张智霖版本的。然后我还是像以往一样嘴上说些明白了,他怎么怎么样,背地里想着之后去看一看吧,可那天有事没来得及看,导致之后就忘了这回事了。她也没再说过那个电视剧,小孩子嘛,可能又发现新东西了或者电视剧在那两天完结了吧。不过那时候我相信着会有她新喜欢的东西再来的,因为好的东西会带着你寻找好的东西。这是一个属性。

我呢则是尽我所能的把成年人的想法放一边不去管,享受着作为孩子的无忧无虑和动画片。而她最早接触的是她哥给她看的宠物小精灵,碟片的那种,我也会趁她刚看完就借过来看,可每当我谈起我的奥特曼碟片她都会表现出一副并不关心的样子,只一心沉在自己的小精灵和新东西上面。哼,真可恶,到现在成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我这个邻居从某方面讲还真是失败呢。当然了她有没有偷偷看我是不会知道的,不然怎么能叫偷偷呢,就像只要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我偷偷做了什么,这便是偷偷的含义。她不会去想,我这样想着。

不过尽管这样我们还是会一同看电视上的中华小当家,神龙斗士。每当精彩的时候或者有广告或者这集结束了的气候,她都会直接吐出一些芬芳或者拍个桌子或在她旁边的什么东西,这一点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还会时不时的会扮演一个说大哥别生气了,气坏了对咱们不好的角色。

再大些我们的轨迹便有些不同了,她开始在电脑上看少女日漫,怪化猫,EVA。而我则开始了男生不可少的打怪升级的玩游戏阶段。有时候她看我打游戏也会问些东西,我感觉到了她对游戏是有兴趣的,她以后一定会玩很多游戏的,我这样想过挺多次,但是并没有直接告诉她。

那个周末我在家窗户里看到她去舅妈家,她前一天告诉我了。说我只能一个人玩了,不过她答应我回来以后告诉我她都玩了什么…我舅妈给我看了千与千寻…我有问她那是什么,她也耐着性子的跟我讲了里面的故事,是的,尽管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有性子的人,不过对于她感兴趣的东西,她是可以说很多的。尽管从我的角度听不太明白她的逻辑,可我还是留下了吃多了会变成猪好可怕这样的小孩子想法。怎么这么容易就这样想。可能我已经将成年人的一些看事方式成功舍掉了。

在路上偶遇,其实是正好我吃完早饭出门,她跑过来跟我说她做了个可逗的梦,梦里有一幕是女二号被抓了然后女主去救女二号,然后救出来后,女主角问你还记得你数学最低考多少分吗,女二号说六十啊怎么了,然后女主角说你根本就不是xxx!!因为真正的xxx一定会忘记!…

我直接不经脑袋的说女二号就是你吧!然后就自顾自的哈哈哈笑了起来。眯着的眼缝中得意的瞟了她一眼,只看到她抬起手就要拍我,哇当时我的反应真是一点都不小孩子,撒腿就跑,边跑边喊…

可能是她画画比我画的好的原因,她喜欢上了画画也学了些画画有关的知识,也经常在闲暇的午饭后倒腾画笔,还写过同人文。这也是我真的觉得挺好的东西,就像自己喜欢游戏,她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并替她开心。当然这样理解肯定还是成年思想先入为主了吧。

跟大多数女孩子,男孩子也在内一样,不过她要更明显些,她不喜欢恐怖的东西,因为那天我跟她说好去鬼屋玩的,可当我俩好不容易走了进去,她竟然就在第一个机关冒出来白烟,发出声响的时候就把我给硬生生给拽出来了。即是我也很害怕可终究是她先把我拽出来了,我把逃过一劫之后的激动心情都用来摆笑着脸跟她说风凉话了,而她只是把脸扭向一边,脸色铁青,没有说话。那个模样,教科书似的。

直到那天令我印象深刻,我看着她妈妈带着她出门了,和往常一样,却又不太一样的样子,于是我跟了上去,竟然是去医院,看着她们进了屋子里,还好是靠外的,我赶紧记下这个位置,跑到外面,找到这个屋子,好趴在窗户外偷听,并时不时的偷看,我是背对着医生的所以没问题,她妈妈的视线也都在医生那儿一切都好…不过她看到我了,可能我的任何一角对她也太熟悉了的原因吧,所以她后来也只好给我说明了…是心理辅导之类的。

可她当时明明好像听到了什么就眼泪就开始往下掉,在我那个视角是那么清晰,一滴眼泪飞快的划到什么地方,也划过我的眼里的图画,划到了小孩子们喜怒与共的心间,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好似她妈妈在旁边的缘故,她一直没有开口,我可以看到的,她一直没有讲话。但里面并不安静。有别人的吵闹,和什么滑落的重量。

她妈妈很急的样子,好像是催她快点回答医生的问题,但是她还是没有开口。

我在窗外只能看到嘴型,听不到,所以我一直只看着她。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我好像哭出来了,咧着嘴,一点不好看。

以后老师拦住了她的妈妈把她们俩分开

她还是一直没有张口说话

直到离开

在我一直问她,并保证哪儿都不说的情况下

也迫于我确实看到了所有

她告诉我是老师问了个问题,问题是

“你觉得你幸福吗”

那时她六年级。

是的从那时我便明白了她有一个不愿轻易为人所知的心角,她想竭力忘掉那些或者是记住那些,总之目的是一样的,她不喜欢那些,尽管存在,所以她只是在特定时候想到那里。尽管好似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这样的遭遇,可我还是打心底觉得她不太一样,于是我也潜移默化的对她多了些关注跟关照。每当我觉得够了,想小小敷衍一下,就像正常流动的潮水那样,可一年后的我拒绝了,两年后的我认真作答。于是干脆现在就认真作答。

到了初中,她的身心也在继续成长,数一数还真挺多的,我们说出口的话受我们所看所听的每一个瞬间的影响。成长着,以看的见的速度。音乐课上,老师给她们放了哈尔滨的移动城堡,悬崖上的金鱼姬。体育课上,班长偷偷实则正大光明的放v字仇杀队,这样说显的更有说头,更有学生情怀。我们不在一个班,不过我会在放学后去找她一起走回家的路,她没有跟以前那样明显着开心的跟我一起回去,我知道她心里开始装着事了,当然这并不是很明显,我也没太多想,不闻不问,这样就挺好,于她于我。

再大点时候,她开始看复杂一点的书,她先是看她妈妈的书,像三毛的了,基督山伯爵了,悲惨世界了,还会自己发现书,海底两万里了。好的书会带着我们寻找下一本好书,这是我对好书的理解。

她也会陪她妈看抗日神剧,会在回家路上只有自己时哼哼歌,是我无意见听到然后看到的,眼里那张构图很和谐,可惜当时忘了记录下来。她跟我走的时候很少会这样,当然也是有的,只不过声音小很多。

她还有个不怎么为他人所知的特点,我算是发现过的,不过没有那一次直接。记得是那次假期去游乐场玩,明明很自由很刺激的项目可我发现她都不带喊的,面色一度铁青,倒是很耐人寻味了。我呢就像能想象到的最佳演员一样配合着扯着嗓子喊。

到了海盗船,最后一排不让做,传言是出过事。这到引起了她的关注,也天公做好,让她坐倒数第二排,她发现前面的档杆卡的一点都不紧。最高点时候屁股会离开座位,脚也离开踏板,只有手可以抓着那个档杆。她还说她内心十分慌张。我笑了笑可内心回想到都这样了她都没有喊的意思吗还是自己喊的太大声其他都听不到了。

内心传来个声音,原来她已经受拘束到这个程度了吗。这对一个女孩真的可以吗,觉得哪里不对的我胡乱的想着。

后来每次我想找她去游乐园,她都会这样跟我说,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去游乐园的年纪了。

她爱看漫画,当然更喜欢番剧,因为她不喜欢麻烦事,看漫画挺麻烦的。爱看电影,爱看书,也养成了熬夜的习惯,当然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可能没有。

有时间,她总是神情别扭,心不在焉。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告诉我是有人喜欢她,然而还没当我开始八卦,她就说喜欢她的已经被她赶走了,不是不喜欢他们,是她开始慌了。

初三快放寒假的时候她看完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她跟我说没看太懂,我有借过来看,直接看不懂,不过呢不觉明厉。直到某个时间的我再看了一遍。

之后就到了高中,我们的联系又少了,这次我们不在一个学校,每次相见只能是假期,记得有次假期我俩聊天,她跟我说她和她朋友(女的)睡觉,然后她睡不着,然后她就喊她朋友,人家迷迷糊糊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我就叫你一下看你睡着没,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她就笑醒了,她就睡着了。

那天她在找奶茶,高德导航,到目的地了是一个还在装修的奶茶店。腻子还没刮。

她不会炒菜,有随便想过可以买个自动炒菜机,还有扫地机器人,还有洗碗机。

她说她梦想之一是学会一种弹舌。

她高中养成了一种习惯,学习总是拖到后面学,尽管我劝过她很多次可毕竟不在一个学校,监督不来。

高三班主任会给她们放电影,明日边缘,忠犬八公。这种事情她会告诉我,因为我乐于听。她知道跟我分享就会有回馈。我也乐于如此,因为我相信她告诉我的事情。

她有一个仅自己可见的歌单,应该很多小时候的歌,梦的光点那种。我没有特意问她过那些里面还有什么,因为我也有过那样的歌单。

她哭的时候脸上也是没有表情的,只有眼泪在掉,只有在有东西挡着脸的时候才有表情,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说不想念是假的,我甚至已经不确定她最近是什么样子,因为这个年龄男孩女孩都容易变。

可她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已经将自己这生所能想起来的有关她的记忆通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看着摆着难得一见的笑脸的她,我有点激动,把脸扭向一旁。

是心里的声音,是它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只是身体上受了它的影响,下意识反应着。

我明白了,他明白了,我是他心里的一个存在,当然他心里也有他的存在,只是现在我们更清楚了彼此的存在,甚至可以进行交流。

我想这就当作一个开始吧,我的结束,他的开始,异时空的我的故事,他和她的故事。我的感情也早就充满到了他的指尖,即使很向往,倒也是放心了。

门未动,我不小心带着他一同来到了这里,过去的我也等在这里,我把他俩送回到各自的地方,目送着,他们侧身挤了进去。真羡慕啊,有这么恰到好处的开始…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156,069评论 4 358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66,212评论 1 287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05,912评论 0 237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3,424评论 0 202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51,741评论 3 28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0,194评论 1 206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1,553评论 2 307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289评论 0 194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33,923评论 1 237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0,251评论 2 240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1,775评论 1 255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28,144评论 2 249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2,698评论 3 228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5,936评论 0 8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6,658评论 0 192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35,214评论 2 267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35,159评论 2 258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我从来不敢妄言自己是一个“正版”,因为我从没有像喜欢一个明星那样地追逐过她,我不知道小爽她是什么星座,身高多少,体...
    西顾微微阅读 428评论 0 5
  • 最近孩子幼儿园班级面临拆班,家长群里闹的欢还有几个家长鼓动大家不要交学费,我决定不当沉默的大多数,说说自己的想法。...
    cindy_a74e阅读 392评论 6 0
  • 刻意练习 如何从新手到大师 人类只有发明了发明的方法之后才能迅速发展 我们只有学习了学习的方法之后才能成为高手 ...
    angela西柚阅读 229评论 0 1
  • 在各种各样的总结、年会、聚会中;在各种外出游、出境游中;在孩子们的期盼中,"年"不知不觉来了。 ...
    鹰眼视角阅读 678评论 6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