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贴吧的力量。”辉爷解释道，敢情他刚才是在网上搜索。
找到两个号码，我都用手机记了下来。辉爷示意我先打一个试试。
“咱爷们儿可做不了这个事，要是这样。我还不如直接问小卖部老板呢！”我又拒绝了。
“软蛋！”辉爷很生气，训斥我道，“那你刚才咋不去问呢？光知道说。”
即使被将了一军，我也还是有自己的道理：“就算打通了，别人说在哪儿，某街某号，你还是找不到。咱们对这一片儿根本不熟，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辉爷不屑地摆摆手，算是为这场无意义的争论划上了句号。他自己拨通了第一个号码。
在对方接听之前，“嘟嘟”的电话铃声就像胜利的军乐，让辉爷感觉相当良好。他偏过头来，冬瓜脸上得意洋洋，每个毛孔都透露着欢笑，黑亮的瞳孔中更是闪耀着幸福的光芒，仿佛在说：“瞧，通往成功的第一步，就是这样简单！”
“喂，”接通了，辉爷把手机凑到耳边，语调十分从容，“你们是做那个的吗？”
对方说了好一阵，手机没开外放，我也听不清，只见辉爷一直微微点头，嘴里偶尔还“嗯嗯”两声回应。
我焦急地望着辉爷，不知道他们到底谈得怎么样，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终于，通话结束了。
“咋说？”我赶紧问辉爷。
“妈的，说是500一个人，让先打200过去，然后他派人来接我们。”
“这明显骗人嘛，你还和他扯那么久？！”明明说好10块钱一首歌，咋开口就要500，我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辉爷明显没有理解我为何反应这么剧烈，不紧不慢地说：“我先了解了解嘛。”
这下轮到我摆手打断他了：“别整那些没用的，一句话，就问他有没有沙舞！”
辉爷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次是打第二个号码。
对方接得很快，辉爷开门见山：“你们那里有沙舞吗？”
对方回了一句什么，听不清，但应该是个女生。看来这次比较靠谱了，我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沙沙舞，有没有？！”对回复并不满意，辉爷再次发问。
“……”对方又嘀咕了好一阵。
辉爷也不耐烦了，提高了音量：“我们要跳沙沙舞，你们是不是摸吧呀？哎呀，有没有小姐姐嘛？！”
我插了一句，说：“开外放。”我打算加入进去，和对方好好谈谈。这做生意的，磨磨唧唧的忒也不像话了！
“你滚！”这一句听的很清晰。的确是个女生，即使是生气的语调，仍听得出本人应该长得还不错。只可惜没法验证，而且电话也马上挂断了。
我困惑地看着辉爷，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
辉爷无奈地摊开双手：“她说自己是卖茶叶的，还给我推荐了几款新茶。”
“那你一直问她有没有沙舞？”
“娘的，我还以为这是他们行业的暗语！”辉爷的分析其实挺有道理。
奈何这个世界压根不讲道理！我茫然望着周围的一切，心里觉得烦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