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沙洲冷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都说一首老歌藏着一段过往的记忆,随着音乐声响起,忆起往昔,逝去的时光,流转的岁月,曾经的种种随着旋律在你脑海荡漾着轻舟,而你的脑海时不时会翻出浪花朵朵,甚至于掀起惊涛巨浪。与歌曲相比,故事似乎只能让你回忆起过去,但似乎再难回到当年的场景。夜晚归家路上,听着小默的《默默道来》,其中的一个故事,却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故事写的是暗恋的那一段兵荒马乱,没有狗血的在一起和分离,甚至于没有所谓的高潮结尾,只是淡淡的叙述着一段回忆,一段一个人回忆中的往事,往事中有女主角,有路人甲路人乙,偏偏就是没有作者自己,对于作者来说,有你就够了。这篇文字来自于邓安庆《山中的糖果》中一篇名为《霜花》的文章,听着小默细细的朗读,模仿女主角说话,感觉就像小默自己说的那样,她仿佛就成为了故事的女主角,而我们这些听众,成为了那个我,那个在记忆深处默默爱着你的我,”我爱你全世界只是你不知道。”下面这个故事是我编的,切勿对号入座。

“等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落花随人有情这个季节”那还是磁带横行的年代,大街小巷的音响收音机都放着小刚的这首《寂寞沙洲冷》,记忆深处在深秋的公交车上,望着窗外的的落叶飞舞,路口的音响店正在不厌其烦的放着这首歌,一名和我一样穿着校服的女孩在音响店伫立,站的笔直,望着墙上的海报一动也不动,秋风吹动她乱了她的发梢也没能让她的眼神离开,秋日里的艳阳还未褪去,阳光映射在她那漆黑的眼眸,仿佛有魔种魔力,闪闪发光,让我的视线不能远离,以至于至今我还记得初次见她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当时是哪张海报让她着迷到不能自己,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会将它买下,细细的琢磨其中隐藏了令她心动的秘密。她是静止在小刚的歌声里,而我随着公交车的开动,慢慢远去,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相遇,我知道你,你出现在我的记忆,令我着迷,而你只是你,在记忆里。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中一年级。

上初中那会,因为家里附近的学校不怎么好,父母就花了借读费,让去城里面的中学读书,然后就来到了这座学校,虽然如今已不在,但每每路过旧址时,还是会想起当年的一些时光。自小可能脑子就不算怎么聪明,学习一直也不算太好,不上不下。初中的科目,都不算太难,只要费点功夫,死记硬背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所以开学考试的时候全校800多名学生,我排在300名以后,而初一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我在班里面并列第三,全校的排名也记不清了,好像那是我初中时候排名最靠前的一次,当然最后一次也还是不错的,开头和结尾做的都不错,而过程起起伏伏。我们的中学班主任,打从开学一开始就一直在贯彻一个宗旨,那就是一定要把我们班带成这一届最好的班级,至于什么原因,后来老班自己说是上一届她带的班就是全年级最好的,这一届只能更好,这世间很多事是物极必反的,越是想要得到越得不到,想要攥住手中沙,抓的越紧流失的越快,整个初一时期,我们班级都是垫底的存在,没少把老班逼哭,后来索性不管了,让数学老师代理,没想到反而一路走到了最好。那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大部分只关心成绩好的同学,至于成绩差一点的同学,只要不干出什么给班级丢脸的事,几乎不会有老师在意他们的存在,甚至于有一个学生一周都没来上学,老师都没有发现,最后还是家长一次买菜的时候,发现孩子从网吧里走出来。那时候的座位也是按照成绩来分的,而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学生时代的座位几乎都是按照成绩的好坏来分。初一的时候,刚开始的我坐在了教室的最后几排,周边都是陌生的新同学,大家都是同年龄段的学生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很容易就打成一片,不像现在成年毕业,在社会上的酒肉朋友点头之交很多,真正能走近你内心的朋友少之又少,常常会感到孤独,感到寂寞,纵使白日里再多人的陪伴,也抵不过夜深一个人的落寞。周边的同学认识了,而前面几排的同学好像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不屑的与我们后几排的同学交流,我们也懒得与那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交流,当然我们也不否认自己内心对于那些好同学成绩的羡慕,那时候他们好像就是成功者。秋日里的音响店的女孩还未远去。月考后,由于自己在国庆的假期里偷偷努力,取得了一个好一点的成绩,座位重排,待一阵沙尘飞扬后,我如愿的坐在了第三排,那时候第二排和第三排是老师手中的香饽饽,和我已经相熟的同学大多原地不动,而我似乎也进入到了那个优越者的行列,让后面的他们痛恨也羡慕着,而我旁边的同桌也换成了一个学习比较好的女同学,然而我的视线却被左斜对角那个背影所吸引,那个背影像极了音响店的那个女孩,我一直等待着她的回头,好让我能够看清她的面庞,让我回忆起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可惜直到放学,她也一直没有回头,而我就这么呆呆的望着这个背影望了一整个下午,她的梳着当年很流行的麻花辫子,细细的整整齐齐,不见一丝凌乱,当时学校规定所有的学生在校期间都只能穿校服,学生时代的校服大多又宽又大,但她的那身校服似乎和我们的都不一样,似乎更合身,本就瘦高的身材一点也没有躲在臃肿的衣服下,后来才知道是她要求母亲为她改制了校服。头一天没有见到正面,第二天早早就来到了教室,等待她进门的一刹那,秋日里的朝阳和夕阳常常让人分不清时间,都说夕阳似火,那天朝阳也红的像火,她一出现在门口,阳光照在她的眉宇间,照在她的脸庞,照在她的发梢,隐隐中我感觉有光,晃得刺眼,瘦俏的眉眼闪闪发亮,挺立的鼻尖,尖尖的下颚,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有一种和谐美,那时候古代常说的二八芳龄,放在现代也就是16岁左右的年纪吧,而现代人都比较早熟,美人胚子,在中学时代大概就凸现出来了。而我在见过正面之后确信她的确是那天音响店的女孩,但那又如何呢?那时候,因为家里远选择住校,一个年级很多班的学生都住在一起,大家晚上在老师查寝过后就开始沸腾起来,就像女生宿舍晚上熄灯以后会聊男生一样,男生在熄灯以后,除了聊游戏,体育,偶尔也会聊聊女孩,当然明星居多,那时候神仙姐姐刘亦菲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而她的名字我是从一个朋友口中聊起的,说是他们的老师在班上夸她,然后他们就都想知道这个女孩是何方神圣,长得如何,我不好发言,只说到你们自己打听去吧,我不参与了,那时候总觉得越多人知道她好像越不好,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在某个周末的上午,一般回家都要倒两趟公交,而中间的间隙又比较长,我就会选择去书店看会书,看到好的书也会买下来,在结账的时候,她就站在我的后面,结完账往出走的时候,一回头看到她,她对着我微微一笑,作为见到同学的基本礼仪,而我却慌了神,傻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结完账过来和我说“不认识我?我们是同学我坐你前面,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傻笑的说“知道,知道。你怎么也在这里?”然后就听见有人叫她,她答应了一声,一溜烟走了,留下我久久回不过神来。自那以后,见面偶尔也会打声招呼,碰到难题偶尔也会向他请叫,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向她的同桌请教,而我的视线却一直是盯着她在看,很多时候她同桌解不出来的时候,我就会适时的提醒要不让你旁边那位试试,于是乎,就可以顺其自然的说上话来,然后大部分时间,前面的哥们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很多,为此我没少找难题,但太难了,倒是难住了哥们,旁边的她看了以后也无能为力,久了我也只能另寻它路。中学的时候,很多的时候都是在迷茫当中度过的,记忆最深是某个夏天的午后和朋友刚偷摘完校园老农的果树,准备到老地方分赃,一个女孩占据了我们的根据地,那个地方是食堂二楼的外的一个楼梯,平常几乎没有人去那里,我们倒是常去那里看夕阳落山,或者去听听音乐什么的,那个女孩低着头在抽泣,我和朋友在旁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后来朋友上去劝解了一番,女孩果然不哭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朋友有女孩缘,尽管在我看来似乎我还是更帅一点。后来我那朋友坐在了我前面,而她仍旧是在我的左斜角,以至于现在很多时候来到教室都会可以坐在后排,留一个左斜角的位置出来,或许某一天坐到那个位置的人是当初的那个她也不一定。朋友的女孩缘在头几天就显出来,之前她总是一本正经的学习看书,朋友来了以后开始活泼起来,下课了也会和我们一起聊聊天,笑的时候也多了起来,我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当然大部分时间,她笑的方向不是我。时光慢慢的流走,转眼到初三的下班学期,中考在即,大家马上要各奔东西。在一次回答问题后,在坐下来的时候,她转过身顺手给了我一张纸条,也许是给他人传习惯了纸条,当时的我并不认为是给我的,在仔细观察上面并没有写谁的名字后,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拆开纸条,下课了,她回过身来,让我回去看,我满心欢喜。结果那张纸条写的却是让我不要传她的流言。这件事情之前是她和朋友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很多人都看出来她喜欢朋友,而朋友的女人缘不止她一个,慢慢的就有流言说他们俩的事,流言可畏,因为我离得最近,她以为流言是我传出来的,所以有了纸条的故事。后面她还给我打电话问我看了纸条没,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接到女生的电话,也是第一次收到女生的纸条,只是谈论的内容不是我,即使那样我还是很欣喜。真正让我发现我有点喜欢她是在最后一次考试结束的时候。那时候考试都要自己把桌子搬到二楼的阶梯教室,考完再搬下来,帮她搬下来后,朋友还没有回来,她转过身来看着我,那是三年以来第一次的面对面而不是斜对面的看她,她的眼睛闪着光,很美,但我能看出来她的眼神没有焦点,似乎是在等待朋友的回来。也许很多人在学生时候都会有这样一个人,学校里面因为有这样的一个人才有意义,而失去了她的校园就像是一座监狱。中考如期而至,在进考场前我们相互祝福,结束时,我努力寻找她的背影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成绩出来,她和朋友去了最好的高中,我来到了另外一所高中,几乎失去了联系。一次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碰到她,她和朋友的关系似乎更近了,尽管听说不在一个班级,我却彻底的沦为了路人甲。高中快结束的时候,觉得要做一件疯狂的事才能不枉费青春走一遭,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周末的时候就准备好礼物,生日那天的中午放学后,偷偷的模仿老师的笔记,跑出了校园,坐上公交车来到她所在的校园,给朋友打电话出来,朋友出来的时候旁边跟着一个女孩,长得很清秀很像她,我以为她知道了和朋友一起出来,结果我看走了眼,那不是她,把礼物交给朋友,让朋友转交给她,还在里面留言,在电台的节目里给她点了她最爱听的歌曲,然后坐上公交车,满心欢喜的想象她收到礼物的神情,差点做过了站,她在QQ上和我说了感谢。然后的然后,高考也结束了。我多方打听也没有打听到她的志愿,最终我去了南方,她也去了南方,比我更遥远的南方,之后就很少联系了,尽管有她的QQ,但她几乎很少发动态,很多时候我都怀疑她换了号码。如今毕业多年,她现在身在何方,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在那一段美好的时光里曾经默默的喜欢过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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