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秋色晚,初冬而至雪花翩,苏州话的魅力

“阿婆,阿婆,侬扣扣(你看看),我又捡砸了一个都(大)枫捏(叶),漂(撇)亮否(不)漂(撇)亮格?地浪(上)多又多。”一个约摸二岁左右发着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儿,正在枫树下蹲着捡黄中泛红的落叶,小心翼翼地用手捏着叶柄,边捡树叶边嘴巴不停地跟她奶奶说着话,幼稚的童音竟然一口地道的当地话。

尽管有点不太连贯和不太清晰,但小小年纪的童娃儿,竟然在讲苏州话,皮肤白皙的小脸蛋上,充满着天真无邪和可有的表情,让凡是看到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喜欢她,可爱的模样,包括我,不禁驻足停下,静静地看着她正认真地摆弄着几个漂亮的小树叶,对她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她的奶奶看到我停下来,便也和我礼貌性地打招呼,点头示意,简单的打招呼让我知道这老阿姨苏州本地话更纯正了,招呼过后,她便带着她的小孙女儿慢慢地走开了,继续延续着只有她们祖孙俩才能有的交流。我也随之离开了漂亮的枫叶正红的树下,脑海里仍然是那小女孩儿可爱的模样,耳边仍然是那奶声奶气的童音。

地道的苏州话,只有碰到真正的老苏州阿姨叔叔或者从小在苏州土生土长的人才能说的有声有色,软糯适合,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城市发展越来越快越来越大,需要外来务工人员和科技人员迅猛递增,导致许多新苏州人这个名词就自然而然地慢慢诞生了。

从外地来苏打工或工作,寻求事业和生存,最后使不会讲苏州话的苏州人越来越多了,而能真正讲出纯正的吴侬软语的人的比例越来越少了,就连幼儿园里都提倡普通话,结果导致许多孩子也不会说苏州话,或者说的苏州话不正宗(洋金邦)和语气过硬,讲苏州话的人越来越少了,而苏州话的传承也受到了环境影响后的制约。

记得很小时曾经看到过一个关于在苏州地下党活动时发生的故事,其中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蓝天野扮演了其中一个地下党人,唱着姑苏评弹,音调高低变换自然,婉转游离,抑扬顿挫,音色韵味独特,尤其是那三弦琵琶的,悠扬的丝弦声和清丽委婉的,吴语软侬的唱腔,令人赏心悦目。而评弹是需要一男一女,各自在故事中扮演一个或两个角色,从那时起,我就慢慢地对苏州话感兴趣了。

记得大学刚毕业时只身南下到苏州,一句话也听不懂,完全象置身在陌生的世界里,每天尽管用心去听那些本地员工唠嗑,可仍然字字句句全不懂,把“谁阿有旧货卖它”听成了“谁要买包米花儿”,也竟然把一些同事的名字张冠李戴,说实话,那时在苏州本地人面前听他们讲话,如同鸭子听雷,一句听不懂。

苏州话乍一听,真是天书,发音基本上全是平舌音,根本没卷舌音,后鼻音不会发,王黄不分,LN不分,经常有意识地去学着讲,却总是事与愿违,而学的比较快的方言如普通话除了江南吴侬软语系和闵南话不好学,其他地方方言倒是学起来比较快,只是声调不同,发音基本上不变,所以我曾经试图私下学讲苏州话,虽然不地道,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能够和当地人简单交流,并能听懂方言便是我最好的结果。

如今,江南话听会学会后,对于广东福建的部分粤语也能猜猜大概,有些发音差不多。教你几句苏州话:“汰汰脚它它面孔,困该,囡囡,阿嗲,阿婆,阿姨,菜芯几铜钿一斤,侬杠杠啊……您扣扣扣扣,一点点阿困不着………”,你能猜猜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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