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多晚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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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相遇时未曾相恋

时光荏苒,我们已经在不经意间认识2135天了,将近六年的时间。

依稀记得那年刚刚进入高中,我还是一个打扮土气又毫无风度的幼稚女孩,带着说是天真不如说是愚蠢的高傲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活。那天晚上,学生会纳新,我因为一个学姐的漂亮阴差阳错得选了组织部,那是第一次站在将近一百人的面前发言,我竟然毫不紧张。你单独坐在教室最前面的教师椅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你说:“重点班的学生不怕加学生会被老师骂吗?”

我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你:“不怕,成绩够好老师无话可说。”

那年期中期末,我都是年段前十。后来你说,让我面试通过就是想看看这么说大话的女生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

如果说为什么部门那么多人,你只和我一个人好,绝对不是电视偶像剧里什么一见钟情的浪漫桥段,而纯粹是因为我有一部手机,你找不到其他为你端茶递水的手下。

初三那年,我有着一段青涩单纯的初恋,现在总结起来就是找了一个一起写作业逛操场的男闺蜜就自以为是一辈子的对象。那时我和他正面临着考上了两所高中的尴尬境遇,偏偏这时候你给的部门任务又特别多,终于在一次我缴纳团费忙到12点的时候,你的一句留言“晚安”成功激起了初恋觉得我出轨的愤怒。

然后,我单身了。

很多事情都像泛了黄的老相片,轮廓还在却已经不够清晰。

只记得当初你特别爱带我出门,即便是你们主席团之间的聚餐,我们一批人去看了《将爱》,和你的第一次看电影竟然毫不紧张,也许出于粗神经的我没看出你喜欢我,一个劲的问你电影里的各种敏感成人话题,你个组织部部长居然愣是被我说害羞了。回去路上,玩累了的我靠在你肩膀上睡着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恩,我也以为我们会,但是我们一直到毕业,始终没有在一起。

2011年的那个除夕夜,你在12点钟声的前十五分钟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许挂电话,而你却跑去放鞭炮,你说你怕去放了鞭炮再给我打电话可能会是占线,你不想别人陪我一起跨年,所以电话要一直占着。

那晚,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说烟花真美。

Chapter2 暧昧是一场无知觉的毒瘾

寒假过后的那个学期,我们开始联系得越来越频繁,暧昧的就像是开始了一场心照不宣的爱情。

那时候我们的手机有每个月5000分钟免费拨打的套餐,所以我们往往一开始打电话就要打到手机没电。

在那段时间里,我们互相了解着彼此的一切,从小到大,从头到尾。你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紧张得去食堂打开水然后让我去办公室吃药,会在夏天中午最热的气温从学校跑到我家附近送冰激凌,会在我的每一次闹脾气之后陪我聊天,也会带我在城市的各处景点消磨假日时光。

你还特地申请了一个新的QQ号,在里面发表和我有关的一切心情和日志,那个号里只有我一个好友。

你带我去公园看满塘盛开的桃花,我们两个人并肩围着整个桃花园的小道走了一遍又一遍,谁也不想提及时间,谁也不想停下来,只是一直彼此聊着,聊曾经,聊现在,聊未来。

最后,我们坐在一片草地上,看落日的余晖和桃花的倩影一同洒在清澈的湖面。你说,你最喜欢一个人看着黄昏和享受黑夜,你没听到我喃喃说,可我不想你那么孤单。

你不喜欢唱KTV,不会打电脑游戏,不会看泡沫偶像剧,听过得歌也少的可怜,而我却是一个什么兴趣都要沾点皮毛,什么坏事都要冒险试试的女孩,我一直骄傲得觉得你世界里最好玩的应该就是我了。

那个时候,我和你以朋友的名义做着所有情侣们才会做的浪漫的事,我一直觉得没什么不妥,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即便不告白,也是彼此公开的恋人。

Chapter3 你说,不想在负不起责任的时候和我在一起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很玄妙,往往不被人祝福的爱情可以走到天荒地老,而本被看好的却总是夭折在半路,我们应该就是后者吧。

我记得冷战开始的导火索是我高二那年的学生会换届,好强的我一心想要竞选组织部部长,你却出于心疼我工作负担太大,硬是推我做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副主席,那晚我和你大吵一架,撕破了脸。

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暧昧和爱情的不同,原来暧昧是我想走就可以走的。

你在小号里面写下了第一篇关于我的日志,你说你想带我去看海,希望有我陪你过19岁的生日。

那年,你是一个马上就要升高三的学生,我暗示着询问我们的关系,白羊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你却以高三当借口,说负不起责任的时候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说你是喜欢我的,但是你马上就要面临高考,而紧接着第二年我也要面临高考,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自私,耽误了我的前程,这个年龄我们还是都以学习为重比较好。

这样的回答,对我来说真的是极不负责任的回答了。我赌气得说,那好,你去你的高考,自此陌人,互不打扰。

然后我们就基本没了联系,巴掌大的学校里,偶尔见面也会彼此绕着走开,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为我写了一本日记,只是还没写完就被我收回了。

还记得拿日记那天,我在办公楼楼下决绝的和你说,你没有权利记录和我有关的点点滴滴。你说,但至少日记是你的寄托。日记本有365页,而你才写了219页。

那一年里,我们发生了那么多或喜或悲的事情,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刻,我开始不认识你了。我一直在想,哪怕你有一次愿意开口和我说,做我女朋友好吗?我都会毫不犹豫扑进你怀里,而你却以最残忍的方式,在那个青涩和不懂事的年龄,你选择了一个超越年龄的名词——责任,拒绝了少女心萌动的我。

你所有的解释在我眼里看来都是不堪一击的借口,你连自己苦苦喜欢的人都没有勇气说出和她在一起,说白了,就是懦弱吧。

你高考前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你,陌生的让我不知所措,我淡淡说了句,高考加油。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你不负众望得考了个极好的成绩,去了中国矿业大学,临坐火车前,你打电话和我说,你要走了,我要加油。我说,好。只可惜,第二年的同一个时间,当所有校领导都和我一起期待成绩的时候,我意料之中得考砸了。

我还是因为爱情荒废了学习,耽误了我人生最关键的转折点,不过那个男人不是你。

Chapter4 兜兜转转,我以为要失去了

高三毕业的你选择了一个远离省内的城市,北京,而我还在那个每天清晨定时有着朗读声的高中。

你走的那个暑假,我和另外一个男生在一起了。我开始用新的爱情新的生活新的人来代替你在时候的一切,我开始陷入在新的爱情里无法自拔,一直到最后伤痕累累也不愿意抽身而退。

这之间的事,你不曾再过问。

你如愿用牺牲掉爱情的高三考上了你想要去的大学,而向来不爱读书又倔脾气的我选择了在高三这个最敏感的时间段开始了我的第二场恋爱。

他是社会人员,我编造各种理由逃课出去找他,我开始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他身上,不顾班主任一次次的谈话,看不见排名一落千丈的成绩单。我一心一意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要让自己的青春不留空白,他给了我足够多打破常规的快乐时光,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猛然发现这种短暂的幸福有多么虚无缥缈。

高考倒计时上的数字骤减,而我毫无感觉,你也没有再联系过我,我想一定是大学的生活太过精彩,妹子太多,你早就渐渐忘记我了吧。

省质检前的那个圣诞节,我发现了他的背叛,凌晨12点我坐摩的去见他和他的小三,下着细雨的天淋湿了本就湿润的眼,泪水止不住得拼命流下。他牵着她的手说着他们的爱情,我第一次觉得我对这个世界来说竟然多余的可怕。

凌晨两点半,我像疯子一样行走在宽敞的大马路上,哭的那么苍白无力,那么绝望。我拿着手机企图给帝都的你打一通电话,不为别的,只想说一句我有多想你。

可是,手机关机了。

那一次,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永远错过了。

接下来一直到高考的日子里,我开始一度放弃学业,逃课,喝酒,哭闹,乞求,最后自杀,我把自己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心情也在他彻底离开福建的那天彻底决堤了。

我18岁生日的那天,你叫人给我偷偷送了个匿名蛋糕,留言板里是你12点准时留下的祝福,那天早上,我在去学校的路上把你狠狠骂了一遍。

后来,你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那头遥远的你温柔的说,别放弃学习,快高考了,加油!我大吼,为什么当初带走我的不是你?电话挂断,泣不成声。

很多事情也许就是这样,你以为永远不会再出现,却在某天以一种最面目全非的方式呈现在你的眼前。我从来不曾低头,却在一场错误的爱情里卑微得乞讨,妄图得到那微薄的感情,甚至不惜抵上自己的未来。

Chapter5 如果你开口,我就和你走

高考结束了,不想面对现实的我把一切权利都移交给了你,你慌乱紧张得帮我查成绩,找学校,报志愿。

我无法接受那段爱情带来的痛苦,我开始在自己设定的圆圈里陷入了无限循环的死机程序。解决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新欢和时间,我是一个不爱等待的人,所以我选择了用你来替代他在我世界里存在的所有影子。

我开始在每个晚上给你疯狂打电话,甚至不问你是否有空,往往一打就是一整个晚上,我总是蹲在厕所肆无忌惮得嚎啕大哭,而你往往只是静静的听很久很久,然后说,乖,不哭了,没事的。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替代品,你却还愿意傻傻得装作不知道这个事实。

你真的很自私,也的确残忍,你再一次用错觉的暧昧让我以为我们会顺理成章得在一起,然后残忍得在我一次又一次得告白中转移我的话题。最后一次,你告诉我,如果我考上北京的学校,你就追我。

我没说,4个志愿学校里,没有北京的。

按照老爸的意愿,我来到了厦门集美大学报道,那时候,我觉得终于我们还是有缘无分。

大学的新生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很多事都与设定的截然相反,我落选了学院里所有组织的面试,然后一个接一个晚上得坐在操场看财税宾馆的烟花在我头顶绽开。

即便过的那么不开心,我都不愿意去打扰你,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也许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妹妹。

你开始会在我五颜六色又乱七八糟的说说底下默默得评论那么几个字,而我也会偶尔点进你的空间看看你在帝都的生活。你和我说,你有喜欢的女生了,是那种很有女神范的女孩子,然后,你在说好只给我一个人写心情的小号里面写下了你想追她的心愿。

我不太懂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感觉,既像是暗恋了很久的人突然没了下文,又像是喜欢了很久的人突然出轨背叛了。

陈奕迅的《红玫瑰》里面曾经唱道: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觉得我应该是你偏爱的那一个,对,只是我觉得。

我开始以一个天真的态度,假装关心询问那女孩的更多讯息,实则盘算着怎么才能捣乱呢。我问你,什么样的女生才能算女神呀?你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我不依不饶,一通电话过去,质问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是不是连妹妹都不是。

留言板里,我写下:我很累,不想再只是蓝颜。

Chapter6 如果是你,多晚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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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喜欢那个女生了,因为没心思追。我说,注孤生。双十一的时候,作为淘宝剁手党,我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为了12点的准时抢购,我打电话给你消磨时光。

节日是一种绝对煽动氛围的借口,那天聊了很久很久,我以为你应该开窍了,结果你把电话挂了,毫无下文。

正打算睡觉的我看到你发的说说:我在意的是北京和厦门的距离。

我默默回:我不在意。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打开手机,看到某个笨蛋给我的短信:你那么回是不是答应了?我说,答应什么?你说,没什么。

我无语,仿佛对你来说,表白比写编程,做实验,制作报告都要难上一百八十倍。但不管怎么样,磕磕碰碰了那么久,我们终于彼此承认,该在一起的总会在一起。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的感情是最可悲的,我们兜兜转转,绕过了数不清的时光,穿过了不可预知的命运,走过大大小小的分叉路口,却终究回到原点,回到很多年前我们站着的时空。

最后的最后

我们已经走过了三年异地恋,过程其实真的很辛苦,隔着距离,看不见电话那头真正的喜怒哀乐,感受到的永远是屏幕上冷冰冰的文字,错失了彼此最美的校园生活。可是不管怎么吵,怎么闹,最后都会哭着哭着就好了。

因为我相信,无论我们朝着哪个方向走,最后都会重新相遇,那是搁不下斩不断的情缘。

从一开始挺不看好这段爱情,到现在无法离开,爱情真的是一种需要牺牲和磨合的感情。没有谁天生适合谁,只有谁愿意一直改变来适合你。

我会一直记得你和我说:谦让是我能承诺你的一生的礼物。

只要是你,多晚我都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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