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的眼泪滑落到我的手心手背

农场的月季花

昨天在农场撒欢了一天,两个孩子都消耗了不少体力。回来的路上,都歪着头睡着了。加上朋友家的两个小朋友,四个小朋友歪着脑袋靠在一起呼哧呼哧睡着好可爱。

6点半回到家。

朋友把我们送到家楼下的主干道上,我抱着小树出了车门,伟博还在呼呼大睡。我把他拍醒,然后抱着小树跟着朋友往家的方向走。因为朋友帮我拎了从农场带回来的两大袋菜,而她的一家人还在车里等着,我心里有些着急,步子走得很快。期间我回头看了看伟博,背着包慢悠悠地走过来。

回到家里,伟博问:“我们的快递呢?”在农场玩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快递打过来的,他听到了。

“放在物业呢。”我说。

“那赶紧去取吧!”他说。

“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去取。”

“不行!现在就要去!”

我猜他是没睡醒,不舒服。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去露台上收衣服。

我进到屋里,他很大声音地嚷着“去!现在就要去!”

我放好衣服,走到沙发边,说:“来,妈妈抱一下!”抱着他坐在沙发上。

小树也过来找妈妈抱,我刚想把一只手挪出来要揽住小树,被伟博死死地按住。我动弹不得。小树开始哭起来。

我又试着挪开手,我说:“我把弟弟抱到沙发上挨着我坐着。”伟博把手松开了。

我用一只手把小树抱起来坐在我身边,刚准备把手臂环绕着抱着他俩,伟博见状,硬是要把我的手拉开,不要我抱着弟弟。弟弟嚎啕大哭,哥哥也哭。

像一场二重奏。

他们的眼泪滴落在我的手心手背上。

哥哥一边哭,一边说:“你一直抱着弟弟,不抱我。”

“你感到委屈了,你希望我像抱着弟弟那样一直抱着你。”

“嗯!我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听到这句话我很惊讶,惊讶于他的表达。)

“妈妈一直抱着弟弟,让你感到好像弟弟更重要。你希望你是最重要的。”

“嗯!”喊着泪水使劲地点头。

“你当然是最重要的。我爱你爱了五年半,爱弟弟才两年半……”

我把脸贴在哥哥的脸上,右手抱着他,左手环抱着弟弟。就这样,让时光静静地流淌着。感受着他们的感受,无他。

过了一会儿,他俩的情绪都好了。

我把烫放进高压电饭锅,带着他俩去物业了。这个时候7点15分。狂风骤雨恢复了平静。一路上兄弟俩还上演了艳阳高照的景象,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翻看朋友圈,看到南京的讲师朋友诺敏在同一天和我有着相似的经历。两个孩子的《哭声之夜》中,她写到,看起来似乎应该焦头烂额的光景,我却真真儿地心静如水,不骄不躁地和这世界上离我最近的两个天使就那么在当下地待着……一切都没按预期来,一切都不需要预期。

生活,从来都没有预期。

尤其是两个孩子的妈妈,面对两个孩子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戏码,实在是太平常。我们能够做到,无论地动山摇,始终平和笃定,这便是修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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