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街角读书会成立一周年之际,诚邀马建高教授再次光临街角的咖啡店。暖色的灯光里,漾着热情,马教授神采飞扬地为我们说故事,说《是是非非徐志摩》。
整场讲座以徐志摩为中心人物,讲述了他与几个女人之间情感的故事。徐志摩曾写信给凌叔华:“你真是个妙人,真傻,妙得傻,傻得妙——”冰心在志摩死后不几天的时间里写过:“他对我说:‘我的心肝五脏都坏了,要到你那里圣洁的地方去忏悔!’……”徐志摩身边原来还曾走过这两位女人。而必说的三个女人――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她们则与徐志摩互为成就。
有人说徐志摩为花花公子,其实徐志摩对他的爱与不爱都是真诚的。不爱就不将就张幼仪,成为史上离婚第一对走法律程序的人;爱徽因,心际间最温柔的一抹朱砂痣,一首《偶然》化作叹息,徽因的选择注定他们的错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爱小曼,火热炽烈,小曼是好友王赓的妻,小曼又绝不为徐家所容,可两人冲破一切,《爱眉小札》你侬我侬,只是梁启超的证婚词一语成谶,婚后五年志摩陨命。
教授说,读别人的故事,以自己的眼看不一样的人生。在这三个女人中,徐志摩与林徽因的情感故事尤让我唏嘘,同时还有羡慕与佩服。在欧洲游学时,他以文学艺术打开了她的世界,两人相恋,然而林徽因却逃离了。本是庶出出身的林徽因见惯了母亲位置的尴尬,她不想重演母亲的历史;而文人的热情与感性,也让林徽因有点畏惧,恐情浅情深。与梁思成结合,两个相同家庭背景培养出来的人气质相投,成为事业伴侣。
民国时期,西学渐进,加之他们显赫的身世及留洋的经历,自由与爱,成为他们特有的标签,是那个时代的文化风尚,汪曾祺在回忆西南联大时也是盛赞他们的自由精神。泰戈尔来华到访,徐志摩与林徽因再次相遇,潜藏的情愫汹涌澎湃,然而他们无所为,哲学大师泰戈尔作诗:“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徐志摩与林徽因在各自既定的位置上仍相互吸引着,他们没有隐藏,也没有苟且,坦坦荡荡,林徽因家的客厅里常常有徐志摩的身影。当林徽因得肺病在山上疗养时,徐志摩也常伴左右,给予她文学创作上的灵感,他们隔了层反倒更能仰望欣赏。而彼时陆小曼沉浸在欢乐场中,徐志摩曾劝其专攻绘画,可见徐志摩醉心文学艺术的纯粹。在我心底,徐志摩更欣赏林徽因!
不自觉地想起陈升与刘若英,陈升在采访中不掩饰对奶茶的喜欢:“我当然喜欢她,否则我为什么为她做这么多事情。”奶茶一旦遇事总要去找陈升,哪怕只是看着他,他们相互欣赏,但从不僭越,因陈升已婚。结了婚的奶茶再为陈升的书写序时依然掩饰不了对师傅别一样的情感。世间的情感不只是以“爱”与“不爱”来区分,有爱表达,有爱克制,成为精神上的最佳CP,游离于世俗生活之外,岂不好?可为却有所不为,自由不是放纵,而是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