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生活随写

昨天早上,熬夜整个通宵的我,头晕晕沉沉的,浑身酸痛,眼皮沉重,目光涣散,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八点多时,外婆叫我自己拿碗去厨房锅里舀煮好的速冻水饺吃。我没有什么胃口,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由于这段时间的连续通宵熬夜,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体质呈直线下降,感冒缠身,清鼻涕直流。


简单吃了几个速冻饺子后,以前和外公外婆住在山坡上的邻居老舅公老舅婆的儿媳妇提着一件牛奶来看望躺在病床上的外公,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梳着两个辫子,高高的,看上去像个六岁的小女孩。那位阿姨走进外公所住的那间房,简单安慰了外公几句,之后又问我:“宋二娃,你还认得到我不?”



我打量了她一眼,很确定不认识她。


妈在外边的堂屋说:“她是梅梅的妈哒,不认得了吗?”提起梅梅,倒认识,因为山坡上总共就住了那么几家人,哪家有什么人扳手指头都能说得清。可是对梅梅的妈妈,几乎毫无印象,大概是因为她常年在外打工回家次数少的原因吧!


从梅梅的妈妈和母亲的谈话中,我大概听出了,阿姨目前处于离婚状态,男的吃喝嫖赌,不成材,在外面贷款买马赌博。他曾当着两个女儿和阿姨的面,带着外面的野女人回家,小女儿实在是气不过,替妈妈感到不值,于是便劝告父亲,说了一些重话。那男人说:“老子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管吗?”从此,小女儿至今从未去主动联系过她爸,逢年过节不打一个电话问候一下,也从不曾去看望他一次。大概在小女儿的心目中,已经对她爸极度的失望了,估计也在责怪他从小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我听到心里,在心里叹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昨晚吃饭时,二外公二外婆在吃饭时,因为一些家庭琐事吵得很厉害,互相指责对方,互相在对方身上找毛病。他们的矛盾极深,听说从年轻时就开始了,大概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时候吧!


二外婆说二外公经常去某寡妇家串门,那寡妇还送了二外公一些蔬菜。这件事在众人间慢慢传了开来,觉得二外公和那寡妇之间关系暧昧,有一腿。二外公极力辩解,我们旁人不知内情,不便发话。


二外公的年纪近七十岁了,二外婆估计也是六十多了吧!我曾听外婆和妈妈偶尔谈起过,对于二外公家的这些琐事,我并不感兴趣。他们给我留下了一个疑惑,为什么性格不合,闹得水火不容,却不离婚呢?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那个年代对离婚的人是不够包容的,离婚是一种耻辱,男方离婚后难以再娶,女的因为离婚后难以再嫁,如此僵持下去,便拖到了现在。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特别是对于女方来说,那就是舍不得孩子,觉得离婚后孩子造孽,会受苦。


二外公二外婆的儿女们纷纷站队,有支持父亲的,有支持母亲的,听说他们的大儿子,按照辈分,我应该叫大舅,如今也是不成材,找了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常年不回家,至今在外漂泊着。去年过年时,大舅还通过微信和电话,找母亲借一千元,说是要过年。母亲知道他的尿性,是乡邻眼中的烂账,借钱给他就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母亲以自己最近手头拮据、日子过得艰难为由,拒绝了他。


母亲当时把这事告诉我时,我还有点惊讶,一个人混到过年都拿不出一千元来,那是混得有多惨啊!听说大舅找的钱都花在了那些妖艳的女人身上,小时候有幸看过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抹上粉,看起来像是从《西游记》里逃出来的女妖精。你要说那个女人有多好看,还真算不上,但是配大舅还是绰绰有余的。听大人说过:“那个女人是个风尘女子,做皮肉生意的。”说实话,这种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会被人说七说八的,主要是名声不太好。


时间到了早上九点多,我躺在一张折叠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母亲和阿姨的聊天声声声入耳。明明自己就是困得要死,就是睡不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之后,我断断续续地浅睡了半个小时左右,哥见我在把玩手机,说:“快睡,等会儿十点钟还要去那边吃灾饭。”“灾饭”是我们四川某些地方的方言,就是人去世后大家都去送别他时吃的那一顿饭。我第一反应是,不去,“吃啥子饭哦!难得跑。”


哥说:“去嘛!”连续说了几次,我也就妥协了。十点钟时,母亲和在堂屋里正与二外婆聊天的阿姨打了声招呼后,我们便出发了。我走在前面,阳光变得有些毒辣。


这次去吃饭的那家,离我家并不远,我们小队的人,而我们出发的地方是二外公家。这次外公回来,山坡上的老房子是不能住人的了,所以只能暂时住在在二外公家。暂住别人家,其实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是无所谓的,关键在于外公,他是一个有安土重迁、落叶归根传统思想的人。外公今年年初告诉母亲:“他后悔当初跟着舅舅上泸州了。”外公他还是舍不得老房子。


爬上陡峭的小山,浅浅的石阶由于常年少有人走,昨晚又下了雨,走起来滑滑的,好在从小是在农村长大的,小时候跟着外公外婆也曾走过无数次,轻车熟路。爬上山坡后,上面是另一副景象,到处长满杂草,原有的路已经无迹可寻。突然想起鲁迅先生说的那句话——这世界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路了。如今走的人少了,山坡上的土地基本都荒芜了,于是,路便彻底消失了。


我走在前面,也算是个探路者,杂草接近根部位置上的水并未干透,我的鞋子没过多久就有些湿润了。平日里,我走路奇快,别人走一步我大概能走两步。没过多久,我就把母亲和哥哥远远甩在了后面。


途经一片竹林时,我无意间看见一根高高的竹笋上趴着一只笋子虫,我出于童年的乐趣和许久不玩的童心,顺手便把它抓了下来。笋子虫书名叫象鼻虫,因为它长长的嘴长得像大象的鼻子,因此得名。它主要靠吸食竹笋的液体为生。笋子虫对竹笋的危害非常大,凡是被笋子虫吸食过的竹笋,基本就死了,难以长成竹子。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后,到了我们小队的地界,这里也是内江和隆昌的地界交接处。到了我们小队的地盘,疯狂的杂草在这里止了步,先前满目的荒芜感被几片种有庄稼的田地瞬间驱散。


不远处,就是一处倒塌的泥瓦房,这里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我只有五六岁时,我记住了这里,印象非常深刻。我还对松树林里的一间茅草屋略有印象,虽然那间茅草屋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故意放慢脚步,在路边的一丛竹林里发现了几只笋子虫,一棵小笋子上竟然有三只笋子虫,我怎么能错过如此好机会,直接捉来握在手心。我估摸着是因为这两年老家的小孩子少了,笋子虫便多了起来。前前后后,只是路过竹林时随手抓的,一共抓了十只,三只公的,个头要大得多,还有七只母的。


没过多久,我便对笋子虫没了兴趣,又不忍杀生,担心杀生给自己带来晦气,倒霉运,于是直接双手往一处空地一拋,笋子虫满地都是,有的开始翻正身子,有的往杂草上爬,过了一会儿后,纷纷张开翅膀像架小飞机一样飞走了。


到了我家时,已是满头大汗。父亲和一个陌生的大叔正聊着天,那大叔年纪和父亲相仿,他们正聊着天。父亲说:“你认不认得到这是哪个?”我瞟了一眼,根本不认识啊!我随口喊了一声“表叔”。父亲赶紧纠正我,说:“不是得,他是四爷。”我纳着闷,我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四爷。之后才搞明白,以前是宋家大院的人,在往上几代,肯定有血缘关系的,后来到迎祥镇做了倒插门女婿。

四爷指着我问父亲:“这个是?”

“这是我小的个,二娃。”四爷有些吃惊:“以前那么点点儿大,如今都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


没过多久,母亲也到了,四爷看见母亲:“久容,你咋长到那么肥了?”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悦,心想:“这人情商怎么那么低,一点也不会说话。”



这些日子,不断遇到一些熟人,很多人见到我都是很吃惊的,表示完全认不到我了。母亲在一旁说:“我二娃跟小时候样子完全长变了,只有大的没变啥子?”


父亲笑嘻嘻地说:“以前你两兄弟好得四爷经常照看着。”以前父母亲要上班,没有人照看哥哥和我,便把我们两兄弟锁在出租屋里,大概就是顺便让四爷照看一下。四爷说:“你爸以前在安徽时节省得很,干活也舍死得很。”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出那种节省是超过普通打工者的节俭的。


四爷右手抬在他膝盖的位置,对我说:“你小时候鼻子横起流,点点儿大。”我数了下,前后他提了三次,我只是一脸陪笑,不知如何接话?关于自己小时候,流鼻涕这事确实有,一个脏脏的小孩,大概是不怎么讨人喜欢的。


坐了一会儿后,便去老人去世的那家吃饭,去晚了怕没有座位。坝子里摆了十多张桌子,屋里也有,桌子周围已经坐了一些人了。一张大的花胶布遮在坝子上空挡住阳光,风吹来吹去的,发出一些噼啪的声音。坝子外停着几辆轿车,远处的一排蓝色网子外站着十多只白色的鸭子,正用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羽毛。我找了就近的一个地方坐下,看了下时间,十点多,桌子上才刚开始摆第一道菜,凉拌鸡肉。老家的习俗是,要等菜基本上上齐后,才开始给每桌发放筷子。主要是担心一些人不守规矩,提前吃。


坝子里闹哄哄一片,小孩子的嬉闹声,几个中年妇女的大声聊天声,打杂的一条龙服务人员的叫喊声,老大爷抽烟时造成的咳嗽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像一群苍蝇嗡嗡在耳边乱叫。我困到了极点,头很痛,我打量了一下周遭,男女老少,绝大多的面孔都是陌生的。突然置身于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让我浑身感到不自在。


我也能勉强认出一些人,有的老人变得更老了,白头发和皱纹更加明显了。当初的年轻人为人父为人母了,身体走样严重,脸上横肉乱长,肚子上的肥肉也夸张地挤成一堆,像个孕妇。我暗想:“我才不要像他们那样身材严重走样。”


听一位大爷说,要中午十二点才吃饭。我有些懊恼,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早知道晚点来,还能睡上一会儿觉。哥哥说:“来晚了,等会儿就没有位子了。”这倒是大实话。


我坐在一张绿色的塑料凳子上无聊至极,四爷以及他的妻子和那个胖外孙都坐在这张桌子上。那个长得胖嘟嘟的小孩子和另一个较瘦的孩子一直斗着嘴,我的耳朵里全是他们两个的声音。一会儿说印度的咖喱,一会儿说印度人吃的是各种糊糊。之后也不知道谁提起的网恋,那个胖小孩抢先说:“网上的不靠谱,照片好看,真人丑得要死。”我听了有些惊讶,感慨现在的小孩子什么都懂,比起我们90后小时候,算是博识了。


坐等期间,用纸杯去身后的一个装满茶水的大盆子里舀了两杯,都是一口喝下。如此,才勉强缓解了我浓浓的困意。之后,掏出手机又看了近一个小时的电子书,实际上并没有怎么看进去,精力老是不能集中。


终于熬到了十二点,终于有人抱来一大捆筷子,每桌扔下一把,每把十双。那个胖胖的小孩子兴奋极了,抱起一大瓶雪碧一边拧开,一边近乎哼唱着地喊到:“有雪碧,有雪碧……”我看着那与同龄人相比大出近一半的身材皱了皱眉头:“长大后你会为你的体重超标而犯愁的”。


我以为这个胖小孩和我见过的那些小孩一样自私,只会给自己倒一杯,喝完又是下一杯。给自己倒完一杯后,胖小孩忍不住抢先喝了一口,然后舔了舔嘴唇。接着,他抱着那个绿色的雪碧大瓶子围着桌子几乎将所有人面前的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除了桌上那几位要喝啤酒的。


我对雪碧并不怎么喜欢,碳酸饮料含糖量极高,喝了容易长肉。当我发现时,胖小孩已经热情地给我倒满了一杯,就像你逢年过节去走一家亲戚,亲戚为了好好招待你,拿出了他眼中认为家里最适合招待客人的,平日里连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而这种食物恰恰是你不喜欢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一模一样。不过,我为自己刚才对胖小孩的先入为主感到抱歉,人的确不可貌相,也不可轻易地根据自己的以往经验随意对别人加以指指点点。


桌子上的菜慢慢被堆满,有的甚至重叠在一起,这种典型地农村坝坝宴是城市里见不到的。农村的红白喜事,基本上都是承包给他人来办的,也就是所谓的一条龙服务,他们做一桌这样的菜,可以把价格压得很低,因为他们在县城里有稳定的供货商,需求量也大,各种肉菜的价格应该也是批发价格。至于质量和是否健康,这个谁也不清楚?


等菜上齐后,我下意识地数了一下桌上的菜,荤菜和素菜一共十六个,有许多平日里吃不上的菜,不是吃不起,而是工序多,做起来麻烦。比如肥肉糯米饭、肘子等菜。我看了一下各道菜,唯一喜欢的是那一盘切片牛肉干,其它菜看着都没什么胃口。我一边边夹一边说:“这个蛋白质含量高。”


平日里,我做其他的不行,吃饭倒是一个能手。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子为了守外公连续熬了十来个通宵,也可能是因为感冒了、过敏性鼻炎犯了,总之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当别人正手捏筷子在桌上的各道菜之间风卷残云时,我早早地放下了碗筷。天气太炎热,身后的那台断了脖子的风扇不会左右摇头,我的位置恰好与它完美错过。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流,热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站在一旁歇息,一会儿掏出手机玩玩,觉得没什么玩的,又放回裤兜;一会儿又抬头张望吃饭的人群。我在吃饭的人群中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对老人去世的悲哀,对于很多人来说,仅仅就是一次胡吃海喝的机会。不过反过来想,为什么要一些外人来承受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呢?


实际上,这样的所谓吃灾饭,从小到大吃过不少,不沾亲带故的起码有二三十家,沾亲的有老外公、老外婆、爷爷。当时只觉得人多热闹,饭菜有鱼有肉,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受,甚至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在我的记忆里,我亲眼见过的一张死人脸是煞白的,如同白纸一样,毫无血色。他家的位置离我家不到两百米远,小时候带着好奇心跟着大人一起去看了,从此便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那个男人走时只有四五十岁,听说是肝腹水,那时我还在念小学三四年级,每次从他家屋后的竹林路过时,总能看到一大堆药瓶子。当时也不懂,听大人们说这种病要传染,自然是避而远之。


这个人从患病起到离开,前后拖了近三个多月时间,唯一让我觉得有些喜剧的是,就是这男人病故不到半年,这家女人就开始四处托人找媒婆介绍男人。那时我的认知也是片面极端的,总觉得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了,还要再嫁他人,而且是着急的那种,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大概那时的我认为,婚姻嫁娶就应该是年轻人的事,似乎年纪大了的人就不配拥有爱情和幸福。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大家不能接受她在死了丈夫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开始着急把自己嫁出去。这样名声不大好,也不知道因病故去的那个男人在黄泉下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感到寒心。


没过多久,她还真找到了一个男人,离这里不太远,死了妻子的,人老实勤快,也算是门当户对了。时间一晃,这个男人嫁入这家做倒插门女婿已经十多年了,他的为人和勤劳,让大家逐渐习惯了他,并接受了他。是谁说的梅开二度一定不幸福呢?


我们回过头去想,一个近五十岁的女人,不幸死了男人,还要一个人操持一个家,闺房寂寞暂且不提,光是那种内心空虚感就会够她喝一壶。还有,在农村,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名声不太好,很少有人敢娶,因为会觉得女人的命硬,生辰八字不好,把丈夫克死了。只有一些不怕的,觉得自己的命也够硬的,能罩得住的,或者是根本不相信的,才会敢娶。她的第二个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快到下午一点时,吃饭的人陆陆续续散去,我看见地上有饮料空瓶,于是心想:“我待会儿可以捡几个空瓶子回去,剪下底部的一小截,用来做小花盆。”我刚把这个想法提出来,父亲、母亲和哥哥就阻止我:“捡啥子捡,别个要笑。”我想了想,捡瓶子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当然不会听他们的。之后,我在十多张桌子旁转悠了一圈,只捡了七个空瓶子,四个雪碧瓶子,三个花生奶瓶子,其它的瓶子都还有饮料。听说另一家人的坝子里还摆了十多桌,但我对空瓶子的渴望并不强烈,觉得七个空瓶子够用了。


我把七个空瓶子拿回去后,心里在想,人为什么在做事情之前总要给自己心理设限呢?就拿捡瓶子来说,为什么会是一件丢脸的事呢?那是你先入为主的那样想,只要你这样一想,那肯定不会再去这样做了?我倒觉得,我捡我的瓶子,不偷不盗,没有触犯法律和触碰社会道德底线,只要我自己不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没有人能因为我捡空瓶子这事嘲笑于我。


屋外的阳光依然毒辣,空气中隐隐能看见热浪波动。我站在一处树荫下,望着屋侧的那片杉树林,想着一些问题。我问自己:什么是死亡?人为什么要死亡?死亡的人害怕死亡吗?死亡的本质是什么?


2020年8月10日于内江,竹鸿初


注:后面近一千字是八月十一日续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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