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人啊
身体缩小成孩子了
房子里就剩他们自己了
耳朵听不清
走路缓慢像蜗牛了
望着哪里就是好一阵子
吃饭细嚼慢咽也咽不下几口了
特别特别怕冷了
记忆碎成片随风飘散了
那些老人啊
老伴儿走了
觉得自己没用了
说要洗碗
手刚碰上碗筷儿女就让放下了
坐着躺着走着
还是觉得一天太漫长了
好像没什么能吸引他了
有时候看着老伴儿的照片
一下午就过去了
那些老人啊
在各种小餐馆里忙活着
体力活他们做不了了
切菜端菜收碗洗碗就是他们的了
系着围裙默不作声的劳动着
竭力在客人多的时候加快速度
偶尔端菜端错了桌
被客人埋怨的儿女埋怨他们几句
也只有默默承受了
那些老人啊
其实内心不快乐
那些老人啊
其实没被懂得过
那些老人啊
他们也曾年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