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嘛?我还好!(第六章*飞跃城市的青春!)

长篇小说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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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城市的青春!

我一直认为,中学时代的暑假是我最开心的暑假,我很想留在那个时段,永不长大。但没有人能够这样,终究还是要离开的。比如说,我长大了,不像中学时代那样,只想着待在家里睡到太阳晒屁股,听着妇女说是非。在大学的暑假,我就想着去外面闯闯。

伟哥说,在暑假,他也想去外面闯闯。他认为,现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就应该有成年人的朝气,敢于去闯天下。他说,不能老在这个象牙塔里待着,这样迟早会发霉的。再说,提前去看看社会到底咋样,将来也好有准备。

我很赞同伟哥的说法,我俩决定一起去沿海闯闯。放假了,我们买了火车票,决定去沿海的一座城市。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心情很激动。结果,一上火车,才知道是绿皮车,简直热得要死。当时是晚上,窗户一直打不开。很多人都在叫爹喊娘,都热成狗了。逼不得已,我与伟哥就用东西把窗户给撬开了,结果吹来了凉风,算是凉快些了。于是车厢内很多人也跟着搞,把车窗能撬开的都撬开了。

当时,刚把车窗撬开,我就想跳下去。我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火炉里,我的内裤都已经湿透了。但我认为按照火车这样的速度,跳下去肯定会死,即使不死也是残废。到时,肯定会是一个轰动全国的新闻,他们会这样报道:大学生暑假南下打工,坐火车,太热,撬窗户跳车身亡。我认为,这也将会成为一个笑柄。我不想死了还被人嘲笑,所以还是忍下来,尽管当时,我小弟弟的头发都快烧起来了。

我与伟哥去的那座城市叫东莞,很多人都知道它。但也有可能去的地方不是东莞,因为东莞这地,很多人都熟悉,所以我才说是东莞。到底是不是东莞,我认为不用纠结它,它和中国的很多城市一样,该有的,它都有,没有的,它或许也有。所以你就把它当做一座很普通的城市,东莞只是我给它取的一个代号,方便我写下去而已。

当初,刚到东莞。在大街上,一看,全是人。我认为如果有人站在天台,随便扔一块石头,可以砸到好几个人。尤其是在上下班时,那感觉,好比我小时候桶了蚂蚁窝一样。伟哥说,他看到这么多人就头晕,一头晕,他就想睡觉。

晚上,我俩找了间宾馆住下。准备好好睡一觉,等精神足了,就去找工作。结果,睡到半夜,有人敲门。我纳闷,心想会不会是来打劫。我透过猫眼看,是老板娘。我奇怪,难道有啥子事,不会是宾馆着火了吧。我把伟哥叫醒,他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开了门,我问老板娘有啥事,她二话没说,就走进房里,坐在床上。她用很谄媚的眼光看着我俩,说,靓仔,需不需要特殊服务啊。我一听,是特殊服务,就来了兴趣,因为我一直都对加了“特殊”二字的东西充满了探索的欲望。比如,在上小学时,常去我们语文老师办公室交作业。有时,她不在,门却开着,我把作业放到她办公桌上,然后就开始翻腾她的东西,希望可以翻出她藏的彩色粉笔来。结果,翻到一东西,白色的,有点像气球,于是我就想吹下。我拿起来,放到嘴边,刚刚吹起,语文老师就来了。语文老师见状,脸色唰一下的变红了,我以为她要发飙,但没有。她红着脸,从我手中把那气球抢走,说这东西不是我玩的。我纳闷,气球怎么就不是我们玩的。结果,语文老师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气球,小孩子玩不得,玩了,肚子会像气球那样鼓胀起来的。后来,我总是趁语文老师不在时去她办公室,目的就是为了玩那特殊的气球。我想验证玩了它,肚子会不会真的胀大起来。但自此那次之后,任我怎么翻腾,都找不到那白色的气球。所以,在那个时候,这种白色气球让我充满了无限地遐想。不过,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一个用过的避孕套,这是一个我们每个人都离不开的东西。

我问老板娘是啥子特殊服务。结果,老板娘一说,我惊讶了,居然是提供性服务。老板娘说,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专业化服务,不满意包换。

自然,我与伟哥没有要这样的特殊服务。伟哥认为,我们作为祖国的花朵,做这样的事会让我们迅速枯萎。他说,虽然老板娘当时说的那些服务内容很吸引人,他的小弟弟都伸长了脖子听,但他不会被这种东西所腐朽。他说,一进入社会,考验就来了,他要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绝不被社会的不正之风所打倒。

我很难想象,这话居然出自伟哥之口。这感觉,就像一个荡妇要立贞节牌坊一样。我认为,我没接收特殊服务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干了这事,我就对不起杨雪,我不喜欢自己心里充满愧疚感,二是怕得病,要是为了一次欢快,而染上了性病,那就损失惨重了。

后来,在东莞久了,我就知道了特殊服务就等于性服务,以至于后来,每次听到“特殊”二字,我就想起性服务来。比如说,那时,我与伟哥一起进了一个厂里打工,在里面认识了个叫水妹的妹子,她老说自己很特殊。结果,我就总认为她是个卖淫的。

其实,在那些日子里,有些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打转。比如说,我晚上下班,路过一些发廊,里面总有女人叫我,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而每次我都在想,她为啥不直接说你愿意操我吗,非得说成是特殊服务。除此之外,在厂里,流水线上的人,为什么老热衷于加班,即使自己已经累趴下了。在厂里,老有人对我说,厂里每年都有人跳楼,都是因为工资问题。所以我纳闷,为什么他们把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与伟哥进的那厂是个台湾人开的。我俩被分到不同的部门,都是在流水线上。伟哥上夜班,我上白班。伟哥说,每次我起床去上班,他就下班回来睡觉;我回来睡觉,他就起床去上班。他认为这充满了戏剧性,两个原本相识的人,永远都见不到面,永远不能在一起。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公司,每天都走过同样的街道,看见同样的红绿灯,但由于黑夜与白天的存在,使得我们每一天的生活中都不会有对方的存在。

伟哥说,这种生活可以拍成一部电影,一部很文艺的电影,就描写两个人关于白天与黑夜的故事。他说,要是真的可以拍成电影,可以适当升华点。比如说,以东莞打工为背景,描写两个人分别在白天与黑夜的不同命运,体现底层人物无奈与挣扎,电影中少出现对白,就用画面来诠释一种压抑的基调,画面中要出现白天主人公在白天所做的事情,路过的马路,去过的快餐店,看到的红绿灯时,他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再出现黑夜主人公在黑夜时,与白天主人公所做的同样的事情,路过同样的马路,去过同样的快餐厅,看到同样的红绿灯时,他所发生的事情。伟哥说,这一定要拍出深度感。

对于伟哥的说法,我很认同,感觉拍出来肯定很有深意。我想,要是以后没啥事干,就把这写成一个剧本。结果,那几天我就老想着这事,比如,我可以把两个主人公设计成一男一女,他们路过同样的发廊,对此他俩各自的思想状态是怎么样的;他俩既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乃是陌生人而已。但,他俩却总是经历着相同的一切。然后,他俩在一次白天与黑夜的交界处,相遇,但,却也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摆了。

我想这样写,应该也很有看头。但,后来我又认为,我还可以再深化些。比如,他俩最后都选择了走上厂里的天台,或者第四层楼,然后纵身一跃,一阵巨响,地面就被染红了,就此安然的死去。但我又想,关于他俩的死,不一定是要跳楼,还有是其他方式,但一定要是自杀,且都是以同一种方式自杀,只是一个在白天,一个在黑夜。他俩死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还在继续进行。这时,画面里又出现另外两个人,也分别在白天与黑夜,也分别经过他俩常路过的那家发廊。

当然,这些想法都是在离开东莞之后所想出来的。甚至我都想好了这部电影的名字,就叫《黑白年华》,本来是想叫《黑白》,但由于我想将来会写一部关于年华的不一样的小说,所以我想,从这里出来的东西都得加上“年华”二字。伟哥说,其实在那里有很多故事可以拍成电影,每天也会听到很多的故事,而且很多故事都是真实的故事。我认为,这里的故事也可以写出来,也可以写成一部小说,那肯定会成为一部很有意义的小说,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关于去东莞打工的事,我很想写成一部小说。但我认为,要写就得写得很有意义。这一想到要写得有意义,我就怂了。我认为,我写的东西是很俗的。比如说,哪天,我的小说出版了,也有一定的读者,我想读者读我的小说肯定是在厕所,之所以是在厕所读我的小说,我猜想有如下几点原因:

一、读我的小说感觉很爽,有种意淫的味道(多亏我用了第一人称来写),因为拉屎的时候也很爽,把憋了很久的屎拉出来,那是无比的快乐。再者,憋久了,就想发泄,于是我的小说就给他们带来了想象中的发泄,他们可以在我的小说里意淫一切。

二、我写的小说很俗,所以上升不到高雅的层面,只有厕所才与之匹配。而拉屎就是一件很俗的事情。不但俗,而且拉屎的时候还很闲,所以我的小说不但与俗匹配,还可以让他们闲得开心。如果把拉屎当做是我写的小说,那我也很乐意,因为每个人都得拉屎,没有人是不拉屎的,所以就可以说明没有哪个人是不看我的小说的。

三、我写的小说还有一好处,那就是用来擦屁股。比如说,某些人在厕所边拉屎边看我的小说,看得很爽,结果就把它撕下来擦屁股。所以,我也认为,出版我的小说,一定得用很软很舒适的纸,这样不但看得爽,擦得也爽。到时,我的小说肯定充斥着全国甚至全球的厕所。于是,就此开创一个厕所文化的时代。

在此,我认为还是要呼吁一下:不能因为看我的小说很爽,屎拉完了,还待在里面,这样屁股会生痔疮。生痔疮是一件大事,比如,你在做爱的时候,突然痔疮疼,顿时会性欲全无。长久以往,那肯定会影响性生活,一旦性生活受到影响,那人生就缺乏了很多滋味,而且还会影响夫妻感情。所以,我不想别人因为看我的小说而有这么大的损失。再者,也会影响到别人拉屎,比如说,你霸占一个坑,看我的小说,入迷了,不出来,外面的人敲门你也不出来,那别人的屎肯定会憋不住,然后就会拉到裤子里,这样肯定是不好的。所以,看我写的小说需要节制,就像做爱一样,不节制轻则身体受损,重则就会精尽人亡。

虽然我不能将东莞打工的故事写成一部有意义的小说,但我认为这段经历中的有些故事还是得要写出来的。只是不像写长篇小说那样写几十万字。我就写那么一点点,我认为写一点点就足够了,写长了没人会坚持看下去,因为现在的人都很着急,都想通过一点点来了解一切。

但是,后来我又想,我写东西完全是自己的兴趣,关别人啥事,为啥要去迎合别人的口味。所以我认为,我想写多长就写多长,想用哪种方式写就用哪种方式写。就算写的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也是我所乐意的,那也是我的方式。

现在我就写写这段经历中的故事吧。

我与伟哥在离厂房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个盒子。因为它太小了,摆上张床,就没啥地方了,还好床不大,要是太大,连床都放不下。令我惊奇的是,在这么小的房间里还配了一个单独的卫生间,但却没有窗户。每次去拉屎,关上门,就会把自己闷出汗来。拉完了,一出来,全身湿透了。所以,后来我每次进去拉屎都是脱光了衣服的。伟哥说,卫生纸不能用手拿着,不然就会被手上的汗弄湿。每次上完厕所,我都要洗个澡。不但如此,一拉完屎,那屎臭味就聚集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不得已,只得每次拉完屎,就把卫生间的门开的,让屎臭味从我们睡觉的房间里出去。结果,每次都把整个房间弄得充满屎臭味。伟哥说,要是长久在这里生活,那整个人都会充满屎臭味。

我认为,假如时光过了一千年,这房子还保留了下来的话,一定会成为文化遗产。那时候的专家肯定会对这样的设计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说是叹为观止。他们肯定会认为这房子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东西。他们可以通过这件遗址来揣测我们这个年代人的生活方式,于是他们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们,拉屎不臭,人也矮小,所以不占地方。

我认为,如果时光倒退一千年,那时的人们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会有这么聪明。把房子可以修成这个样子,弄得这么小巧。他们肯定会为我们的技术叹为观止。

伟哥说,这个又小又破的地方,租金却这么贵,简直难以接受。他说,如果他长久住在这样的地方,指不定哪天会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会得抑郁症。他说,在一个盒子里生活久了,思想迟早会变得麻木,而且思维也就窄了,这思维一窄了,脑袋就没地方转弯,有时,脑袋一转不过弯来,就有可能去寻死。

不过,后来我发现,在厂里,与我们一起打工的人住的都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房子,心里也就少了很多抱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是被同化了。所以,后来我清楚的意识到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的人,要不是被同化了,就是主动升华去见上帝了。

伟哥说,他有时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他认为白天是用来工作的,但是来了这里,才发现晚上也是用来工作的。所以他老想,人类都已经没有了白天与黑夜之分了,为啥地球还要出现白天与黑夜的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之前想过。之前我认为白天与黑夜的存在,就是为了我与杨雪可以同时共享一片天地,在这片天地里只有我与她的存在。但现在,杨雪不在我身边,伟哥也不存在于我生活的时间里。所以我也没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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