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农村老人——03捡拾废品

前情:潘老太来自农村,对城市生活非常不适应。每天早晨儿子和媳妇还有孙子忙着上班、上学都非常忙碌,她怕既帮不上忙还影响到他们,所以每天早晨在他们吃早饭的时间他总是故意装睡。

小雅给一晨穿戴好后,就拎着包上班去了。以前都是她自己送孩子去幼儿园,可是潘老太总是想做点事,就主动请缨。小雅就试着慢慢把这事交给她,开始几天并不是那么顺利,天冷了,每天孩子起床都会耽误很多时间。还有对奶奶也比较陌生,总是吵着要妈妈送他。

潘老太只好每次都悄悄给他带点吃的哄着他,总算是被接受了。今天早晨临出门时,潘老太拿了两个超级大的口袋塞到了自己衣服包里,一晨很好奇,“奶奶,你拿那么大的口袋做什么呀?”

“我呀,是去装东西的。”她一边说,一边搜寻着四周。这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幼儿园就在小区斜对面,一过马路就到了。她赶紧把一晨送到幼儿园后,马上返回小区,因为她要立刻去找到刚才她看到的那几个纸箱子。进了小区,左拐,她朝回家的方向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着有没人发现她的目标也追着过来。

她记得有一次找了一个理由出来买酱油,就刚好看到一个女孩拎着几个纸箱子朝垃圾桶方向走过去。她紧赶几步,差一点儿就赶上了女孩。可是从斜巷里冲出来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太,一下子就接过了年轻女孩手里的纸箱。当时真的很后悔没有喊住那个女孩。从那以后她就总结出经验来,发现目标下手要快。

她是怎么想着去捡废品的了?其实这也不怪潘老太,每天的工作就是早晨送一晨上幼儿园,下午5:00再去把一晨接回家。中午饭只有她一个人吃饭,饭都是现成的,小雅头天晚上做好的,只需要微波炉打热。晚饭也是儿子媳妇回来做,他们的衣服也是自己洗。

所以她闲得发慌,白天就在小区花园里呆坐着。几天后,她发现好几个老太太都喜欢坐在靠近对面垃圾桶的位置,一旦有人扔垃圾,立刻就会有老太太快步走过去,仔细翻看有没有值钱的废品。原来她们都是捡来卖的。

过了几天,在和她们聊天中明白了捡拾——整理——出售的流程。于是她也动了捡废品的念头。可是行行都有规矩,花园靠近垃圾桶的那个口岸,早已被那几个老太太占据了,她只好另寻宝地。发现他们家出来的那个垃圾桶比较偏远经过的人比较少,巧了,从她卧室的窗户口刚好可以看到这个垃圾桶,所以她常常默默地坐在窗户口。

后来她发现要想捡到更多的废品,不能像古人守株待兔那样而要走出去。每次他送了一晨之后,他都会继续向前走,一路走一路寻找。有时会捡到纸盒子,有时会捡到塑料瓶子,还有时会捡到一些铁棒或者是学生丢的书本。今天要不是看到这几个纸箱子,她是不会返回小区的。

她已经走到了垃圾桶旁边,那几个纸箱子早已无影无踪了。她在心里抱怨着自己,刚才要是捡起来就好了。可是他又不愿意孙子看到她捡废品,也不愿意儿子媳妇知道她在做这件事情。儿子媳妇都有很体面的工作,要是知道他们的妈妈在捡废品,他们会怎么想?

也好,索性就到小区外面去看看吧。你今天是周一,一般来说周末的时候很多垃圾桶里都会扔有不少的塑料瓶。这个时候清洁工还没来得及全部清理,如果快的话还能捡不少呢!

出了小区沿着右手边人行道向前走去,大概50米不到就有一个垃圾桶,她走过去,把头半探进去一看,有一个拉罐,其他没什么了。捡起那个拉罐盒扔进了她带来的口袋里面。前面是一个小路口,她刚想穿过这个路口,突然一辆车子开了出来,让她不得不顺着这个小路向右走了几步。咦!前面有一个垃圾桶,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过往的人少很多。她来到垃圾桶旁边,里面有很装修的建渣,她拿出手套,在里面寻找到铁棒、铁皮、电线……“这些可比那几个纸箱值钱呢!”她在心里得意起来。

收拾好后,她决定继续往前走。为了不被儿子发现,她捡的废品一般都存放在小区后门一个清理房里,跟那几个打扫清洁的姐妹讲好条件的,拿10%的钱作为管理费。但是她也是有心机的,体积小的值钱的她就会拿回家悄悄放到床底下。像今天这些铁棒、电线她就会拿回去了。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一边捡着,她觉得这样虽然幸苦,虽然脏点,但是感觉生活有动力了,每天日子也过得有意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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