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 刀》--中篇小说连载 (6)

那时候的黎洛,已经在一次陪小姐妹拍个人写真的时候认识了那个影楼的首席:安和。对于后来季笙多次的表示和追求便没有了兴趣。虽然她通过多方了解知道季笙并不是虚有其表的纨绔子弟,而是有着实力的青年才俊。可是每个人只有一颗心脏,只能爱上一个人,也只能接受一个人的黎洛来说,她选择了安和。因为公事的原因,加上季笙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所以她并没有拒季笙千里之外,只是当作一个好朋友罢了。

  所以黎洛成了季笙的心劫,而安和却成为了黎洛的命劫。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到了过往的回忆当中。季笙的花,季笙的电影票,季笙的西餐。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两个人的脑海中播映。

  “你说,那时候如果我耍点小手段,是不是就得到你了?”季笙的话打断了两个人的回忆。因为他害怕再回忆下去,黎洛就会想起那些不幸的事情来。

  “你不会的。”

  “是啊。对于你,我永远不会。因为后来我知道,我不是喜欢上你了,而是爱上了你。我的小洛。那个眼光高于一切的小洛。”

   “对不起。”

   “傻瓜,我不是说了么,不需要你和我说对不起。爱情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不过我现在宁愿当时我用了手段,这样至少我能保护你的安全。”

    “都过去了,不是么?”黎洛慢慢的松开了抓着季笙的手。

   “其实你现在也可以使用手段的。”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完完全全的一个人。不光是身体,还有你的心和灵魂,思想。可是我发现,有一个去不到的地方叫远方,而对于我来说,你的心就是远方。”

  “我现在配不上你了。不要想了。你的家庭也不会允许我成为你的妻子的。何况我到现在还没有离婚。我是一个小媳妇儿,可是不像镇上人想的那样,我不是你的媳妇儿。”

  “呵呵,黎洛。只要你爱我,那么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你知道的。”

  “也许吧。”黎洛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季笙低头看了看黎洛,发现她慢慢的睡着了。于是开始轻声的哼着:“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三,

  等到黎洛呼吸平稳,进入了熟睡之后,季笙慢慢的站起身子,蹑手蹑脚的关上了灯,轻轻的拉上了房门,回到了自己房间。坐在床边,披着外套的季笙睡不着了,拿起床头放着的香烟,点上烟,在烟雾中,季笙的思绪开始漂回那个下着雨的夜晚。

   这天晚上,季笙一如既往的在KTV应酬完以后,回到自己位于滨江的住所。拿着装着马爹尼的酒杯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听着雨滴从屋檐上落在楼下花园花草上的声音。江南就是雨多,梅雨季节由其多,不像西北,这个季节基本上见不到一颗雨滴。不知道黎洛现在的生活好不好。听说她结婚以后就离开了AG公司。因为他的那个小气老公知道他喜欢黎洛,所以让黎洛辞职,之后黎洛的消息就基本上没有了。虽然季笙已经找人问到了黎洛新的电话号码,可是为了黎洛的生活安宁,所以季笙一次都没有打过电话给黎洛。正在想着黎洛过的好不好的季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季笙有些奇怪,虽然他经常出入于娱乐场所,但是却从不把烟花女子和生意场的朋友带回到家里过。放下酒杯,走下楼,等打开大门,季笙看见了他这一生都不愿看见的景象,也是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个女人。两个女人身上都湿透了,这么大的雨伞也不打一把,就这样淋成落汤鸡一样的站在季笙的门口。季笙认出了其中一个女的是黎洛的闺蜜,何晴。季笙刚要开口问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看见了何晴扶着的女人身上不停的在滴血,两个人的脚下除了不停往下滴的雨水之外,何晴扶着的女人脚下的雨水还掺和着丝丝血水。看见这一幕,季笙强忍住恶心想吐的欲望,正要开口骂何晴不知道自己晕血的时候,就听见何晴急促的说到:“快,扶她进去,她是黎洛。”

   这一句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话瞬间扎进了季笙的耳朵,也扎进了季笙的心里。季笙一把从何晴手里抱过瘫在何晴身上的女子,转身就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何晴跟着走了进来,正要和季笙说什么的时候,季笙从睡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等到电话那边有人接起来的时候。季笙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到:“付叔叔,要麻烦你了。你现在马上带上外伤内伤急救药品和手术刀之类的器械,到我滨江的房子来一趟。现在就来。”

   挂了电话,季笙冲着何晴吼道:“怎么回事?她怎么回伤的这么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半夜会把她送到我这里来?”

   何晴一下子被吓到了。双手一边擦掉从头发上正要往下滴的雨水,一边正想着怎么回答季笙的时候。只看见季笙却没有再看着自己,而是转眼看着在沙发上不停发抖的黎洛。

   只见沙发上的黎洛不停的打着哆嗦,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披在脸上,雨水和血水混合在黎洛的脸上,身上的衣服被剪的一道道的,露出白皙的皮肤,但在皮肤上却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不知道是被鞭子抽的,还是被刀子划的。裙子也破了,雪白的大腿上和身上差不多也都是血痕。从上到下,除了面部和一双手还是完好的,其他地方都是一滩血迹。

   何晴看着这一切,又看着季笙。季笙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脸上的面孔也开始变形,牙齿咬的声声作响,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落下。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见季笙吼道:“你看着她”

  然后何晴看着季笙匆匆的跑上楼,过了一会,就见季笙抱着一堆毛毯毛巾之类的冲了下来。看到这儿,何晴赶上前去从季笙手里抱过来。季笙手上拿了条软的毛巾,跪在沙发前,轻轻的给沙发上的女子擦着头发上的雨水。

  “小生,我来吧。你晕血。”何晴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转过身来想换季笙。

  “没事,我自己来。”季笙有些哽咽的回答道。

  只见季笙擦干黎洛的头发后,用颤抖的头轻轻拨开贴在脸上的头发。他的眼泪又开始滴下来。只见黎洛双眼处蒙了厚厚的几层纱布,黎洛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纱布的地方不停的有血渗出来。季笙的手放下毛巾,轻轻的摸了上去。何晴从侧面看过去,季笙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丝。于是何晴也开始用毛巾给黎洛擦腿上的雨水。擦着擦着何晴的手也开始发抖,因为擦掉的不光是雨水,还有掺和在一起的血。

   等到两个人将黎洛身上的雨水全部擦干的时候,季笙从刚才那一堆东西里面拿出两张毛毯,轻轻的盖在了黎洛的身上。正要起身,就听见沙发上的黎洛从不停打架的牙齿中说了一句话:“不要再打我了。不要。我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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