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厌旧的呵呵自从知道我们要搬新家,就称租的房子为“破家”。
“破家”是2013年我和璐璐一起合租的。我们一起进了同一所小学任教,她来教室找我一起合租,我当时立马答应啦!因为那时,我一个人租一间在一楼的平房,白天都要点灯,梳子啥的,隔几天就长霉……唉!那我为啥还租呢?还不是图它便宜,150元一个月!
我和璐璐第一次(没错,后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租的房子是六楼,顶楼!我住顶楼的小阁楼!我简直有种从地狱爬到天堂的感觉,天哪!光线太充足啦!再也不用白天点灯了!
后来我们租了楼下三楼的房子,我的房间有阳台,我也很喜欢!搬家那天,老易、小孙、巧云来帮忙,我们只能包饺子招待他们……那时,我们半年没有发工资,我跟璐璐一起去超市买菜,遇到像样的特价菜,跟捡到宝一样!即使,我们的物质如此贫乏,璐璐还买过一架雅马哈的电子琴。她会弹朴树的《那些花儿》。
有一次,璐不开心,我陪她喝酒,我俩喝得烂醉,第二天,我跌跌爬爬去上班,教室和孩子们都在旋转……只好让孩子自己写作业,一下课我就跑到卫生间吐黄水。璐那天没上班,也没请假。校长喊我去办公室,问我璐为什么没有来上班,我努力保持身体直立,脚步不漂浮,心虚地说:“身体不太舒服!”
后来,房东涨价,我们就搬到了“破家”。从2013年到2020年,房东没有涨过房租。在破家时,吃过晚饭后,我们会斗地主,有时还去KTV。嗯哼,那时,我喜欢唱龙宽九段的歌。(码这段文字时,我感觉那个在KTV吼《无地自容》的场面,是被植入的,是我吗?)
我们自己做饭,璐的炸酱面特别棒!我呢,只有凉拌菜“蓑衣黄瓜”能拿得出手。
周末,璐会在客厅里画油画,我特别羡慕!除了看书,我几乎啥也不会!有段时间,璐画手绘包,我负责宣传销售快递,我们还畅想公司上市后的情景……
2015年璐搬新家了,我便整租下“破家”。在“破家”结婚,在“破家”坐月子,在“破家”陪呵呵一点点长大。今年搬到新家来过年,受疫情影响,“破家”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没有收拾。
昨天,我们一家去破家收拾整理打扫。呵呵总会从各个角落找到她的“珍宝”!“破家”已经很破,防水没有做好,渗水,地板上翘,卫生间洗手台的支架是合成木板的,烂了,洗手台塌了……我仍有不舍!
这是之前璐住的房间。搬到这里时,璐非要住这个房间,把主卧让给我。
怀呵呵时,我在这间卧室抄了100卷《大悲咒》一卷《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为呵呵祈福!
阳台上,上一届学生送我的仙人球,仍然坚强的活着,并且爆出小小的鲜艳的花苞。它惊艳到我!在破家的种种美好,我带不走,我可以带着这盆小美好,回家!
整理东西时,发现葛庆两年前写给我的这封信。再读时,我依然感动,欣慰!这波孩子即将迎来中考,我们经历如此相像,2003年SARS爆发,初三停课,我窝在家自习两个月。这波孩子刚刚复课……祝福你们,亲爱的孩子们!在破家的种种感动,我带不走,我可以带走这封小确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