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姑(完结文)


第一章 请叫我灵姑

我喜欢养狗,爷爷不让,说狗会把人的魂吓跑。我的爷爷是神公,现在人口里说的灵媒,就是请死人上身,说出死前没能说完的遗言的灵媒。我也是灵媒,我叫灵灵。爷爷叫黄三,村里人都喊他公祖,对他恭恭敬敬,只差俯首称臣了。就连已经七十多岁的老村长见了他都要鞠躬尽碎。这个称号是有由来的,有一次爷爷办事遇到棘手的搞不定只好请公祖上来,谁知道公祖上身后不走了,从那以后爷爷就成了公祖。不过爷爷还是爷爷,用他的话说他被藏在另一个地方,意识很清楚,就是没办法控制身体。除非公祖开心……公祖的脾气很古怪,所以爷爷在村里整天板着脸,每当他出行准能看到村里人一个又一个的见到他对他弯腰鞠躬,那样子可威风了。我从小就跟着爷爷,记忆中5岁的时候爷爷就成了公祖。我从小就喜欢跟着爷爷屁股后面走,村里人给爷爷鞠躬的时候,我就绕到爷爷的前面,这样村里人给爷爷鞠躬就等于给我鞠躬了。自此村里人的辈分都低我一级,什么三姑六婶,七叔八公见了我都要尊称我一声:灵姑。小时候不懂事,全村人,隔壁村,隔壁村的隔壁村都喊我灵姑,那个时候还会八字腿来走路,大摇大摆,威风八面。长大后可惨了,这不,上次谈了个男朋友,原本说带他给爷爷把眼,结果人家到村口就不干了。为啥?换成你看到一些8、9岁的弯腰驼背拄着拐杖走的老人见到你女朋友都要弯腰鞠躬喊姑会是怎么样一个感想?那肯定大大的不妥呀!反正这个没用的新男朋友认为我身份古怪,又见村子白雾缈緲,连分手都没说就跑了。我们这村里白雾常年都有,甭管春夏秋冬的,反正已经成了这里的特点之一,我们村叫白雾村。顾名思义,据说是盘古开天辟地开始白雾村就是白雾村,村里白雾常年萦绕。至于是不是,我也无从考证。只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我也是灵媒。我学的是美术,女孩子人家嘛,学艺不学技。载歌载舞,琴棋书画都成。文人也,艺者。但是让我做灵媒?打死我都不愿意呀!可是爷爷不打死我,然后我就怂了。不愿意做灵媒有三。一,灵媒这个职业太诡异,我要是想正常生活就必须做正常人该做的事。二,灵媒要请死人上身,也就是请鬼上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上来一只色鬼什么的,我一个女孩,岂不是便宜占光?那个时候我自己摸自己都是犯罪!三,跺脚!第三点是我最为痛恨的一点,我爱穿裙子,短的那种,还是粉色的。当我要请鬼上身的时候就需要排开腿成八字,然后右脚剁地。穿着裙子,扯开步子,右脚跺脚一下,跺脚两下,跺跺哚……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时候我的模样是男人婆还是泼妇骂街,反正每次我请死人上身准会将四周村子的男性全吸引过来。我该庆幸公祖来的是时候,他让年迈准备退居二线让我做一把手的爷爷充满了活力。人虽然是七十好几,但是精神状态比青年还更盛,走路更是龙行虎步,来去如风。于是我退居二线,也就基本不用我上场。“公祖,您老看看能帮我请啊牙上来,他、他就这样走了,走的太突然,好多事情都没交代,我怕他走的不安乐。”我背着画夹从外面写生回来,还没进四合院就听到刘婶的声音了。刘婶的男人也就是牙叔,是个老好的人,小时候常给我糖吃。他死了我也很伤心,只是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然经历的事情,没办法逃避。好在牙叔死的安乐,似乎并不存在刘婶说的情况。牙叔属于自然死亡,只能说寿命短。哪还有什么遗言。虽然我们是灵媒,一般以请死人上身为准。但是也能从尸体判断出“尸体”是否有话要说。譬喻遇到眼角留血泪的尸体,那么他就肯定有话“说”。“灵姑。”见我进来,正对着爷爷鞠躬的刘婶忙转身对我鞠躬喊话。我微微点头,把画夹放好,来到爷爷身边用手戳他:“是爷爷还是公祖?”我是真的分不清他们两谁跟谁,不过仗着他们都很疼爱我,我也就肆无忌惮了。“爷爷。”爷爷道,之后又说这种小事公祖不会理会的。爷爷这话是对的,公祖用着爷爷的身体,但是极少会帮村里人,就因为尽是些小事,他才不屑一顾。既不帮村里人,但又占着爷爷的身体,我一直对公祖的到来怀着疑惑。可是每次我问,公祖都当没听到,问多了我也厌烦,不了了之。刘婶眼巴巴的看着我和爷爷,等待答案。我对爷爷说,要不就请一次吧,牙叔对我挺好的。想不到爷爷直接拒绝了:不请!我看着他张嘴又想帮忙说好话,见爷爷斜眼瞪我,最后我也就不了了之。疼爱不等于得寸进尺。请死人上身是要损寿命损阴德的,所以一般情况不请。依照我们灵媒的规则爷爷这样做是对的,我也就自然不好说些什么。刘婶看到这里不行了,用手捂脸嗷叫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老牙走的早,留下她和两个孩子,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怎么活下去啊。听到后面我都心软了,可是爷爷依旧沉着脸毫无恻隐之心。刘婶呜咽地哭了好一会,见爷爷是真的铁石心肠,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哭着走出四合院,之后我才对爷爷说道:“冷血!”爷爷这才叹息:“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会坏了规矩的。无规不成圆,这是原则和底线,一旦你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怎么是个头?”我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我还是生他的气。爷爷没能哄回我。从小他就哄不回,长大了就更不行。吃晚饭的时候我还是乖乖的坐到爷爷面前,我是不会让自己受罪的。爷爷给我夹菜,他叮嘱我多吃点,还问我最近的打算。我不是刚毕业嘛,其实也就是实习中,这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方向他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做灵媒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找一份自己喜欢做事,不然就死心,老老实实做灵媒。见他问,我倔强的说已经找到合适的了,过两天面试。刚说完,公祖不爽的冷哼一声,说灵灵小小年纪就满嘴谎言,该打。我下意识的捂住屁股,冲爷爷吐舌头。爷爷不揍我,公祖揍,打的老痛了,我才不愿意被揍。“我建议你考虑做灵媒,这是很神圣的事。”我被打回原形,爷爷于是说道。我没理他,那是因为我还在挣扎。出去找工作找了半个月,事实上并不如意,到处碰壁后我也是心灰意冷。要不是执意和爷爷斗气不做灵媒,我早颓废在家里不出门。去面试过好几份工作,不是要胸要身材就是要文凭,恰恰,我两样个都只能算一般。于是也就一般的没被录用了。难道我真的一辈子只能做灵媒?神婆?穿着裙子,跺脚?我吃不下饭了,心事重。“不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爷爷说。我说我吃饱了,起身准备回房间听歌。遇到心烦的事我唯一喜欢的就是将耳塞塞住,音乐调到最大声,让烦恼见鬼去吧。这才刚准备走,有人敲门,于是我折返转身,去开门。才一开门就见到一个头戴白色麻布的女人,在她身后还有一口棺材,被“八仙”抬着。八仙就是抬棺材的人,命硬,都是底子比较厚不易出事的人。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抬棺材。原本我以为这个火化为盛的年代早没有八仙这份职业,想不到现在还能碰到。女人是隔壁村的,好像是刚嫁过来不久,家在城市的一个水灵灵女人。“公祖,求你帮帮我家阿祥。”女人见开门也没敢进来,先在门槛上跪下,对着公祖磕头。爷爷连忙过来将她扶起,又看了眼门外八仙对着他鞠躬,之后他才一挥手让他们全进来。我家住的是四合院,黑瓦白墙,地方大,但从不让棺材进来。因为晦气。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可多着呢,这次爷爷破天荒的让进,我内心却是郁闷,心道:爷爷这是见色起心?狐疑中爷爷让我去找两张长板凳来,我迟疑了一会,爷爷就训斥道:“还不快去!”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找来四脚长板凳,按照爷爷要求摆放好,爷爷这才让八仙下棺,把棺材架空放平。棺材放地,人死入土为安叫接地气。架起来不给接地气那就是尸体有问题。看到这里我才明白爷爷刚刚为什么要这样做。“开棺。”随着爷爷一句话,八仙里走出来四人,将棺材打开。棺材一开,阴气顿时从棺材里溢出,浓烟滚滚从里面冒,吓的命硬的八仙都纷纷后退,不敢吱声。

第二章 放三天

女人也吓呆了站在棺材面前差一点被阴气缠住,幸好爷爷将她拉开,避免阴气沾身。阴气沾身,轻则多病,重则死人。“丫头,去看看。”爷爷和女人站一排显“恩爱”,却让我去看尸体,我当然不愿意。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我又饱受爷爷的打压也就老老实实站在板凳上低头看尸体。不看还好,一看吓我一跳。我看到一双瞪大的眼睛看着我,而且脸上皮肤发黑,再加上里面阴气未散尽,别提多阴森恐怖了。我紧张地皱着眉头向爷爷使了个眼色,向爷爷求助。虽然平时村里的人都叫我灵姑,有时候村里的人遇上了什么怪事,爷爷也会直接让我来看,但是那都是爷爷先看过确认都是正常的情况。村里人有时候随便遇上点事就觉得中邪了什么的,就会来找爷爷看,爷爷看了确定没问题了,就会说让我来看,然后我就配合着装模作样的学着爷爷平时的样子瞎扯一通。本来他们就没事,只是自己心理作用,被我这么瞎折腾一翻,他们就真以为我给他们看好了,人自然也就没事了。所以我帮人看多了,村里人都以为我跟我爷爷一样都是有本事的,认为我是真的灵姑。但是现在这口棺材里的这具尸体,阴气笼罩,肤色青黑,双眼瞪得老大,最可怕的是,我看到他那嘴角有些微微勾起,似乎是在看着我笑!看到这具尸体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我就知道这一次不行了,这次来的可是真家伙,不是我这瞎蒙能混得过去的!“你愣着干啥,走近一点看啊,隔那棺材这么远你能看啥事?”爷爷刚才拉着那女人的手还没舍得松开,说完还不忘对着女人笑。我现在是着急死了,这情况我是真扛不下来啊,爷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明明给他使眼色暗示了这事非他来不可了。可爷爷的眼神却一直在那女人的身上,还让我再靠近些那棺材,那棺材里的阴气这么重,我要是走近去那不是让我去送死嘛。我是急得直跺脚,爷爷这不是在误事嘛!“灵姑,你倒是快给我家阿祥看看啊!”女人娇嗔地催道。这女人真是要命,今天连爷爷都“中邪”了!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我,我也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认怂,被别人说连个尸体都不敢看,还叫什么灵姑。别人叫不叫我灵姑倒是无所谓,可是这样一来,爷爷这几十年攒下来的名声可就让我给毁了。我想着反正爷爷就在这里,就算真的有什么事,爷爷也应该能及时出手的,我咬咬牙,狠下心壮着胆子就向那棺材走近了些。“那眼睛睁得这么大,灵灵,给他那眼睛给合上了!”爷爷吩咐道。什么?不会吧,要我去帮这死尸合上眼睛!我现在看着那尸体,我的双腿都在发抖!可是,大家这会儿都在看着我呢,我只好把手伸进棺材里去,在那尸体的眼睑上往下抹下了去,眼皮顺势就把那瞪得老大的眼珠盖上了。正当我得意的把手拿开的时候,那尸体的眼睑又缩了回去,那双恐怖的眼珠子又露了出来,死死地瞪着我!吓死我了!这事我真搞不定,我急忙向爷爷求助:“爷爷,这合不上啊!”爷爷往棺材里瞟了一眼,说道:“你这孩子,别大惊小怪的,这尸体刚死的时候没合上眼,这会是僵了,当然合不上去了!”“那,咋办?”我着急地看着爷爷。爷爷不紧不慢地说:“你去打盘温水过来,给他脸上从上往下顺着擦试,多擦几回就能合上了,记住别逆着擦!”爷爷对这方面确实是经验丰富,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听爷爷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跑去厨房倒了半盆的温水过来,这么多人看着我,我只好按爷爷说的照做了。这阿祥的尸体确实是吓人,给他擦脸的时候那皮肤没点弹性,用温水给他擦了三遍之后,我试着给他眼睑合上,果然是乖乖地闭上了没再睁开。“终于合上了!”我松了口气,得意地看着爷爷笑了笑。爷爷老远地往棺材里瞄了一眼,爷爷的手在女人手心上轻拍着说:“好了,已经瞑目了,你先回去准备后事,这棺先在这放三天,三天后回来这抬棺下葬。”女人见阿祥确实是已经合上眼了,也就放心地带着八仙回去了。什么!爷爷是不是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这尸体都已经合;眼了,还把尸体留在我们家里干嘛?我生气地说:“爷爷,你糊涂!”爷爷微笑着点了烟,猛抽了一口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小孩子家懂什么,让你好好学又不学,刚才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差点让人看笑话!”真是晕了,我还准备怪爷爷留个死尸在家里呢,爷爷倒是拿刚才的事来说我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自己家里放着和自己无亲无故的人的尸体啊。再说了,想起刚才那阿祥的那吓人的样子,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总感觉这阿祥的尸体有问题。我回道:“这尸体有问题啊!还是别放在屋里吧,要不你让那女人抬回去吧!”爷爷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想多了,女孩子家胆小,这不怪你!就这么定了,尸体在家里放置三天后他家里人来抬去下葬就没事了。”我知道每次爷爷给人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是说一不二的,他说定了的话,我就是再怎么劝他也没用。这尸体是不可能拉走了,还要在家里放三天!家里每天都要进进出出的,每天都得面对着这口棺材......没能说服爷爷,我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家里放了这么口棺材,朋友来找我玩我都找借口搪塞过去了,只能出去外面聚。晚上回来,一进门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放在厅里的棺材,爷爷也真是的,一口棺材就这么摆放在厅里的中央,把这个放死人的棺材放在厅里也就算了,可是爷爷连棺材盖也不盖上。看着这口棺材我不由得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心里暗道:真是晦气!爷爷不在大厅里面,我也没敢往棺材里面的死人看,直接穿过大厅,上了二楼进了我的闺房把关的死死的。爷爷在外面敲门:“灵灵,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菜都给你留了。”“我在外面吃过了,爷爷,晚上那口棺材能不能搬到外面去?”爷爷是帮村里的人做过很多事,但是把外人的尸体和棺材放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的还是第一回,就这么让这个阿祥的尸体放在这个屋子里面,我总感觉怪怪的。“那可不成,三天时间一天也不能少!”爷爷说完便咯噔咯噔地缓缓下楼了。我可真是被爷爷给气晕了,这事情要是在村里面传开了的话,让我以后可怎么谈对象,而且这村里面的三姑六婆是最讨厌的了,什么事情经过她们嘴巴添油加醋的一传完全就不是一回事了。农村里晚上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一般八九点村里面的人基本上都睡了,这个时间过了之后,整个村子都会变得非常的安静。晚上睡觉,我把房间的门反锁得死死的,想着楼下就放着那阿祥的棺材和尸体,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半夜,一阵杂吵的声音把我吵醒了,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很长时间,该不会是阿祥诈尸了吧!我不敢下楼,只好轻轻的站在窗户边上仔细的听了下,仔细听着,好像是院子外面鸡舍里面的鸡在叫。不是阿祥诈尸!我终于是松了口气,可能是山里的黄鼠狼什么的来偷鸡了,鸡舍里的鸡受到了惊吓就会燥乱不安。那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安静了下来,我回去继续睡觉,后半夜一觉到天亮。我下楼去找爷爷,我跟爷爷说昨天半夜的时候,院子外面那些鸡好像被什么惊吓了。爷爷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那有什么的,肯定是隔壁老刘家的大黄狗过来捣乱了。”我说我根本没有听到狗的叫声,如果是隔壁家的大黄狗来的话,肯定会叫,但是昨天晚上我仔细听了就是鸡的声音。阿祥的棺材在这大厅里面,我一刻也不想多待,我出去准备把鸡舍里面的鸡放出去,农村里养鸡很省事的,早上放出去,晚上自己回来。当我来到院子墙边的鸡舍时,看到这鸡舍里面的那些鸡的时候吓得我心头一颤!家里养的七只鸡全部是歪歪扭扭的死在鸡笼里!而且每一只鸡的脖子都被拧断了,鸡舍里面血淋淋的。我尖叫着喊着爷爷出来,爷爷慢慢悠悠的从屋里走出来问我什么事一大早就大声嚷嚷的。我指着那血淋淋的鸡舍说道:“爷爷,你快来看啊,出大事了!家里的鸡全部都死了!”爷爷走过来看着那鸡舍里死得横七竖八的鸡,皱了皱眉头说:“肯定是隔壁家老刘的大黄狗咬死了,鸡脖子都咬断了!”

第三章 谁干的

“这怎么可能?鸡都关在鸡舍里面,那大黄狗怎么可能咬得到鸡舍里面的鸡脖子?”这鸡舍可是用竹片做的,竹片之间的间隙只有三四公分宽,大黄狗的嘴绝对伸不进去。爷爷不屑一顾的说:“那,那可能是夜里山上的黄鼠狼什么的来偷鸡了。”黄鼠狼确实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要是真的是黄鼠狼的话确实可以打开鸡舍抓到里面的鸡,但是黄鼠狼一般抓了鸡肯定会带走的,绝对不可能把所有的鸡都咬死在这里,却一只也没带走。“爷爷,黄鼠狼没那么傻,杀死这么多只鸡一只也不带走?我觉得会不会是那棺材里面的阿祥在作怪?”爷爷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可能,里面的尸体不会有事的,你又想多了,把这些死鸡都处理一下吧,得有一段时间没鸡蛋吃了!”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死了七只鸡都没看出他有什么心疼的样子,竟然还想着以后没鸡蛋吃了。我总觉得这些鸡死得诡异,但爷爷不屑一顾的样子我只有无语,只好把这些鸡处理了。下午的时候阿祥的老婆来找爷爷问了些处理阿祥后事的事情,爷爷一一给她交待好后就匆匆回去了。在家里难免要进进出出的,本来就不宽敞的大厅还被阿祥的棺材占了大半的空间,白天我基本都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想着熬过三天等阿祥的棺材出殡了就好了。邻居知道我们家里停放了口棺材今天都没人来找爷爷聊天了,一整天除了阿祥的老婆来过,根本没人敢进屋找爷爷,家里也是难得这么冷清。我也是一天都没怎么跟爷爷说话,晚上我也是早早就睡了,夜里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的狗叫得厉害,仔细听着好像是隔壁老刘家的大黄狗。爷爷不给我养狗,要不然的家里养只狗看门的话,昨晚那七只鸡就不会被黄鼠狼什么的咬死了。本来想着这狗也不是自己家的并不想理会的,但是那大黄狗叫得实在是厉害,一点睡意都没了,也不知道隔壁老刘怎么搞的,那狗叫得这么厉害也不起来看看。后来那大黄狗终于是消停下来没再叫了,可我却被搞得后半夜没睡好,早上一清早就听到隔壁老刘大喊大叫的声音。隔壁老刘是村里的光棍,小时候小儿麻痹一条脚细得跟竹竿似的,走路一瘸一拐的,一直讨不着老婆,平时就喜欢和大黄狗作伴。老刘不爱说话,很少会大喊大叫的,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喊大叫的,我急忙起床去看个究竟。来到隔壁老刘家门口,老刘正抱着他家的大黄狗在那里失声哭喊,几个邻居正围着劝老刘。那大黄狗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嘴巴张得老大,满嘴的都是血,地上也是一大滩的血,而且那狗的两颗眼珠子竟然被抠出了眼眶,只剩根筋连着悬挂在眼眶外面。“这是谁干的啊,太狠了,把大黄狗害成这样子!”“可能是盗贼吧,昨晚我都听到大黄狗叫得厉害,这盗贼手段也太残忍了。”“我看不像,盗贼没那么傻,要是盗贼的话肯定是直接投毒或射毒针,哪有傻到让狗叫半天的?”邻居们个个议论纷纷,看着这大黄狗死得确实是挺奇怪的,盗贼确实也不可能笨到杀一只狗杀了半天,三更半夜的谁会跟老刘家的大黄狗过不去呢?“我看还是找公祖来看看吧!”佛英婆叹息着说道。佛英婆话音刚落,目光就向我这边看来,“这不是灵姑吗?快叫你爷爷公祖帮老刘看看吧,我看这大黄狗死得不太正常。”“是啊,让公祖看看吧!”众人附和道。我也正想要找爷爷说这事呢,昨晚我们家的七只鸡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今天老刘家的狗又死得这么诡异。我急忙转身想回去找爷爷,刚一转身就看见爷爷已经往这边来了,我正想开口,爷爷冲我罢了下手示意我不要说话。邻居们见到爷爷出来了,急忙让开让爷爷过来,也安抚了几句刘老头,刘老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大黄狗,激动的握着爷爷的手说:“老黄三阿,我家的大黄狗死得好惨啊!”爷爷瞥了一眼地上满滩的狗血,然后上前用手拨弄了下大黄狗的脑袋,看到那大黄狗的两个眼珠子悬出外面的时候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应该是被乱棍打死的,你们看这吐的满地都是狗血,老刘啊,狗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再领养一只就是了!”“我不信大黄狗是被打死的!”刘老头几乎是咆哮着嘶吼。佛英婆也叹了口气说:“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昨天还看灵姑匆匆忙忙的提着好几只死了的鸡出去,今天刘老头家的大黄狗又死了,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佛英婆是村里的万事通,村里面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都瞒不过她,昨天早上我处理那七只死鸡的时候好像并没惊动什么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她看见了的。爷爷听着愣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回过头跟佛英婆说:“这话可不能乱说,昨天我家的鸡可是被黄鼠狼咬死的,跟刘老头家这大黄狗的事没有关联!”佛英婆得意地双手叉在胸前,冷笑着说:“那谁知道你家的鸡是怎么死的,咱们这以前不都一直好好的,我看这两天发生的这些怪事肯定和你家里那个棺材有关!”“就是啊,这非亲非故的,怎么能把死人停在自己家里呢?”“这种事还是不要乱说吧,人家公祖都没说什么,也许真是巧合吧!”“我看大家还是小心点吧,昨天死鸡,今天死狗,谁知道明天又会是什么?”突然,爷爷厉声的喝道:“大家都别;吵了,那阿祥都已经死了,就算他有怨气也出不了我家屋子!神鬼怕恶人,恶人怕恶狗,就算阿祥的鬼魂出得了我家屋子,他也伤不了大黄狗!”爷爷说罢生气的扬长而去,直接回屋子去了,不过跟村里的这些三姑六婆确实是很难说得清楚,就像佛英婆那样子的村妇有十张嘴也很难说得服她。回到家里,我疑惑地问爷爷:“你不是说过狗属阴,所以狗的眼睛能够看得见鬼魂,昨天晚上刘老头家的大黄狗叫了半夜,会不会是真的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刚才在外面人多,我也不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前问爷爷这个问题,本来刘老头家的大黄狗死了已经是够伤心的了,在这他面前提这些事了,反而会让他更加的难过了。爷爷冷哼一声说:“你也真是多事,别听那佛英婆胡说八道,爷爷在这里不会有事的!”被爷爷这么一说,我知道爷爷也是有些生气了,所以也不敢再招惹他,不过这事情确实是感觉挺诡异的,连刘老头家的大黄狗都已经死了,万一真的是阿祥的鬼魂作怪的话,那说明爷爷的这套办法已经是镇不住那个阿祥的鬼魂了。我知道我反驳不了爷爷,但是看着大厅里面的阿祥的棺材实在是觉得怪怪的,我跟爷爷说:“那好,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不过这棺材盖你得给他盖上,这尸体放三天就算他不诈尸,那尸体也会腐烂发臭!”头一天爷爷不让盖上棺材盖倒还说得过去,可是三天都不盖上棺材盖的话,那尸体的尸气散发出来,我们住在屋子里面不知不觉就会吸进体内。鬼魂作祟爷爷倒是还有办法驱逐,尸气沾身轻则屋内的人生病,重则整条村子都会感染上瘟疫,这就不是爷爷能控制得了的了。爷爷回过头看了看阿祥的棺材,长叹口气说:“好吧,这回听你的!”说着爷爷招呼我过去,一起把棺材盖抬起来把阿祥的棺材给盖上了,趁着爷爷心里有些动摇,我继续说道:“爷爷,要不在给这棺材加上一道符镇压一下吧!”爷爷淡淡地回了句“瞎闹!”就走了。虽然爷爷没有给棺材贴上符咒,看着这棺材已经盖上了棺材盖,我也放松了许多,毕竟在这大厅里面进进出出的看着一口棺材,总比看见棺材里面一具死尸要好得许多。晚上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直想着那些死去的鸡和刘老头家的大黄狗,那血淋淋的场面让我难以入睡。越是想着那些场面越是睡不着,后来我带上耳塞听着《心经》才让自己慢慢的睡着了。半夜听到一阵砰砰的声音把我吵醒了,我醒来才发现手机没电了,耳塞也已经掉落在枕头旁边。砰!砰!砰!突然,那声音再次响起,听着好像是从楼下阿祥的棺材传来的,我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我急忙起床去叫爷爷,爷爷说我肯定是做噩梦了,但是拗不过我,只好不情愿的起床跟我一起下楼查看阿祥的棺材。爷爷打开灯围着阿祥的棺材看了一圈,对我叹了口气说:“瞎闹!你看这棺材不好好的吗?快回去睡觉!”

第四章 诈尸

我还是不放心的往阿祥的棺材走近了些,确认那棺材盖确实还是合得紧紧的并没有移位,爷爷说我没事找事,一点本事没学到,还把自己吓得一惊一乍的。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我根本没办法说服爷爷,灰头丧脸的回房了,回到房间我已经困得不行了,没一会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脸上一阵冰冷划过,可能实在是太困了,我也没在意,也根本不想起来,转了个身闭着眼睛继续睡。但是我发现那好像是一只冰冷手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划过,这只冰冷的手划到了下巴又往回划,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种痒痒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的往脸上拍了一下,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我猛的睁开眼睛,一张惨白的脸都快要贴到我的脸上了,四目对视我才看清那脸上的眼珠子发白,微微勾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意。是阿祥!和那天躺在棺材里死不眠目的眼神一样吓人!我心头不禁的颤了下,顿时感觉心都要跳出到嗓子眼了,我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双手向阿祥推去。我双手刚刚推出,就感觉一双冰冷的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手臂上传来一阵冰凉透骨的感觉。他的手很有力,我使劲的挣扎了下根本没办法挣扎开,他的双手就像一把铁锁一样,紧紧的把我的手臂锁住了。他的手怎么这么冷!当我的目光转向阿祥那双手抓着我手臂的位置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臂上竟然没有袖子,明明是穿着长袖睡衣睡觉的,怎么手臂就这么光溜溜的,被阿祥的那双冰冷的手抓着呢?我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下被窝里的自己,看到雪白的双肩露出被子外面,我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丝不挂了!我彻底的清醒了起来,这一切并不是梦,我该不会是全被阿祥看光了吧!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热,我羞恼地屈膝猛的一脚往阿祥身上踹去,阿祥被我踹得一个踉跄连退了几步,终于摆脱了他那双冰冷的手。我急忙抓起被子尽量的包住自己的身体缩到床角边上,一脸惊恐的看着阿祥,哆嗦着说道:“你,你别过来!你再敢过来,我让我爷爷收了你!”“真美!”阿祥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可怕的邪意,听得我是一阵头皮发麻。看着阿祥那诡异的眼神,我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急忙慌乱的寻找我的睡衣,整个床上除了被我抱紧的被子之外,根本就找不到我的睡衣在哪里。我的睡衣哪里去了!难道,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是被这个死鬼阿祥……没等我多想,阿祥勾起嘴角,邪恶的冷笑了一声就向我扑了过来,吓得我急忙抓着被子就往床的另一边跳了下去,阿祥扑空之后又继续转身向我继续追了过来。跟着爷爷这么多年,虽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过猪跑吗?我一跳下床就立马一手抓起挂在墙边的一把桃木剑,学着爷爷的腔调指着阿祥怒吼:“大胆孽畜!你再敢过来,我让你魂飞魄散!”那阿祥看到我手里的桃木剑急忙停了下来,看来这鬼都害怕桃木剑,不过我房间的这柄桃木剑和爷爷用的不一样,爷爷的桃木剑是用来作法驱邪的,我这桃木剑是我练习艺术雕刻的时候随手刻的,觉得好看就挂在房间的墙壁上作装饰用了。“哟,没想到你拿剑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阿祥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我说道。马蛋的,听着阿祥那调戏的语气,我心底的火气忍不住冲了上来,羞恼地挥起桃木剑就向阿祥劈了过去!阿祥只是得意的冷笑了一声,身子轻轻往旁边一闪就轻易的躲开了我的桃木剑。看着阿祥这么轻易的就躲开了我的桃木剑,我心头不禁颤了一下,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爷爷每次都是这么一剑刺过去,那鬼就魂飞魄散了的,怎么用在我身上就不灵了呢?还没等我来得及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只感觉手臂上一阵麻痛,手里的桃木剑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才发现阿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旁边,连桃木剑也被他打掉了!我惊慌失措的急忙转身就向门外跑,刚一转身,就被阿祥从后面拦腰抱住,我尖叫着挣扎,无奈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始终无法摆脱他那双大手。“爷爷!爷爷!”情急之下我大声呼唤着爷爷。我连喊了几句,爷爷房间那边都没有一点回应。“哈哈!你随便叫,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得到的!”阿祥阴冷冷的笑道。怎么可能?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爷爷平时耳朵灵得很呢,我们家这房子里面本来也不大,再加上这三更半夜的这么静,我这么大声地喊,爷爷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呢?也许爷爷睡熟了一时半会没听到,我继续大声地喊爷爷,同时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地去掰开阿祥的那紧抱着我腰的大手。让我感到绝望的是,爷爷房间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而阿祥的手也像是一把大铁锁一样把我拦腰抱得死死的,任凭我使用全身力气也没难挣开他这双大手!我微微哆嗦地说道:“你,你想怎么样?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快放开我,不然我爷爷来了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哈哈!今晚我要把你带到下面去快活,谁也帮不了你!”阿祥阴冷的笑声在我耳边说道。“去死!”我猛地抬起手向后给阿祥扫了一巴掌。阿祥也许没想到我会突然对他动手,正好被我实实的打在那冷冰冰的脸上“啪!”的一声。“你敢打我!”阿祥伸手往他脸上摸去。趁着阿祥的手松开我去摸他脸的时候,我急忙顺势转身快速甩开了阿祥的手,摆脱了阿祥的死抱之后我一口气直接向门外跑去。出了房间门,我直向爷爷房间跑。看来之前我们家的鸡和隔壁老刘家的大黄狗都是阿祥弄死的,现在这阿祥竟然还想要对我下手。我跑到爷爷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冰冷袭来,我回头一看,正是阿祥的大手向我脖子抓来了!吓得我只好放弃敲爷爷门,直接往楼下跑,这阿祥紧追着我不放,还好我对家里熟悉,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不被阿祥抓到也得摔个半死,但是这也让跑得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下了楼一眼就看到大厅里停放着的阿祥的那口棺材,那棺材盖半开着,看来确实是阿祥从棺材里跑出来了,白天的时候我明明是和爷爷一起把棺材盖合上了的。看到这棺材盖开了,我是一肚子的气,都怪爷爷,我说要再给棺材加道符的,他偏不信,现在可好了,这阿祥都从棺材里跑出来打我主意了!要是这阿祥出来只是害死几只鸡和狗什么的话倒还好,反正明天阿祥那女人就会带人来把阿祥的棺材抬去下葬,只要阿祥入土为安了就没事了。可是现在这阿祥竟然三更半夜的跑到我的房间里打我主意,还说要带我下去快活,我这下可真是被爷爷害惨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被阿祥;从楼上追着跑到楼下这么大动静,爷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之前我在房间里叫爷爷也是没有应答。只是看着阿祥的棺材愣了这么一下,突然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冷的阴风袭来,阿祥追上来了!我急忙转身往后堂跑去,头也没回的一口气跑进了后堂的祖先堂里,这个房间里放着有祖先们的牌位,爷爷说过祖先堂里有祖先镇着,一般的孤魂野鬼都不敢进的。一跑进祖先堂里我就扑通一下跪在祖先的牌位前,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念叨着:“列祖列宗在上,有恶鬼入屋要加害子孙,望先祖们出手相助驱赶恶鬼......”过了一会儿,我起身扫视了下堂子里面,没发现阿祥的鬼影,看了看门外也没看到阿祥,外面似乎没了动静,确定阿祥没有追进堂子里来,我终于松了口气,要是被那阿祥追上的话,今晚还真不知道会被他怎么样了呢。看来爷爷说的是真的了,这个祖先堂里有祖先的牌位在这里镇守着,那阿祥肯定不敢进来了。现在阿祥虽然没进来,但我知道他肯定还在堂子外面,我现在也不敢出去,只能呆在这祖先堂里了,看来今晚得陪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过夜了。我呆在祖先堂里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敢闭眼,天一亮我就急忙去找爷爷。“爷爷,你差点害死我了,昨晚阿祥诈尸了!你快去看看吧!”我着急地拉着还没起床的爷爷往阿祥的那口棺材走。爷爷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我,喝道:“这大清早的,真是瞎闹!这怎么可能,昨天不是已经把阿祥的棺材都盖上了吗,那阿祥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成?”

第五章 红颜祸水

看着爷爷似乎真的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我不知道昨晚阿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现在大白天的我一定得要让爷爷把这个阿祥的棺材处理掉。“是真的,爷爷,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躲进了祖先堂才把阿祥吓跑了的!不信你等会看看阿祥的棺材就知道了,昨晚我看到他的棺材都开盖了......”我认真地跟爷爷说着昨晚的遭遇。来到大厅里,当我看到阿祥的那口棺材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阿祥的棺材竟然完整的合着棺材盖,根本看不到有打开过的痕迹!爷爷探头瞟了眼阿祥的棺材,拉耸着脸叹了口气冲我说道:“灵灵,你看你这一大早的就一惊一诈的,差点把我都吓着了,你看这棺材不是好好的放着吗?”“这,爷爷,昨晚不是这样的......”“算了,家里突然放了口棺材你可能不太习惯,可能是做梦了吧,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在屋里睡一晚上怎么没听到点动静呢?没事的,今天那女人就会带八仙来抬去下葬了。”爷爷轻拍着我肩膀说道。这怎么可能是做梦呢?要是做梦的话我怎么可能在祖先堂里过夜,可是爷爷说他一晚上都没听到动静,这个我也确实无法解释,所以也就只好作罢。不过想着反正衣衣说了今天阿祥家那女人就会带八仙来把棺材拉走了,人死入土为安,不管昨晚发生的事是真实的还是做梦,只要阿祥下葬了就不会再出来祸害了,我也只好安慰自己过完今天就好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那女人真带着八仙来抬棺材了,女人趴在阿祥的棺材盖上娇嗔地哭泣着,八仙还是那天抬棺材来的那几个大叔,站在一旁抽着烟有说有笑的,也许对他们来说抬死人下葬已经早习以为常了。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除了大厅里的女人和八仙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人来帮忙的,屋外也没有参加阿祥葬礼的人。按理来说今天是阿祥的白事,我知道阿祥之前是隔壁村的五保,确实没什么亲人,这新娶的媳妇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可就算是没有阿祥的亲朋送行也该有白事的礼乐队的人一起来随行送葬的。我问爷爷怎么阿祥下葬没按咱们这边的风俗办白事,爷爷说我多嘴,让我别管这闲事,想起昨晚的事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所以也就没敢再多问。不过想想这女人从城里来的,嫁给阿祥也没多久就出这事了,想必这女人对农村里的风俗什么的也不懂,阿祥又没什么至亲,没亲朋帮忙操办的话,这白事草草办了了事也说得过去。爷爷安慰了那女人几句,然后再交待了些事情之后就让八仙把阿祥的棺材抬出去了,听着女人娇嗔的哭声越来越远,我知道很快阿祥就会入土为安了。直到完全听不到那女人的哭声,我才松了口气,昨晚确实是被阿祥吓得不轻,现在阿祥下葬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女人走了没多久,爷爷说他要出去下,让我别动大厅里的东西,说实话,爷爷就是不说我也不会去碰大厅里的东西,阿祥的棺材在大厅里放了三天,想起来就心里发毛。爷爷出去了,家里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我昨晚被阿祥折腾了一晚上,现在也是困得睁不开眼了,就回房间睡觉去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中午才起来,当我下到楼下的大厅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得晕死过去!大厅里竟然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整个大厅都是一滴滴的血,洒得到处都是。“爷爷,爷爷!”我下意识地大声地尖叫了起来。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整个人都懵了,这阿祥的棺材上午不是已经抬走下葬了吗,怎么我这才睡了个觉,家里怎么弄得到处都是血?“灵灵你起来了?饿了自己去吃饭,饭菜都在锅里热着呢,午饭时看你睡觉就没叫你。”爷爷从房里走出来,呵呵地笑着说道。我指着大厅的地面上一大片的血,着急地问道:“爷爷,你看,这满屋子里都是血,这怎么回事啊?”说真的,当我看到大厅里都是血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千万别是爷爷出事了,现在看到爷爷没事倒还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呵呵!”爷爷淡淡地笑了笑,慢慢地向楼下走来,“你说这个啊,这没事,这地上的血都是公鸡血。”爷爷不紧不慢地回道。公鸡血?难道上午爷爷出去就是去买公鸡回来再弄得满屋子的鸡血吗?“爷爷,你把这公鸡血弄家里满地都是干嘛?”看着整个大厅就像个凶杀现场一样,我疑惑地问道。爷爷下了楼,在大厅里转了圈之后,笑了笑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你这丫头不是昨晚做噩梦了嘛,这阿祥的棺材在家里放了三天,为了安全起见,预防一下还是可以的。”爷爷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爷爷估计是怕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才弄了这些公鸡血洒得到处都是。公鸡血能驱鬼辟邪,阿祥的棺材抬走了,屋子里还是怕晦气,要是爷爷不说这是公鸡血,我还真以为家里出事了呢。“你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把大厅的公鸡血拖洗干净就好了。”爷爷得意地说道。我好奇地问道:“这公鸡血拖干净了的话,就不怕阿祥来了吗?”“傻丫头,公鸡血都洒一上午了,屋里面的晦气早就清出去了,再说这公鸡血过了十二点就没什么用了。”爷爷笑道。爷爷说的东西我也不太懂,不过像这种事情整个白雾村也就只有爷爷才懂得怎么处理,反正只要能把屋里不干净的东西驱赶出去就行。吃过午饭,我找了根长水管接了水龙头,把家里里里外外都大清洗了一遍,虽然爷爷只是让我把大厅的鸡血洗干净就行,不过我是觉得家里放着阿祥的棺材三天,想起那天晚上就觉得晦气得很,我真恨不得把家里大翻新呢。爷爷看我忙了一下午就说又不是过年,用不着搞大扫除,我说反正没啥事,冲洗干净了心里踏实。不过家里搞干净了,我这接下来的两天都睡得特别香,家里也没再发生什么怪事,没有棺材放在家里,连周围的阿公阿婆也回归正常地会来家里找爷爷闲聊了。直到阿祥下葬后的第三天早上,隔壁村的村长陈胖子急匆匆的跑来找爷爷,陈胖子是阿祥那个村的村长,陈姓在他们村是个大家族,陈胖子这位子也是坐得稳如泰山,这些年村里搞开发小日子倒是滋润得很。陈胖子一进门就双手紧握住爷爷的手,一脸惊魂未定地说道:“公祖,你可得帮帮忙啊,这次可真是出大事了!”爷爷倒是不慌不忙地请那陈胖子坐下了才说道:“你们陈家的风水好得很呢,能有什么大事让你急成这样啊?”看着陈胖子这一脸着急的样子,我也是觉得奇怪,这陈胖子除了每年的陈氏祭祖大典才会来请爷爷,现在离他们祭祖的日子还早着呢,他怎么会突然来找爷爷了呢?“公祖,不是我家的事,是阿祥家又出事了!”陈胖子叹了口气,拍着大腿说道。爷爷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阿祥不是已经安葬了吗?”陈胖子回道:“阿祥是下葬了,可是今天早上他那新过门没多久的女人不知怎么地就死在他家里了!”“不会吧,她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吃惊地问道。爷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哎,这女人也不容易啊,嫁到阿祥这没亲没靠的,可能是阿祥一走就想不开了。”我倒是觉得那女人不可能是想不开,那女人上次来的时候看着还是很年轻的,而且从那女人的哭丧声中也没感觉出她对阿祥的感情有多深,所以我觉得那女人肯定不可能会因为阿祥走了自己也想不开。陈胖子忙对爷爷罢了罢手,说道:“公祖,要是那女人自己想不开的话我倒是不会这么着急了,阿祥家里没;亲人了,我作为村长理应组织村民帮阿祥的媳妇处理后事的,可是这女人死得太过诡异吓人了,现在村民都没人敢进阿祥家了,你让我这一个做村长的怎么处理啊。”这阿祥才死了几天,那女人又死得这么突然,农村里这事一传开那还得了,肯定会觉得阿祥家里不吉利了,谁还敢去帮忙啊,怪不得陈胖子这么着急。像陈胖子这些年活得这么滋润的,恐怕他自己比村民更不想碰这种事了,我想要不是因为他是阿祥村的村长的话,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爷爷疑惑地问道:“这话怎么说?阿祥的媳妇死得怎么诡异了?”陈胖子叹气地回道:“这,这我也是听村民说的,说阿祥媳妇被发现的时候死得七窍流血,而且地上还有四个大大的血字‘红颜祸水’,具体什么情况现在也没人敢进屋了,所以我才这一大早就来找公祖您去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第六章 鬼迷心窍

陈胖子说完一直看着爷爷,在等待爷爷的回复。爷爷坐着摸着烟斗点了叼在嘴里,也不知道爷爷在想什么,半天没回陈胖子。看爷爷只顾抽烟一声不吭的样子,我忍不住地开口道:“爷爷,咱们快过去看看吧,我觉得那个阿祥家里一定有什么问题。”“是啊,公祖你就帮帮忙吧,那阿祥现在是连个亲人帮忙处理后事的都没有,他那媳妇娘家在城里要来也还得要时间,要人家来了看到女儿死得那惨样竟然没人帮忙处理,那不是要怪咱们农村人无情了吗?”陈胖子见我开口便也站了起来附和着。爷爷猛吸了口烟,闷了许久才开口吐出一股白白的烟雾,缓缓地摇头说道:“陈胖子你回去吧,这事我不能管。”爷爷放下烟斗,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你说得对,你是村长,阿祥家没亲人处理后事,你应该组织几个村民帮忙把阿祥媳妇的后事料理下,免得人家娘家人来了怪乡亲们冷情。”“可是,那女人死得那惨状都已经传开了,别说我只是个村长,我就是拿枪指着人也没人愿意惹这事啊!”陈胖子一脸着急又无奈的样子说道。我真没想到爷爷竟然会拒绝陈胖子,如果说陈胖子来请爷爷是为了自己的事,爷爷不给他这个村长面子倒还说得过去。毕竟爷爷这脾气向来就是这样,只有他愿意做的事他才会答应,他要是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他也是板着个脸一口拒绝的。今天这个事我是觉得爷爷真的是太过了,那天刘婶想让爷爷帮忙请牙叔上来他不同意也就算了,毕竟灵媒这行有这行的规矩。可是阿祥的事是爷爷接过手的,那阿祥的棺材爷爷让摆在家里三天后才下葬的,这才没几天阿祥的媳妇平白无故的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死得那么诡异,这事爷爷根本没理由不管啊。“难道这白事就只有你们村的人会吗?不会找外乡人来料理吗,顶多也就多花几个钱的事,你作为村长为村民做点好事,那不也是为你积阴德保你家风水啊!”爷爷说着就转身向里面走去,我见爷爷是铁了心不想管这件事了,爷爷这是想回房不管了,爷爷要是一回房,就是不会再有回旋的可能了。陈胖子见状,急忙快速追上爷爷,拉着爷爷的手说:“公祖,这事闹得大家没得个安宁,请您去看看也是好让村民们放心,您就去看看吧,要是真没什么邪乎的话,我指定找人给阿祥媳妇把这后事料理好。”爷爷罢了罢手说道:“你按我说的做保准没事,这事就得要请外乡人来料理,这种事不是你和我想管就能管的。”“爷爷,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阿祥的事是你接手过的,现在他媳妇出事了你难道就不管了吗?”见爷爷把这事推得这么干净,我是实在气不过了。爷爷冷地盯了我一眼,喝道:“灵灵,你真是胡闹!陈胖子不懂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也不懂吗?请灵媒这事得至亲的人来求请,那阿祥无亲无友的,他媳妇娘家人又在城里,这事谁管谁惹事!”我鼓气地对爷爷瞪眼,很气,但却又无无奈何,爷爷的话让我无话反驳。陈胖子听爷爷这么一说,立刻松开爷爷的手,脸上一下变得有些难看,刚才还一脸着急的样子,现在只好难堪地低着头傻笑了。虽然我看不惯爷爷对这事至之不理,但爷爷刚才说的也是事实,说实话,爷爷做公祖以来,每次爷爷答应帮村里人请灵媒的确实都是死者至亲来的。就像上次爷爷把阿祥的棺材请进家里来,那也是阿祥媳妇把阿祥的棺材带过来的,可是现在是阿祥的媳妇死了,就现在这情况确实没有她的什么至亲在这边,所以爷爷才不愿意管这事。爷爷见我和陈胖子都没再出声,就让陈胖子先回去,按他说的请外乡人来料理阿祥媳妇的后事。爷爷的意思就是外乡人跟阿祥和阿祥媳妇都不认识,真有什么事也不会怪到外乡人头上,但是绝对不能请本地村民帮忙,因为没法保证那害人的东西会不会跟哪个村民有什么怨。爷爷交待完陈胖子就直接回房了,头也没回。陈胖子见爷爷进了房间就转过来问我:“灵灵,你能不能再帮我劝劝公祖,这事他不在场我这心里也没底啊!”我忙摇头说:“没用的,爷爷已经决定不管这事了,你要是信我爷爷的话就按我爷爷说的去做吧。”爷爷就这样,说一不二,他说不管的事,我求他也没用。爷爷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我也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我只好送陈胖子出去。刚把陈胖子送出门,我正准备回去,陈胖子突然叫住我:“灵灵,你不是灵姑吗?我听你们村很多人都叫你灵姑,你爷爷不愿去,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吧!”陈胖子叫住我的那一刻,我还愣了一下,我们村里确实大家都叫我灵姑,但是我还真是没想到真的连隔壁村都有人知道我叫灵姑。“我?不行的,这种事情我做不来的。”我急忙回道。虽然村里大家都叫我灵姑,那是因为我小时候天天跟着爷爷学爷爷装模作样的请灵媒的样子,所以村里人才会这么叫我的。可是我从小到大还真从来没有成功的请过一次灵上来,这陈胖子让我去看阿祥那女人的事,这我哪里敢答应呢。陈胖子呵呵的笑着说:“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爷爷肯定早就把本事交给你了,也不用你去做什么,就是去帮我进去看看,现在都没人敢进去,你要是觉得真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去请外乡人来料理她的后事。”我还是极力的婉拒陈胖子,但是陈胖子一个劲的跟我软磨硬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陈胖子当村长学得嘴皮子厉害,还是我觉得这事爷爷接过手的,要是爷爷这事情就这么不管的话,恐怕到时候别人会坏了爷爷的名声。我竟然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跟陈胖子去看看,而且,我自己也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阿祥突然出现的事情。要不是我去了祖先堂躲过一劫的话,恐怕我现在真被那个阿祥带到下面去了。所以我想这事情我必须要弄个明白,要不然的话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但爷爷公主的名声很难保得住。而且陈胖子这嘴皮子这么厉害,再怎么样,他也是阿祥他们村的村长,爷爷就这么不给他面子拒绝了他,他肯定会把爷爷的坏话传出去的。当然,还有我自己的一点点的私心,跟着爷爷这么长时间,我还真的没有真正的自己做一回灵姑呢,现在这么好个机;会,正好可以让我大显身手。如果能够把阿祥这件事情弄明白的话,那我以后也不会再担心那个阿祥又在三更半夜的跑来又找我麻烦了。陈胖子他们村叫水口村,就在我们村的隔壁,两个村的交汇处是一个山坳口,我们白雾村这边常年烟雾缈缈,但是水口村却没有这情况,去他们村的路倒也不远。一路跟着陈胖子到了阿祥的家门口,从我们一进了水口村,就一路上有村民看见我来了就在那里低估着什么。陈胖子到了阿祥的家大门口就停了下来,冲我笑着说道:“灵姑,这里就是阿祥的家了。”阿祥这房子是个老旧的四合院,房子很大,比我们家要大得多,像是以前老地主留下来的地主屋。也许真如陈胖子说的那样,阿祥的媳妇死得那么诡异,大家都害怕了一个个的避之不及,阿祥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门口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我让陈胖子带我进去阿祥媳妇的房间,陈胖子急忙推脱着不愿意进去,说村民看到里面到处都是血,说他自己晕血,见不得那场面。陈胖子不愿意进去,我在这里也显得有些尴尬,毕竟都已经来了,要是我也不敢进,岂不是要让这整个村子的人看笑话吗?我只好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向阿祥屋子的大门走了进去,进了大门,里面正中间是个四四方方的天井,天井的石台上布满了青苔,天井的上边是大厅,左边和右边都是房间。右边的房间门是锁着的,我向左边的房间走去。我一踏进这个房间,一股阴凉袭来让我不禁的打了个激灵,冰凉的空气当中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让我感觉到一阵恶心。现在外面虽然是大白天,但是这房间的里面却是比较昏暗,借着天井照进来的微光,我抬头向房间里面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把我吓一跳,房子里面的墙面上正中间挂着一张黑白相框,相框里面的正是死去的阿祥的遗照,想起那天晚上阿祥的那邪恶的样子,我不禁的一阵头皮发麻。我急忙把目光转向房间的别处,看见阿祥的那张脸就让我心里发毛,昏暗的房间里面有个柜子,柜子的后面看起来似乎是一张床。我慢慢的向那张床走去,刚刚走到床边上,突然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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