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代(十四)

和小学一样,体育课仍是我们最喜欢的课程之一,一周两节课,每节课四十五分钟。

体育课除了教体操,便是让我们自由活动。做完准备活动就可以自行安排,通常是打乒乓球,篮球,羽毛球,或在教室玩游戏,也会有同学看小说等等。照例举办每年一次的广播体操比赛,不过年龄越大越难有小学时的一丝不苟,动作总是变得越发懒散,并许以无所谓的心态,一年级还好,二三年级则更是懒散,或许是心里觉得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实在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做,于是变得忸怩起来。

与体操比赛一起举行的还有拔河比赛,分成了学生组和老师组,按顺序进行。学生比赛和小学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学生个子变高了,力气变大了,拔河用的绳也变细了。增加的则是老师的比赛,我们通常是在旁边为自己的任课老师所在组加油,老师也会在旁边加油,遗憾与欢呼交织,然后继续说笑,讨论谁谁应该怎么动作,谁的动作失误了,谁的脚滑了,如果怎样就赢了等等,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余的乒乓球,篮球等其它赛事不会与体操比赛一起,而是穿插在一年其余的时间里进行,因此体操比赛只能算是一个简单运动会而已。

一年级的体育老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也在学校教其它课程。二年级时则换成了另一个中年男老师,同时也是同级某班的班主任,个子不高,比较和蔼,有时也会和大家开个小玩笑,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错。有一天到学校做早操的时候,好友同我说体育老师前一天晚上死了,据说是在学校查完学生宿舍开摩托车回家时,在小学校门口的缓冲带附近出事的。据老师们讲体育老师平时开摩托车很小心,因此很可能是车祸,但周围没有肇事车辆的痕迹,也没有装监控,最后怎么处理的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当时同学和我讲的时候,心里一惊,觉得他在开玩笑,但再看他脸上表现出一种来自心底的凝重,我才意识到他并没有撒谎。他住在老师那栋楼,前一天晚上老师们满楼响的走动时,他就知道大概了,当时校长还组织带着一些男老师去现场处理后面事宜。他和我一样,一开始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事实。几天前还在给我们上课的年轻健壮老师,突然之间就去世了,忧伤难过的时候顿时觉得命运无常,或许是命运吧,人力难以左右,谁都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么只能好好抓住现在,好好生活吧。

除了体育课,文化课也受到我们的热烈欢迎。与小学不一样的是,中学的文化课有了专门的老师,或者至少是专门的课程安排,音乐,美术,信息课的老师都非常年轻,应该是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这些课程虽然每周只有一节课,但都足以让我们欢腾愉悦了。

音乐课是教歌曲的,只是单纯的教怎么唱,并不教其它复杂的乐理知识。一年级的音乐课是由语文老师和几个女老师一起教的,用钢琴弹奏教学,小学的稚嫩还未褪去,兴致勃勃的整齐跟唱;二年级的音乐老师是我们当时的男数学老师担任,许多时候都是让有兴趣的学生上去教歌,歌曲的种类自然更贴近大家的喜好了。

还记得那学期期末音乐课考试的时候,老师让大家上讲台唱一小段,歌曲自己选择,以此作为音乐课的成绩标准,清晰的记得有同学唱喜洋洋的主题歌,惹得全班同学捧腹大笑,倒不是歌唱的难听,而是感觉这首歌并不符当时年龄段的风格,连演唱者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来仍令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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