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加班时睡着了,做的一个梦


当我挤上地铁1号线的时候已经快9点半了。

如果不是地铁站务员把我硬推上来,连这第三趟地铁我也挤不上去。

我尝试把手伸进斜跨包里把手机掏出来,让同事先给我打个卡,但如此简单的动作我却根本办不到。

今天是周六,照例加班。

老王规定加班10点前打卡算加班一天,否则按半天算。

我一直保持着挤上车时的姿势,两手握拳交叉挡在胸口,这个姿势多少能让我呼吸顺畅一些。但我今天出门太急,竟忘了戴口罩。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我努力的屏住呼吸,把围巾往上使劲往上拉,拉到遮住鼻子的位子。

雾霾爆表两周了,而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传闻这次雾霾里携带病毒,周围很多人都嗓子发炎、咳嗽发烧。

一个戴着眼镜脸色苍白的男孩咳着咳着开始弯腰呕吐起来,随后一头栽倒在自己带血的呕吐物上。人群哗的一下散开,本已密不透风的车厢瞬间空出一大片区域。

车门打开,我被人群拥挤着下了车,透过穿行而过的人流缝隙,我看见那男孩躺在车厢地上抽搐着,两个地铁站务员跑了过去。

出了地铁站,瞬间被浓雾包围,雾霾比刚刚出门时似乎更重了,能见度不足十米。行人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街道好像比平时安静一些。

当我来到公司大楼前时,离10点还差两分钟,但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急于想进去。

我仰望着淹没在浓雾中的国贸大楼,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什么呢?”身后响起同事迪克的声音。

他肩上还扛着一根2米长的甘蔗。

“我靠,你加班带金箍棒干嘛?”我一脸吃惊的问。

“哦,这是今天加班送你的维生素。”迪克自然的回答。

迪克,迪克牛仔的简称。是同事们给他起的昵称。

第一天来上班时我们都发现他长的很像迪克牛仔,个子不高,壮壮的,留着带点卷的披肩发,穿一件宽松的黑色无袖背心,带着一条银链子。

据我多年从业经验,造型这么浮夸的人工作能力都一般。倒霉的是,老王偏偏把他分到了我们组。果不其然,自从他来了,一周七天,几乎有五天都要加班。

说实话,他做东西还行,但在上班时间总是磨磨蹭蹭,招猫逗狗的。每天到下班时东西都做不完,而我是跟他对接的AE,所以免不了也要留下了。

我跟他抱怨说被他拖累加班加成了黄脸婆,为了补偿我,每次加班他都会在我桌子上放一种水果。有时是一颗小桂圆,有时是一个大西瓜,有时是一颗小草莓,有时是一个大榴莲。

他最神经的地方还在于从来不抱怨加班,即使没有加班费。看着外卖单点餐的时候,一副皇帝翻牌子的样子,优哉游哉、美滋滋的。

“什么金箍棒,甘蔗,被誉为“糖水仓库”,可以给食用者带来甜蜜的享受,并提供相当多的热量和营养。加班必备。”迪克说。

“我减肥,你自己吃吧!”我不满的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说

“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迪克说。

“什么?”我问。

“我预感,今天,得加班很晚。”他说。

“今天可是星期六,我要疯了。”我生无可恋的说。

“反正你又没男朋友,没什么约会。学学我,加班从来都不抱怨。”迪克摆出一副三好员工的表情。

“我没男朋友是因为我要求高。”我不服气的说。

“你什么要求啊?”迪克好奇的问。

“首要条件,五环内有套房。”我说。

“咱公司有符合条件的呀!”迪克说。

“谁啊?咱公司都是屌丝啊!”我好奇的问。

“老王。”迪克狡黠的笑着说。

“去死吧你!”我恨恨的说。

最近的几个周末几乎都在加班,组里的很多同事生病请假,项目都堆在我和迪克两个生命力比较顽强的人身上。

今天来公司加班的有三个人,我、迪克、老王。

老王来自东北的一个小村子,35+的年纪,单身,离过一次婚,没孩子,三观正,价值观传统。他从小没了妈,单亲家庭长大,中专毕业只身来到北京。从小设计师做起,到如在北京今开了一家年收入千万的中型地产广告公司,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之前离婚是因为找了个北京本地女孩,两人性格不合,都太强势而离婚。

老王算是一个真正的钻石王老五,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的,但女人缘却很差,老王是个工作狂,把所有的情商、时间、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

意外的,今天老王下午早早的先走了。

“耶!我可以玩游戏了。”迪克欢呼道。

“知道老王今天为什么走这么早么?”我一脸八卦的问迪克。

“去相亲?”迪克说。

“你怎么知道?”我一脸惊讶的问。

“猜的。老王不是说计划今年结婚,明年要孩子么。”迪克说。

“和谁?”我八卦的问。

“你不是说他相亲去了吗?”迪克说。

“昨天他让前台小张订了一家有名的素食餐馆。据说这个女孩还挺特别的,是个素食主义者。”我继续八卦。

“嗯,吃素挺好的。咱们是不也该订饭了,我也有点饿了。”迪克说着扔给我一打外卖单。

“哎呀!怎么没WAIFI了?”迪克问道。

“上午好像就没有了。”我说,

“不是老王走的时候给断的吧!那也太阴险了吧!”迪克气愤的说。

“好像4G网络也没有,我手机也上不了网。”我说。

过了一会,电梯门响了。

“这回外卖光速啊!”迪克开心的说道。

电梯门开了,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从电梯里走出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痛苦呻吟声。

我和迪克好奇的走过去,声控灯亮起时,我们吓的大惊失色。

是老王。

他只剩下一只胳膊,血从断掉的参差不齐的截面处滴滴嗒嗒流淌,另一只手也血肉模糊。

我和迪克赶紧跑过去扶住他,打算把他扶进公司,但还没走到公司时刚走到公司门口,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和呕吐,直到把所有的东西吐完以后,他倒在地上似乎死了,但没到一分钟他僵硬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胳膊的血也不再流了,目光呆滞,抓住我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迪克反应迅速,一把推开他,把我拉进公司。

老王的动作变的迟缓,当他跟着我们走到门口时,杰克已经把玻璃门门锁上了,但他随后用头“咚”的一声撞在门上,门锁差点被撞开。我们急忙合力把铺有大理石台面的前台挪过去抵在玻璃门后。每次撞击门的声音都非常大,他好像拿自己的头在当一把锤子使。

老王一直在玻璃门前徘徊,用头撞击他专门订做的14毫米厚的钢化玻璃门。如果他当时选择了10毫米的,估计此时他己经撞进来了。为保万无一失,我和迪克又把沉重的铺有大理石台面的前台整个抵到那个玻璃门前。虽然老王努力的撞了很多次,额头出现了明显的凹陷,玻璃门却完好无损,但他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他还是个人类的时候他就是如此的执着、有韧性,这是他成功的关键。无论多么刁钻、难缠的客户他都能搞定,靠的的就是韧性。他总是提到韧性,如果他提起公司某某是个有韧性的人,那就是最高的评价。

他管理下属的方式是以身作则,他总是能想出比下属更好的策略、创意,在做提案时跟我们一起奋斗到天亮,当我们回家补觉的时候,他已坐上飞机去谈客户了。重点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精神头十足、斗志昂扬、打了鸡血的神态。

而此时的他看起来放松了不少,头发有些凌乱,粘着已经干涸的血痂,额头瘪进去了一块,纪梵希的外套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少了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则少了几个手指,但他似乎已经丧失了疼痛神经,目光涣散而茫然,像一条被主人关在门外狗,他看着我们,不再是看着下属的表情,完全是一种看着食物的表情,一副很饿的表情。

他肯定是饿的。我亲眼见他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吐满整个走廊,包括一些像心肝脾胃肾的内脏。

我吓得缩成一团,迪克紧紧搂着我,我的胳膊贴着他的胸腔,感到他的心也在狂跳不止。这样不知抱了多久,我们渐渐冷静下来,迪克松开我时,我们都显得有点尴尬。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10,他跟警察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我们的地址。

“一会就没事了,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迪克安慰我说。

老王虽然还在走廊徘徊,但一时半会似乎还进不来,我们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真是吓死朕了,你差一点就加入了老王的豪华晚餐。”

他想用开玩笑的方式缓解一下我的情绪。

我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刚刚积压的情绪此刻才得到释放。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大哭起来。

“怎么了?”迪克有点慌张的问。

“就是很烦、很累、很绝望。”我一边哭一边说。

走廊里传来了电梯的开门声。

“太好了,警察来了。”我兴奋的说。

我和迪克隔着玻璃门向外看去。

门口的老王也被开门声吸引了过去。

“饿了吗?”的外面箱从电梯里探出头来,来者不是别人,是外卖小哥尼古拉斯小李。

我忘了刚下班的时候我叫了外卖。

此外卖小哥经常来送外卖,被公司的姑娘们奉为外卖界的尼古拉斯小李。此人话极少,惜字如金,每次来送外卖只说两个字“外卖”。而且不管刮风下雨还是艳阳高照总是戴着一副墨镜,没人见他摘下来过,充满了神秘感。

老王步履蹒跚的走向小李,在小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一下把小李扑倒在电梯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走廊。

就在我们挪开吧台打开门锁想去救他时,他的惨叫声已经停止了。我们看见他露在电梯门外的两只脚不停的抽搐着,电梯门时而打开时而关闭,走近一些的时候,我们似乎听到老王喉咙里发出的吞咽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我躲在迪克的身后,迪克慢慢靠近,抓住了小李的两只脚,当电梯门开启时用力一拖把小李从电梯门里拽了出来,小李的脖子被老王咬开了一个大窟窿,咕嘟咕嘟的冒着血,脸也被老王啃掉了一半。

看猎物被拖走,老王也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没看我们,眼睛一直盯着躺着的小李,好像饿了几天的人在看一块牛排。他抓住了小李的一直手,迫不及待的啃上去。撕扯中,我看到小李的另一只手好像动了一下,接着他仅剩的一只眼睛睁开了,直勾勾的看着迪克,迪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小李挣扎着站了起来,脖子上的血已经不再淌了,空洞的眼神和老王一样,一步步向我们逼近。我们退回到公司重新锁上玻璃门,重新把前台挪过去。老王对着重生后的小李嗷~~~呜~~的喊了几声,小李也嗷~~呜的回答了几声后他们开始一起撞向玻璃门。

几个小时前,老王的脑子里在想的是,如何拿下一个大客户,公司新一年的发展计划,账户里的几百万流动资金要投什么项目,相亲姑娘的价值观和自己是否一致,是否愿意在家做全职主妇,为自己生儿育女。

几个小时前,小李的脑子想的是,送完这份外卖今天就不送了,要跟刚来北京的同乡去街边小饭馆喝几瓶燕京。没啥长远打算,反正不想回老家种地,也许攒几年钱能在小县城买个房子。

而此时此刻,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要一起撞开这玻璃门,从我和迪克身上扯下几块肉吃。

“你肩膀流血了,这是什么?”迪克说着从我肩膀的伤口上抠出一粒东西。

“我的妈呀!是老王上周花重金做的烤瓷牙!”我带着哭腔说。

“如果老王把尼古拉斯小李咬成了丧尸,那我一会也要变了。”我不禁全身打了个寒战。

“可老王先咬的是你!”迪克说。

我忽然想到我体内可能有病毒抗体,丧尸片里总是会有一些人体内是带抗体的,这是个概率问题。虽然从小到大,小概率事件都没发生过在我身上,难道这么多年的积分都压到这事上了?

这是一个恐怖的发现,那意味着如果玻璃门防线被攻破,迪克被咬掉几块肉以后,会成为他们的一员,而我,即使她们把我咬烂了,我也无法成为她们的一员,这种死法真是太TM的CULT了。

“我得自杀。”我说。

“迪克,你得在他们进来之前杀了我,就用你那个苹果电脑,打我的后脑勺,这个死法是我想到的最痛快的了,疼那么一下就晕过去了。”

“我下不去手,我会心痛死的。”迪克说

我的脸咻的一下红了。

“那个电脑里存着一个专业设计师,从业多年来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武功秘籍,又陪我奋战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们可是有感情的。”迪克说。

“去死吧你,要不用大表哥的电脑,我是认真的。”我说。

“大表哥的电脑里也有重要资料,一个单身狗多年珍藏的经典AV,据说很多女优现在已经退役了。”迪克继续没正经的说。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很害怕。”我说。

我想起上小学的时候,我很害怕扎预防针。

小学时扎预防针都是在教室里,总是在下午上自习课的时候,我手里转着一只圆珠笔,心不在焉的望向窗外,期盼着下课。然后看到一个瘦骨嶙峋、脸色发黄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背着一个长方形的药箱,朝我们的教室走来。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浑身发冷,双手冰凉,全身没劲。

他走到教室,打开他的药箱,不慌不忙的依次拿出成排的玻璃瓶药水,镊子,一次性针管,酒精,棉签,在我看来那是一排刑具。老师会事先在他旁边放一个垃圾桶,他先拿起一个一次性针管,拆开塑料包装袋,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左手拿着针管的同时再拿起一瓶药水,右手拿起镊子,对准药水的瓶口,“啪”的一声把瓶口打碎,药水味慢慢包围整个教室。

这看上去是个技术活,要保证打掉的瓶口不长不短,药水不会流出来,针头也能顺利伸进去,还要保证那些玻璃碎渣都掉落在垃圾桶里而没有飞出去。他把针头伸进被敲的生出尖锐利剑的瓶口,把药水抽进针管,抽的一滴都不剩,然后竖起针管慢慢向上推,直到一两滴药水顺着间隙的针管流出来。

“谁先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问。

“被老王和小李咬烂一定比扎预防针疼多了,而且比扎预防针的时间要长。”我颓然的坐在地上,两手交叉在胸前抱紧双臂。

听了我的话迪克沉思了一会,露出少有庄重严肃的表情,这种表情我只在他上次和老王说加薪时看过。

“咱们现在说正经的,听我说。我想说。。。我是说,我喜欢你,不,是爱你,我爱你。”

迪克的嘴唇在发抖,比看见小李变丧尸时抖的还厉害。

“这好像不是一个表白的好时机,但我怕我现在不说就永远没机会说了。”他眼里泛着泪光。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老是抱怨跟我一组很倒霉,因为我做东西太慢,老是拖累你加班。其实,其实我都是故意的。”迪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白痴!老王都想把你开了。”

“我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加班,和你。那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能和你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现在我说这些,只是想问你,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我有点懵的说。

“我们现在要尽量拖延时间,等警察来。我永远不会丢下你。”迪克说完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为什么这么久了警察都没来?”我问迪克。

“我再打一次。”迪克接着又打了一次,占线,又打一次,还是占线。

“世界末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绝望的说。

我们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向楼下望去,一片浓雾,什么都看不见。

哗啦!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老王和小李合力撞碎了钢化玻璃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爬上了前台的桌面。

我躲在迪克的身后瑟瑟发抖。

迪克拿起大表哥的苹果电脑,用力砸向了爬在前面的老王,老王滚落在地上,但很快又爬了起来。

小李比老王动作更敏捷一些,很快走到我们面前,嘴里还发出嗷~~啊~~的嘶吼声。他一把抓住了迪克的肩膀,把被啃掉的半边脸凑了过来,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很快把迪克按到在地上,我随手抓起迪克送我的“维生素”金箍棒,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锋利的尖端从小李肚子的侧面刺进去。

老王这时已爬到我的背后,用仅剩的一只手话抓住了我的一只脚,我拼命的蹬,鞋子滑落,老王滚到一边。

我拿起迪克的苹果电脑,迪克拿起打印机,疯了似的拍老王的头,直到老王不再动弹。小李还在“金箍棒”上抽搐着,看样子一时半会还动不了。

我们从前台爬过去,来到走廊,电梯按钮灯忽的灭了,走廊也随之陷入一片漆黑。楼梯处隐约传来此起彼伏的嗷~~啊~~的嘶吼声。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回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都来了。”我声音颤抖的说。

我和迪克退回公司,躲进了卫生间。

我们瘫软在地上,疲惫不堪,耳边不时传来嗷~~啊~~的嘶吼声。迪克紧紧的抱着我,我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觉得迪克怀抱温暖、安全。慢慢的,我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厕所的小窗户投进了一缕光亮,我睁开眼,周围一片寂静。

当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出国贸大楼时,我们惊讶的发现一切都没什么改变,没有什么世界末日,没有什么丧尸。北京真正的春天来了,刮起了沙尘暴,雾霾被吹散了,天空蓝的很不真实。街上的行人、车辆都沐浴在阳光和大风里,大家看起来都很愉快,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按部就班的前行。

迪克一脸失落的神情。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我说。

“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世界末日的。”迪克说。

“神经病!”我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找男朋友的首要条件是在五环内有房子么?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表白。没有世界末日,我恐怕到死也买不起五环内的房子。”

“告诉你个秘密,我的第六感很准的,我预感世界末日很快会真的来。”我故作神秘的说。

“再告诉你个秘密。”我说。

“什么?”他问。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迪克牛仔长的挺帅的。”我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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