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书生意气|英雄血染书生气

临江仙

谁识紫云峰下客,少年有意功名。

浊朝奸佞乱横行。

萧萧庭前叶,慌了少年心。

邂逅酒家逢好汉,拔剑相助交心。

两人携手上疆境。

夕阳黄泉路,莫忘弟兄情。

一.别师下山
紫云峰下,碧水江岸,眼看这晴空万里,青山历历,碧波荡漾,芳草萋萋,清风拂面,舞动柳枝,让人心旷神怡。忽见一青衫老者,皓发白须,垂钓于江岸,旁站着一个白衣公子,身颀长,面俊美,腰间佩剑,头戴冠帽,恭恭敬敬侍立于老者旁。

良久,青衫老者缓缓道:“笃朔,你下山意决?”白衣公子拱手低头道:“弟子万分感谢师父这几年的教诲,本想再侍奉师父几年,可夜深人静,烛火渐灭之时,总会胡思乱想,家父临死前,要弟子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如今已过五载,弟子须进京应试,博取功名,以慰家父在天之灵,请师父见谅。”老者目光平静的道:“人生之路,在自己脚下,他日如何,全靠自己,心中既有目标,就放手去做,为师岂会反对。不过下山之前,先让师父看看你这几年上山的收获。”说着,以手为剑,向笃朔袭来,笃朔纵身后退,双手抱拳“弟子岂敢与师父动手,况且师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弟子如何能敌?”老者笑道:“轻功已远超同辈之人,但还缺火候,再来”,说毕,拾起岸上碎石,十指夹八粒,接连掷向笃朔,笃朔只觉无数劲风,从四面八方袭来,遂拔剑抵挡,剑花飞舞,碎石被一一震开。忽的一人影略过,师父已到眼前,握剑之手已被师父钳住,动弹不得,于是他只好以左手为刀,劈向师父,顺势右膝击向师父腹部。老者,面不改色,左掌为盾,以挡徒弟,左腿相辅,压住徒弟膝盖。笃朔只觉虎口一震,膝盖一麻,不多一会,面色通红。老者见状,收了功力,微微一笑“这五年勤学苦读之余,功夫达如此境界已是不错,文章学问,为师知你已是高人一筹,自不必担心,就是功夫,还得琢磨琢磨,轻功好,只能逃命,不能救命,望你日后一切小心。”笃朔跪地拜倒,说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紫衣老者扶起笃朔,摸须低道:“今夜子时,上紫云峰,入观月洞,有物赠汝。”语罢,飘然而去。笃朔望着师父远去,看着手中之剑,竟被师父掷出的石粒震出裂痕,此生武艺也追不上师父。再回首五载,心中一酸,眼眶已湿。

他姓陈,名笃朔,父亲是客栈掌柜,父亲经营此行生意,受过欺,挨过骂,见过三教九流,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贱民乞儿,觉得风光的,还是当官的,一顶乌纱帽在头,千金万银全不愁。于是笃朔从出生开始,父亲就一直为了自己崇高的人生目标,开始给儿子准备一书房,藏有四书五经,百家典籍,四岁时,请私塾先生言传身教;八岁时,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熟记心中;十二岁时,吟诗作对,谈古论今,不在话下;所以每日除了读书,就喜欢到逛父亲的客栈,客栈中,最喜欢的是厨房,厨房之中,皆是美食佳肴,大厨老郭见笃朔聪明伶俐,甚是喜欢,于是把厨艺传于他,于是笃朔背着父亲,每日偷偷学厨,学厨只为了来时日日吃美食。日子闲适,不知不觉,已过两年,他厨艺小有成就,心中墨水依旧如前。然天有不测风云,十四岁时父亲因为在客栈劝阻江湖人士的比斗,被失手打伤,此后身体之况,日渐渐差,一年后撒手人寰,母亲在自己出生后难产而亡,父亲为照顾自己读书,没有续弦。所以从今以后,笃朔就是孤家寡人了,于是他变卖家产,进京赶考。进京路上,偶遇强盗,身上盘缠,皆被夺去,所幸捡了小命一条,尔后,笃朔知,先得有拳头,才能安全到京,否则漫漫入京路,再遇歹人,命丧黄泉犹不知。

一路靠写文买字为生,勉强度日,这一切他都用圣人之话劝勉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一日,路过一庄园,只见院墙之上,寒风朔朔,数支梅花,伴着梅枝,伸出头来,见庄外世界。他不觉吟了一句“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想这梅花凌寒开放,不惧冬日之霜,可为人倾佩,我虽是落魄穷书生,也应有梅花之精气神。想罢,想继续赶路,此时庄门打开,见一锦衣老者,从里而出,四顾观望,向他走来。老者拱手道:“敢问刚才是小兄弟吟诗?”笃朔忙返礼道“不才,正是在下,让老爷见笑了。”老者见这小孩,年纪轻轻,衣服虽破旧不堪,但不掩其俊朗,况谈吐不凡,甚是奇怪,并邀其入庄。笃朔见天气将晚,四处又无栖身之所,遂道谢与老者入内。老者见他之状,早已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入内带其入客房,准备热水毛巾,让其更衣换洗。此刻笃朔心想“没有什么比冬日的热水更让人舒服的了”,欢天喜地,洗净一身尘埃,换上包裹中的干净衣裳,岀房与老者相见。

老者请笃朔入座,二人互道姓名,原来这老者姓江,名叫天逸,曾也追求功名,当初赶考,写的文针砭时弊,批这贪官污吏,骂那卖官鬻爵的奴才,自然也不肯贿赂考官,于是名落孙山,不抱入仕心,隐于山水之间,享竹林花鸟之乐。陈笃朔也将自己的身世道出,二人感慨万千。

江老爷劝陈笃朔暂不要进京,当世官场污浊,即使满腹才学,依旧是白费一场,倒不如暂时留在庄内,继续苦学,等到朗朗乾坤来到之际,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笃朔深以为然,万分感谢江老爷,遂留在庄内。他心里想,无功不受禄,我在江老爷家打搅,岂能不做些,贫者不吃嗟来之食。

第二日清早,他爬床而起,早早把庭中积雪打扫干净,尔后跑到厨房做饭,他一直坚信,人可以穷,志不能穷,身体可以无衣,灵魂必须有衣,且必须是华丽的锦衣红棉。江老爷,看在眼里,知他心中志气,脑中所想,也不去阻止他,私下与他说,书房任由他出入。笃朔喜不自禁,离家之后,许久未成静心读书,每日想的是财米油盐,想的是如何活下来。如今有书可读,还不乐疯了。此后,每日做完手中之活,就如饥似渴的在书籍中阅读。

一日,江家来一客,银发白须,精神满满,面色红润,怡然若仙。江老爷一路出门迎接“稀客稀客,今日什么风把欧阳兄吹来了。”“乘兴而来,看看老友罢了,我可没有登门之礼,江兄勿要见怪。”“欧阳兄,我江某人岂是世俗之人,江某认定的朋友,空手而来,住上一辈子我也开心,世俗之人,带上千金白银,江某也拒之门外。”“江兄,与你做笑的。那今晚我欧阳轩可得在你这畅怀豪饮了。”“欢迎至极”二人携手入内。

入座,佳肴美酒,欧阳轩道“江兄,这几道菜色香味俱全,不错不错。”江天逸正要开口说话,欧阳轩笑说道“门外小兄弟进来吧”,江天逸一愣,随后又释然。嘎吱一声,只见一清秀少年,缓缓进来,恭敬抱拳道“欧阳先生”,那欧阳轩点头回应,“你可愿随我去紫云峰”笃朔一喜“徒儿拜见师父”欧阳轩道“暂且叫你随我,至于你我有无师徒缘分,还得看日后。”“是欧阳先生。”原来江天逸早想为陈笃朔寻一师父,今日欧阳轩到来,正好觉得合适,于是私下和陈笃朔说了欧阳轩的事迹,叫他弄了几道好菜,作为拜师见面礼。然而这一切又怎会逃过欧阳轩之眼,他可是四十年前江湖第一高手,一把柳叶剑,搅得江湖天翻地覆,文章才情,也是勾走了众多姑娘芳心。所以欧阳轩索性卖了个人情给江天逸,确实也想收一名弟子,否则自己一身才华,付诸东流,也是可惜,况这少年聪颖得很,收为弟子也是不错。

陈笃朔与江天逸道别后,和欧阳轩一老一少,共同回紫云峰,先前见陈笃朔聪明伶俐,心中已是爱了三分。一路之上,欧阳轩发现他心地善良,遇到不平之事,总会请他出手相助,更是喜爱。初到紫云峰时,欧阳轩也不吩咐什么,就带了他熟悉各处,然后就去江边钓鱼。陈笃朔也是心领神会,知未来师父在考验自己,于是自己动手,把家里上上下下收拾了遍,劈柴挑水,洗衣做饭,一股脑全做了。此刻,他心中有目标,江湖上都传欧阳轩有经天纬地之才,救世济民之能,倘若能学到他几分本事,必将是有用之才。所以他毫无怨言,任劳任怨,一连做了三个月。

三月之后,欧阳轩把他叫到身边,笑道:“不错,是可造之材。不过你要想学匡君辅国之识,先得学武功,武以健体,功可救人。况且老夫不喜只圣贤书,不理天下之徒。”,笃朔急忙跪拜“多谢师父。”学武正和笃朔心意,不过转念一想“师父,人言武功之道,在根基,从幼年之时连起,即使天赋不足,亦可小有成绩,但如今弟子已是十五岁,恐怕根基不好,浪费师父一番心血。”“这是世人练武之道,不是老夫之道,老夫之道在悟,悟出功夫之门道,即可学有所成,况有些人天赋异禀,骨骼惊奇,弱冠之年后,练武也能达一流之境。”“是,师父,弟子定当努力。”

此后五年,他一面练功,一面读书,一面与师父谈天下大事,道前史风云人物,学挥旗指兵之法,匡君救民之技。天资聪颖,加上名师指导和后期努力,五年之间,其才学一是青年一代翘楚。于是他想出山,一展手脚,大展宏图。

子时,陈笃朔上紫云峰,春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想起师父这几年如父般的照顾,不忍走得太快。从前,老想下山,如今真可以下山,心里却是空空的,可脚步再慢,也会到终点。观月洞中,闪着火把的微茫,陈笃朔叫道:“师父,弟子已到。”洞中无响动,他又叫了一声,依旧无回应。于是他一跃入洞,洞中无人,唯有壁上挂着的一把剑,剑尖所指处,留有书信一封。

“笃朔,你我师徒五年,如今你要下山,为师赠你柳叶剑,此剑能助能安全入京。此去路途艰辛,世事难测,自己留个心眼,你书生气太浓,天下事不是一腔热血,血气方刚就能解决的。此去若能金榜题名,勿忘当时为师所说,为国为民。然官场之事,不是才华横溢就能马到功成,切不可意气用事。看了这信,拿了柳叶剑,下山去吧。人生路漫漫,好自为之。”

此刻,笃朔只觉一滴滴滚烫的泪珠从脸颊滑过,此生可能与师父再无相见之日了。跃出洞中,跪倒在地,运功朗声:“师父,弟子不孝,愿师父珍重。”回音响彻山中,一声接一声。此刻,斜躺于高枝壮干的老者,心里一恫,眼角已湿润了。


二.知己

夕阳残照,酒旗斜矗,酒店之中,只见一身材壮硕,高九尺的黑脸大汉,坐在酒店中心,手拿一壶酒,背靠酒桌,一脚踏在长凳上,一手搭在膝盖上。四周全是拿刀带剑之徒,然他脸带笑意,丝毫不怯。“小子,交出布兵图,饶你狗命!”“哈哈,布兵图就在你大爷身上,有本事来取。”说着将面前板凳,以脚踢出,撞到了四五人。周围之人,相互一顾,一拥而上,刀剑之声,吭吭入耳。半晌,四周还有一半的人,那黑大汉也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再上,大汉挥起拳头,震得当前一人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其他人,似乎也不胆怯,仿佛这大汉已是瓮中之鳖,笼中之兽。又干掉了一半的人。此刻,他力不从心了,今日就要亡于此了,自己死不足惜,可怀中之物,不能有失,怎么还无人来接应。

“啊”,大汉只觉背后一凉,随后一阵巨疼传来。中了一刀,这刀不浅不深,不宽不窄,却是致命,刀里有毒。他只觉眼前一黑,就要倒下了。倒下前,他听到了拔剑之声,自己要死了,临死前,仿佛听力异常灵敏。

睁开眼时,只见一白衣公子立于床前,面目英伦,风度翩翩。正要起身道谢,背后一疼,豆粒般的汗珠从额上冒出。“英雄先好好养伤,切不可乱动。”“是公子救了在下?”白衣公子点头一笑“我可不是公子,只不过是落榜书生”原来此人正是陈笃朔,下山之后,先到江家拜访,到了江家,人去楼空,庄园无人,院中花草树木已是衰败不堪。于是他直奔京师,准备功名考试。怎奈不肯用钱财打通打通,还是走了江天逸的老路。于是一路南下,打算回去看看父亲的坟,恐怕坟上早已是乱草蓬松。南下到一荒村酒家,正好见人多欺负人少,于是拔剑挥舞,剑光闪闪,只把剩下的人打得落荒而逃。

大汉还是挣扎起来,说到“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可我有重要之事,需要立即启程,请小兄弟留下名号,他日再相谢。”“小弟陈笃朔,大侠,你伤势甚重,恐怕难以前行。”“不行我也得走,性命攸关的事,不能耽搁。”“这样吧,小弟不才,送大侠一程。”“这恐怕不妥,已劳烦数日,心中有愧”“送佛送到西,反正我也无事可做。”“那就麻烦小兄弟。”“无需客气,大侠要到何处?”“西陲边疆,必须快马加鞭。路途艰辛,小兄弟现在反悔来得急,实不相瞒,我正被人追杀”“无妨”听到边疆,他知是军国大事,既不能以文报国,就以武救国也不错。

一路上,黑大汉与陈笃朔逐渐熟悉,原来黑大汉姓秦,名银汉,边防战将,此次负责深入敌后,截取敌人献给敌国国主的布防图,敌人一路追杀,只好先从敌人弱的防守区,绕回国土,才往西之大本营。

“幸好这一路伤有兄弟相助,否则误了国家大事,罪该万死。”“秦大哥,心怀家国,不辞辛苦,以命相搏,让小弟佩服。”“陈兄弟,谬赞了,这是我等分内之事。”“尾巴又追来了”古道之中,一大批人马蜂拥而至。二人对阵百来号人物,秦银汉道“陈兄弟,你先走,此事本与你无关”“秦大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之大事,岂不是我之事”“哈哈,好,陈兄弟,重情重义,今日一战,你我若能全身而退,结拜如何?”陈笃朔拔剑而起“小弟早有此意。”这一战,惊天动地,秦银汉伤尚未痊愈,但也恢复七八层,二人一路杀的起劲,血染衣袖,满地残手断臂。秦陈二人以一敌十,精力有限,终将不敌。

“呛,呛”的几声,数支箭飞射而来。秦银汉忽地挡在陈笃朔面前,万箭穿心,“兄弟,对不起,布兵图不在我身上,我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图早已到了前线,适才本想能带你杀出重围,没想到,敌人越来越多,是我连累了你”“秦大哥,我早已猜到,你身上若是有图,早就快马加鞭,前去大营,你一路假意奔驰,其实并未用了全力”秦银汉慢慢垂下头,嘴里血丝长挂,嘴角微微上扬,眼是闭着的,他可以瞑目了,也应瞑目了,他的笑,是完成了引诱敌人的任务,亦或找到了一个能同生共死,共赴黄泉的兄弟。陈笃朔慢慢把秦银汉尸体放躺在地上,仰天呐喊:“尔等无好汉,暗箭伤人,敢与我公平一战否。”震起寒鸦乱飞,坐骑嘶鸣。

敌方一大汉,下马来战,手提梨花枪,飞身而来。“一寸长,一寸强”,果是不假。枪花错落,剑枪交鸣,陈笃朔以剑挑断大汉手腕,在转身一剑,刺穿大汉喉咙。尔后又解决了方形大脸的缺了左臂的提刀大汉,还有那圆脸肥胖,光秃秃的头,像和尚又不是,和尚不杀生,和尚满目慈善,而他却杀气腾腾,仿若饿了几日的狮子。还杀了几人,他忘了,疲惫会使人忘却很多事。

又一敌人出来,此人瘦脸鹰鼻,像是病怏怏的病人,看样子,此人是这些人马的头头。先解决他,陈笃朔,抓剑一跃而起,那瘦汉子却继续慢慢移来,不慌不忙,仿佛不是生死之斗,而是在看动物的杂耍。陈笃朔不能忍受如此的轻视,他是书生,他是剑客,他是人,是人有七情六欲,有情就有弱点。秦银汉之死激起他的怒气,适才他杀红了眼,天上人间,他是杀神,杀尽眼前之人。他从没想过,有天他的双手会占满鲜血。但他以后不会再杀人了,因为陈笃朔的弱点被瘦脸汉子捕捉住了,一剑穿心,这把短剑,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何时就到了陈笃朔胸口。

陈笃朔没有怪秦银汉,与秦银汉一路躲避追杀,早已把他当兄弟,当知己,他欣赏秦大哥的魄力,以自身为饵,引虎下山,成就军国大业;他不怪这满朝佞臣污吏,只怪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不怪这天地,一切是时也,运也,命也。

他从前是为了父亲所谓的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去读书;遇到了师父,他才知道,读书不仅仅是自己春风得意,一日看尽长安花。遇到师父,他才有了新目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不能入仕为官,匡君辅国,然助了我军一场,虽死犹欢。

二十余载的岁月时光,一幕幕在脑中闪现,他想父亲,想从未见过的母亲,如今可与他们相聚,应当开心。他并没辜负父亲,他捐躯赴国难,没有给陈家列祖列宗丢脸。虽然清史无名,丹青无记,但他心中无愧,坦坦荡荡,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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