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生命——读《生命因梦想而沸腾》

毕淑敏的《我很重要》《我的五样》《生命的借记卡》这三篇文章充满了对生命意义的拷问,这是我们来到人间始终绕不开的问题。活着为了什么?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即使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刻,或许我们还在反问自己,活着为了什么?

我们常常把思考人生当作一句笑话。当一个人出神发愣的时候,我们常常打趣他,“又在思考人生哪?”绝大多数人看不到未来是什么模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谈不上对人生的规划和思考,我们也见不到胸有大志、历经磨难寻找人生的意义的人,都是在苟且偷生的活着罢了。

有时,当我们走进商场,就会发现这里极尽耳目视听之能事,满目名牌商标,手表、钻石、珠宝、衣服、玩具……耳朵里也被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一群穿着23号球衣的儿童,伴随着动感的音乐表演球技,两名工作人员在喧闹的舞台背后打盹,这样的反差让我感受到生活的无奈,而不是现场传出的欢快。生命与生活这两个词相互纠缠着,我们大多数人燃着生命去生活,晓得怎样去生存和生活,而对于生命却总是欠缺了一些思考。

有时,我们会发现生活中有太多的意外,大多数新闻里掩藏着触目惊心的血腥,儿童被秋千夹死,妙龄少女被奸杀,各种离奇的死亡在手机里不断被推送着,生活有时候并不容易,处处充满了危险和杀机。我们小心翼翼的活着,却并不是出于对生命意义的追求,这种卑微的姿态竟让我觉得作为人这一物种的可怜。

有时,当我想起过世的亲朋族党,想起伯父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深陷昏迷的时候,心里在悲痛中萦绕着丝丝疑虑,人活着为了什么?亲人在无奈的叹息中,无法解释生死大事,通常以一句话结尾“唉,人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儿”,活着,又死去,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有时,我看到一只鸟在林间穿梭,晴朗的日子里、窸窣的叶底下,风一来,茂密的树叶细浪粼粼,翻转出一只灰色的小脑袋,机警的望着四周,这时感觉生活真好,活着是有很多风景可看的。我们此时又会欣喜自己是万物之灵长,欣喜自己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有时,我们忙忙碌碌,这颗心一刻不得安生,偶有空闲,也被各种无意义的聚会和消遣消磨掉,我们思考人生意义的时间能有几多?

有时,我们觉得这件事太过遥远,遥远到挂在天边,孤孤地悬在那里,没人触碰,当我们偶然抬起头来,瞥见它还在那里挂着,却好像无视它的存在,继续埋首走路。

有时,我也会想起古往今来的豪杰,当我读到他们的故事,一种“千秋尙凛然”的豪放之气在我胸中回荡,这才是真正的人物,他们为着一个梦想,为生命活出了一个意义。

有时,静夜无人,我会痴痴的拿一支笔在日记本上诉说衷肠。我想让这支笔将我的思绪带出,让它告诉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就像毕淑敏在《我的五样》中所写,除去了阳光、空气、水、鲜花,她只留下一支笔,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靠着这支笔,她能勾勒出生命的轨迹;她能写出温暖文字,让人的心灵得到救治;她能靠此寻找到人生的意义。这支笔啊,须臾不可离去,犹如溺水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犹如无边大海中找到了一方渡彼岸的舢板。

对于生命,我还有很多困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依然摸不着头脑,但是我们手中还有一样工具,那就是这支握在手中的笔,以思想为舟,以笔为桨,去无尽的海里遨游吧,或许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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