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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夜来香
能够给我安慰，那腊梅
就不会被我摘下，放在我的
枕头旁边，和我的口臭
一起入睡。不过
老狗的伤口依然
让我心有余悸，血腥味道
代替了明天的朝阳，
撕裂的疼痛
只有麻木的舌头
能够感受得到。恰好
牛骨头发了霉，一种
新鲜的气味，对于老狗，
当然也是对于
没有一个孩子的老猫。春天的
草芽让人想起了
冬天的热水，而秋天的菊花香，
是暴雨过后的
另外一个世界。只是
我的心中
已经没有花朵，只是我的心中
已经没有花香。青苔
不能滋润我的生命，它的绿油油
只能使我回忆起
三年不洗脚的壮汉，每天都能够
迅速睡着。还有
街道里飘着的
垃圾味道，人都被夜色冲走，
荒芜一人的街道上，垃圾
成了最高级的统治者。而烂苹果
和烂香蕉和下水道是朋友，
黄昏尝起来有种苦涩，而月光
让人想起了牛奶糖的香甜。
所有的腐烂霉变发臭的东西，在
我的心中成了
陈年的酒，比我的
痛苦更香。虽然
醋已经腐烂了我的
每一颗牙齿，我只能闻到
白米饭的清香，却尝不到
自己人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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