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我爸不会翻未接来电,前天打电话来,问我这几天有没有给他打电话,我确实也是没打,他这样一提,我有些惭愧,我妈去广州我弟那里都有个把月了,他一个人在家,我居然一次都没回去过,今天赶紧抽空回去了一趟。

在中百买了一些排骨、红枣、速冻饺子,想到他平时喝一种老年奶粉,又不记得是什么牌子,又不好意思打电话问我妈,只有买了无糖有机的燕麦片。在师专门口下车时又看着买了一些水果,才想起打个电话他,怕他下午出去打牌了。一打电话他说在街上,已经走到西河桥了,要我在师专门口等下他。不一会他就急匆匆的来了,我在马路对面大声的喊他,他大概以为我是开车来的,只顾着找路边的车子,没看到我,我又喊了几声,又拼命挥动手臂示意他才看到。

他一脚高一脚低的从马路对面过来,我看他的右脚走路时不能得力,明显在地上拖擦的声音,就问他的糖尿病足是不是比以前严重了些,他说还好,一直就是这样的。把我手上的水果接过去提,我问他在街上干嘛,是办什么事吗?他说不是,就是逛逛,我说你怎么下午没去打牌,他说已经一年多没打牌了,平时也就下下棋。这样一说我有些尴尬,我只知道他以前爱打点小牌,输点钱就黑脸,并不知道他已经不打牌有一年多了,连这点爱好都戒了,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家里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到家里,把买的肉切成小份保鲜袋装好,又把排骨分成两份,交待他分别放在速冻和冷藏室里。打开冰箱,里面就两个西红柿,还有一个梨子半边都烂了,我给扔了,问他一个人在家都吃什么,他说早上就去外面买两个馍馍,就中午煮点饭,晚上都是下面吃。我一看电饭锅里中午的饭还剩点锅巴,也没放水泡着,又想起我妈打电话说过,他有时可能晚上就在剩锅巴上加点水煮,就那样对付一餐。就把我妈的话转告了他,要他不要这样吃,特别是天热饭会馊的,他手直摆,你不管不管,我自己知道看着办。

我把冰箱清洗了一遍,又到客厅坐了会。问他退休的事办得怎样了?他说,其实没有什么手续,人不在家里也没关系,就在银行办张卡就可以了,我说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我弟那里,免得我妈在那边又惦记家里的你。他说,看吧,中秋过了,十月份过去,又说,十一月份过去也可以。

我知道他心里是不愿去广州的,前年,他和我妈在广州待过一段时间帮我弟带孩子,我妈每天忙着做家务,接送孩子,时间填得满满的,还没来得及去适应就投入到新环境中。他性格本来就不是很合群,又不主动和别人打交道,每天就在公园里看别人下棋,从早到晚,一看就是一天。我妈有时实在是忙得连买菜都抽不出时间,有一次要他把小侄女看着她去了菜场,他光顾着看别人下棋,差一点把我侄女弄丢了。饮食习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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