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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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卷白云,躺在半空,吹着微风,慵懒地晒着太阳,像个贵妇,贵妇看着裙摆下郁郁葱葱的大树站成整齐的两排,一个个黑的,白的方块,在柏油路上飞驰而过,一声鸣笛乍起,惊飞一排休憩的鸟儿。

“他叫我别等了/别等了/

一厢情愿就别挥霍着时刻/

不过是门口的一介阍者/

并没有爱你的资格……”

歌声轻柔似水,多情似梦,声音是从一辆黑色的汽车里飘出来的,车上坐着一位少年,白色的衬衣,一副墨镜,穿着简单,显得很有风度和气质,头发被迎面的风拂乱,嘴里哼着歌,悠然自在。

片刻,少年脸沉了一下,切了首歌。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拥有这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干净而熟悉的歌声在车里响起,很应景,很暖心……

车上的那个少年叫齐越,是个技术男,亦或者说——一个单身已久,才华横溢的处男小文青。一个谋划已久的想法终于付诸实施,齐越放弃了M都某名企工作,一路西向,单枪匹马杀向了祖国腹地——J城,后面的故事都从这一个决定开始。

齐越虽不敢说饱读诗书,但也曾受过高等教育,略懂经史思哲,涉猎人文地理。自古西进之路多有坎坷,这或与祖国地理地势有关,但他似无所感,高速驱车,可谓一路高歌猛进,攻城下地,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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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处散发着荷尔蒙的芳香,旅途是孤独的,也是愉悦的,齐越竟幻想着能有像某香港少年一路向西时的种种奇遇,当然,这样想是危险的,做,更是不对滴。但是,再不济也可以像江河老师那样,收获一段美好的爱情啊,当然了,这种期待中除了那段被奇葩式抓嫖的经历。

然而,不幸的是他还是被抓了,被抓的原因当然不是嫖娼,而是超速。速度与激情或许是每一个成熟正常男性的梦想。

“超速!这能怪我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过,他是很欣然接受警察同志的批评教育的。

教育齐越的显然是位警花,短发披肩,樱桃小嘴,细腰长腿,丰乳翘臀,制服裹得紧紧的,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出来,显然从设计的角度来说,上帝并没有那么随意,黄金比例从她身上随处可见,仔细打量,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里散发着卓尔不群的气质,内敛严肃的嘴角透出一分充满阳光的从容浅笑。

美女警官的话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制服的诱惑让出神的目光逐渐发散,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漂亮警花被捆在床上,呈大字型,一张紧绷的俏脸粉若桃花,瞪着齐越吼道:‘畜生,你想干嘛?赶紧放了我,否则让你生不如死!’齐越一副淫笑的面孔,踢掉鞋子跳上床,直接就坐在她的腰上,淫荡的目光从洁白的肚皮逐渐从上扫过,目测34D的胸围挺拔,尖尖的下巴,性感的嘴唇,齐越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说道:‘好不容易把你抓过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呢?今晚就给本少爷暖床吧,警官同志是先要手铐还是皮鞭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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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那是一种冷峻而略带鄙夷的眼神。

齐越神游归来,看来自觉不露声色的打量与窥视被发现了,讪讪一笑以掩饰难以自处的尴尬。

“……高速违规是非常危险的,罚款扣分不是目的,关键是以后要做到安全开车,文明驾驶,记住了吗?”她以一种很严肃的口吻教育着齐越。

“嗯嗯……”

“好!”

“是的!”

齐越连连称是,不停点头,乖得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接受老师的钧钧教诲一样。

“您这开车也没多久啊,就扣了三十多分,也是个人才啊!科目一是怎么过的?”她并未看我,低头边整理文档,嘴角浅笑,笑中带有一丝嘲讽,但美得如桃花初开。

齐越苦笑,“谁知道呢?眼睛一睁一闭,一不小心就飘过了,考试考了一二十年,这不还跟做幼儿园题目简单一样啊,只能说理论和实践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呵呵,贫!你可以走了,以后开车注意。”她随口笑着答道,顺带瞟了我一眼。

齐越心想,“贫?这是夸我吗?”不觉心中一喜,忙说,“美女警官您刚说的有些地方还是不大懂,也记不住,要不咱加个微信,交个朋友,有空可以多向您请教哇?”

“不必了,平时上班忙,不懂的可以百度嘛。”她不屑一顾。

“你解答细致些哇,不给我就不走了,天晚了,我还要蹭个饭。”齐越耍起无赖。

她微微翻了个白眼,撇了个嘴,掏出手机。齐越心中窃喜,真是不枉此行啊,扣的分也值了!

“哦,对了,还不知道你芳名呢,我叫齐越,很高兴认识你。”

“萧雨”,她指着胸前的证件说。

“梧桐叶落潇潇雨,扶摇瑾佩淡淡风,真是好名字啊。”齐越盯着那座高峰上的吊牌笑眯眯地说。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点文化,还会念几句诗。”她冷冷地说。

“嘿嘿,一般般啦。”

半晌,她抬头瞪着他,缓缓地说出一个字——“滚!”。

齐越微微一笑,眼神从那座山峰不舍地移开,点个头说“后会有期啊”,满足地走了。

脑后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无期!”

上了车,齐越准备走,手机一震,是萧雨同意了好友请求,头像是窗上的雨滴,昵称小雨。

驱车不到一个小时,J城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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