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等待的时间,居然就失眠了,或者说不是失眠,而是作息时间颠倒了。鬼使神差的看了一阵子微博,好多事件发生,好多知晓的人物离去。以前我们读历史,但并没有感觉历史就在我们身边存在着发生着过往着。
我在微博里和空间里写到,昨天,名,扬了,今天,人,去了。明天,我们还是我们,后天,他们留在传说里。历史,对于路人甲,大概就是某一天的一声“哦”,而路人乙在继续走路。
我很早就是路人甲的样子,不会无动于衷,但又生发不出更多的思考,听别人对某件事的见解,感慨说好有道理,但那种解读是不是有点刻意为之的嫌疑呢,我还真的去怀疑过。就像看到某些公认的名画,真的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更不了解背后的种种玄机,顶多在朋友圈写上几句到此一游的说辞。
常常有一种迷离,遇到事情,可以瞬间在脑海里形成方案,更急的甚至可以本能的做出反应来,但是到了静下来做总结的时候,会有一种儿戏的念头,不就是这么些事吗。经验在这里起到很大很直接的作用,一旦工作的范围确定了,时间的长久还真的不会形成什么深厚的积淀,因为如果积淀可以拿数据衡量,十公分的厚度如果绰绰有余了,是不可能有更厚的存在的。就是这种迷离,明明驾轻就熟,又感觉什么都没有具体的形状可以有效的把控。
说回微博的事,第一次持续参与了一个阵营向另一个阵营的进攻,好吧,这形容有点战争的味道,就是崔永元崔老师跟那帮被他揭露的团伙的斗争,我属于理性派,不是那些上来就骂的类型。几番回复下来,晓得这哪里是一个讲理的地方啊,都是先过了嘴瘾再说,我想那些在网上表现的最最顽固的人们,在现实里不见得就那样的厚颜无耻,就那样的歇斯底里,就那样的尖酸刻薄,很可能是温文尔雅的,很可能是温暖善良。
通过自己既有的社会经验,能感知到那些一哄而上的人群里,也是分出了三六九等和不同诉求以及不同目的的,但真正深度去思考的,不敢说没有,真的不多,因为那些所谓的对手的言论已经变成了胡搅蛮缠状,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来找他们要打击的人的不好,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扣,牵强附会也好,指鹿为马也行,无中生有都不是问题。现实中,要是谁这样来对我,我真的不会给他们再说一遍的机会,这就是些泼皮牛二,伸长了脖子到处碰瓷,大喊谁的到快,快来砍我。现实里,要么就直接无视,要么就一击即中七寸,绝不给他们做狗皮膏药的机会。
但是网络世界,却不能这样,刀枪剑戟打过来,斧钺钩叉扔过去,不要太热闹。我做了几个回复,一夜之间居然有将近五百的点赞。我把新添加的粉丝都移除了,不管是不是观点一致的,我确实不喜欢那种整个微博里都在讲一件事的,莫名的怕,不自觉的就会有距离感。
这样的舆论氛围里,人们越来越喜欢爆点,不是好奇更重了,而是最初的敏感愈加麻木了,畅所欲言更多时候所言不是所欲,更像是一种消遣。记起来一位总是嘻嘻哈哈的老板的话,这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就是放个屁,包装好了都有人要,价钱都不一定低。微博是个花花世界,有着放荡不羁,微博也是个万花筒,兴衰荣辱的起起伏伏有,人情世故的冷冷暖暖有。但这背后一定有一双无形的手,提着线,无论人们怎样喧闹,看似杂乱无章的不一致,却真的都在某个有着看不见的边际的范围里,碰不到,逃不出。
我应该是看出点门道来了,可惜,我已经变成欲言又止的怂人,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郭德纲说做相声演员干露脸的事,得有状元才,英雄胆,城墙厚的脸。怕被评说,估计很难去引领什么潮流,对于那些不管是正的反的是的非的,敢扛着旗打出名号来发声的人们,我没有羡慕,只有仰起脸来寻思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过年时去爬山,从一堵悬崖下面的转山路走过去,仰头看,感觉那排山要压过来,整个路都在扭曲,像是要坍塌了。最初理解里恐高一定都是从上往下看,我恐高,到了高处尽量离的远点,更别说斜着身子往下看了。这次的经历,让我晓得恐高也可以是从下往上看,那等的伟岸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想当一把手,满腹的霸气,到了正经时候,却不能侧漏出来,就是这种恐高在作怪,恐下深渊,所以不敢勇立潮头,恐上有失,所有不能当面直陈。不去评说,又不愿被评说,时间久了,就只能不上不下。说白了,还是怕错,左右为难的不是想的太多,而是想的太悲观。
再说回微博,我也是断续的看了那些,在连续看了之后,试着,对就是试着发了评论,然后很快有几十个赞,那体验里居然有种脸红的感觉,我活的是直接,才会这样为着一条评论被赞了思前想后?不够干脆的自己,一下子是想不通那些甩开了脑子去骂评的人们的行为方式的。
客户回国前送我一句话,希望你从此刻开始变得现实,不再去顾忌太多。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我偏偏希望过程和结果都能这样。细腻也许温暖,但也更显无能,人们大多会赞美雨后彩虹的艳丽,不会去感激天晴前的雨落,一厢情愿可以,那就要习惯结果的对初衷的背叛。
怎么可能?怎么会容忍?心气很高的自己,不就是要有一番作为吗?太爱惜羽毛,好看了,也多半成了笼中鸟,唯一被认可的就是听话吧,海阔天空想都不要想。
我终于还是放开了去嬉笑怒骂,带着鲜明的色彩,每一条都把那140个字写满,看着被点到前几位也会有小欢喜,好,到此为止,一个可有可无的体验,有了就可以停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处处都有不可思议是很累的,路人甲总是会去留意发生着的,明知道是轮回,还是会去“哦”一下。我最好做一个路人乙不停息的继续走路,没有那么多感慨,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此刻,在最微不足道的状态里,想着未来世界的样子,一无所知的底子,别人大概一梦千里,而我顶多能游离到去过的几个地方。都说井底之蛙没有见识,也没有见地,但有些是自我的选择,自我放弃,自我困守,还没有自知之明。除此,还有很多人们是因为生来就处在井底,处处是壁垒,所处的位置是先天决定了的,没有机会出去时,他们依然在仰望,即使一片云飘过,一萤星光闪现,都会被捕捉,放在脑海里积攒起来,一个个微微弱弱的新鲜汇聚起来,可能更多是重复,这股劲头不能灭!
如果自己的世界已经重复,是不是可以让思考不重复,如果已经低微到没有向下看的惧怕,是不是可以磨去仰望的恐慌。这样的我和我们,说了十句话,有八句都是别人很早就晓得的,但有九句是自己之前未曾讲过的,是为着那八句的看似无知而退缩,还是为着那九句的发声而说更多,想更多,做更多?
假如我生在井底,假如我只是一只蛙,是不是就该被定义成那种意义上的井底之蛙?能跳多高就跳,能看多远就看,过去就只是过去。我不能选择的有很多,我能选择的,我一个也不放过。勇气是什么?于我,就是,我所羡慕的,我都想要,所以,我能尝试的,我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