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五味杂陈
1.
刘歆得抑郁症了，不得不频繁往复地去医院。
沈盛去世给她造成的伤痛和悔恨都没能让其崩溃掉，却因为陈然突然之间的离开而彻底倒下了，想来就觉得令人不可思议。
“你还是回去坐吧，咱俩的缘分结束了。”我不无惋惜地说道。
“滚蛋，我这成绩刚有点起色，你怎么忍心把我给赶走？”虽然陈然强装不在乎，其实我知道他心里内疚了。
“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歆一直消沉下去，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没点数吗，刘歆本来状态就不太好，前段时间老刘一直让我多加留意她，哎，到底还是出事儿了？！”
“那你不看住她，现在出事儿了你心里就好受了？”
“关我半毛钱关系，你才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没好气地回击道，说到底刘歆的事儿和我扯不上太多的关系，我心里自然也没有多少负罪感。
“是谁前几天一直在说我就是另一个你的，现在又不承认了，这算什么？”陈然脸色很难看，看得出他心里充满了难以压制的愤怒。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和韩鑫换过来。”我不怀好意地问道。
“还是算了，我回去了，现在我怕韩鑫，这家伙口味太重了，简直恐怖。”
陈然当天晚上就搬回原位置，韩鑫重新和我坐在一起，整个晚自习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是没精力管他这些破事，老刘每天强压给我的试卷都够我忙的焦头烂额的，每天起来眼圈都乌黑一片，这段时间，老刘给我的压力真是前所未有的，至此我才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2.
陈然回来后，刘歆情绪立刻稳定了很多，一个星期过后，连医院都不去了，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然而，陈然却日渐憔悴，胡子拉碴的，远远看去像个迟暮之人，沧桑的都快让人认不出了。
“你丫好歹把胡子也刮一下，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我俩中午在食堂吃饭，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管好你自己得了，瞧你那鬼样子，胡子不比我少，尤其是你丫那死鱼眼，看着都倒胃口。”陈然狠命地扒了几口饭，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去给刘歆打饭去了。
“真可怜，爱情真他么可怕。”我莫名地感叹了一下，然而杨琳却忽然静悄悄地坐了过来。
“你好，杨琳同学，呦，吃的这么少，胃口不好吗？”
“看你这不修边幅的模样，本来能多吃点的，瞬间也就没了食欲了。”
“不会吧，我到底什么样儿了，你把脸靠过来，我盯着你美丽的大眼睛好好审视一下自己有多邋遢。”杨琳无动于衷，我只好主动凑了上去。
“烦不烦人，怎么一点正行都没有，炫耀你眼睛好看是吧？”杨琳脸微微红了一下。
“真的很好看吗？”忽然我的语气就变得轻柔起来，一副认真的模样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正常了。
“很好看，睫毛好长，梁衡，你这个坏家伙，最近怎么搞的，胡子拉碴的，像个老人一样。”
“别提了，陈然走后我就伤心了，哎，你不知我有多爱他。”我开玩笑道，陈然恰巧从我的身边走过，手里提着给刘歆打包的盒饭，背影极其倔强，但总仿佛透着点不甘与无奈，他有好久都没去见夏雪了，因为刘歆，他不得不牺牲自己，想起来还挺伟大的。
3.
“陈然给刘歆送饭，难道你心里就没点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我不怀好意地盯着杨琳。
“我早就死心了，真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再说，你不还坐在我后面吗？”杨琳竟开始反客为主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抹了一下嘴，故意装作一副挑衅的样子。
“对啊，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杨琳仿佛变了一个人，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呦，也有你甘拜下风的时候啊？”杨琳开始嘲笑我了，搞得我很尴尬。
“不是，主要是心里难过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喜欢的是陈然。”我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口气中略带着一点责备。
“啊 ——梁衡你还真的当真了啊，我可不逗你了，你这人太会死缠烂打了，我可禁不住你的厚颜无耻。”杨琳立刻换了副面孔。
“你走吧，别搭理我。”杨琳说我厚颜无耻，虽然明知她是在开玩笑，当不得真，但心里这一刻还是有些不得劲。
“嗳，真生气啦，跟你开玩笑的。”杨琳瞬间有些局促。
“我哪里敢生气哦，哎，你去看陈然吧，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没位置？”
“我才不去呢，我就要跟着你。”
“这样不好，我都厚颜无耻了，你跟着我有什么好名声？”
“看来你真的生气了，我错了，梁衡，我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杨琳越说声音越小，竟开始哽咽了，突然之间，我心里就难过了，说起来，她也不容易，喜欢陈然都失去了自我，连唯一可以亲近让感情升温的机会都没抓住。
“走吧，跟我一起给蕙子买饭去，你见我什么时候跟女孩儿生过气，尤其是漂亮的姑娘？”
“混蛋，刚才简直吓坏我了，以后不能这样对我知道吗？”
“知道，以后不会了。”我老实回道。
“你知道什么呀，其实，梁衡，你什么都不清楚，你根本就不懂女孩儿的心思，你不懂夏雪，不懂蕙子，不懂韩佳倩，你最不懂的是李想。”杨琳像是吐出了心中的郁闷一样。
“可我不是很了解你吗？”她的话让我很迷惑，但我绝对无法表现出来。
“好吧，你又来了，你就慢慢伪装吧，反正活该你自己心里难受，别愣着了，给蕙子买饭去。”
4.
蕙子见到我和杨琳一起给她送饭，立刻羞红了脸，好半天才小声问道：“佳倩也在里面呢。”
“佳倩是谁，她关我什么事儿，反正有烧饼给她送。”我从未想到烧饼竟然真的对韩佳倩发起猛烈攻势了，这让我每次看到都心如刀绞，后来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梁衡，你怎么了，佳倩不是这样的，你误会她了，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她哭了。”蕙子竟然眼睛都红了。
“蕙子，别听梁衡瞎说，哪次他给你带的饭你吃得完过？”杨琳看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其实每次我都拉着佳倩一起，我这就告诉她去。”说着她就一脸兴奋地进了教室，我冲杨琳使了个眼色，得赶紧逃了，此刻我可看不得韩佳倩的眼神，感觉整个人都能崩溃掉一样。
“梁衡，你有没有发现蕙子好像很依恋佳倩啊？”杨琳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有什么，我还依恋陈然呢！”我没好气地回道。
“混蛋，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老打岔——我总觉得蕙子好像知道你和佳倩的事儿，但奇怪的是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也知道你和陈然的事儿吗，但你看现在，我什么都没说，还不是想和你待在一起。”我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我和陈然怎么了，你别瞎说，我和你不一样，请你不要相提并论。”杨琳好像生气了，看的我想笑。
“行了，小丫头片子，跟我斗嘴你不是自找没趣吗，你别激动，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难道非得让我难过心里才舒服吗？”
“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呢，算了，懒得管你这些烂事儿，反正也没多少天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以后不要理我。”
“那怎么行，说起来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你忘了有段时间你——”
“我怎么了？”杨琳一脸纯净地看着我。
“算了，不说了，反正我知道你的内在，比你自己还清楚。”我轻声漫语地回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比陈然差远了。”
“是啊，你说的对，你们说的都对，就我一人混蛋。”
“不许你这么说，我可以这样说你，你自己不行，不然我要难过了。”杨琳一脸动情地望着我。
“我知道的，哎，就你和陈然这点烂事儿，其实我蛮心疼你的。”我忽然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丫头的胸脯越来越高了，看的我一直忍不住咽口水。
“你真的有过心疼我吗，哪怕是现在？”杨琳眼睛亮晶晶的，看的我挺愧疚的。
“当然，我一直都很温柔的哦，杨琳妹妹。”我再次抚摸她的头发，这一幕被陆羽看的正着，顿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仿佛崩溃了一般。
5.
“陆羽再这样下去，估计人就要废了。”我莫名地叹了口气。
“我这就去找他去。”杨琳想走却被我一下子给拉住了。
“别去了，让他修炼吧，爱一个人怎么着还不得受点罪，再说，或许这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解脱？我听不大懂。”杨琳眉毛紧蹙，她仿佛一点都听不懂一样。
“明知故问，不就是想让我替你说出来吗？”我冲杨琳眨了眨眼睛，她一下就变得很不好意思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只好叹了口气说道，“你又不喜欢他，却总让他产生错觉，其实这更是一种伤害，非得让他精神失常了才好？”
“可他现在精神已经很不好了！”杨琳情绪仿佛有些失控。
“我觉得挺好的，至少他的成绩在不断提高，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那我就听你的，反正——反正你说的都对。”杨琳害羞地像个小女孩儿，单纯地让我都无法相信。
“那个——杨琳同学，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了，我这人——”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讨别人喜欢，可我这次是真的听进去了，喜欢陈然都失去了自我，我也该为自己好好考虑了！”
“这样想就对了，至少自己问心无愧，怎么样，我是不是说到你心里去了？”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梁衡，你丫能住手吗，我都躲这儿半天了，身体都探出半个来了，你丫还真当我是空气啊。”
“看看，这是你的另一个追求者，哎，看看黄俊，再想想陆羽，看出效果来了吧，黄俊多坚强。”
“滚蛋，我他么坚强个屁，杨琳，你别听梁衡瞎说，他嘴里没一句好话。”
“你说的对。”我立刻表示赞同，黄俊一脸迷茫地盯着我，我只好接着说道，“你的屁是够坚强的。”
这句话彻底勾起杨琳的笑点，她立刻哈哈笑个不停，黄俊顿时脸色苍白，这个可怕的回忆勾起他诸多伤感的过去，顿时他就逃了，一句话都没指责我，像个断了线的风筝，这一刻他特别没有方向感。
6.
“梁衡，其实你挺混蛋的。”
“呦，还是陈然好是吧？”
“你好，真的，咱俩赶快一起回教室吧，瞧你那黑眼圈，胡子拉碴的，也就我不嫌弃你。”杨琳装作一副很厌恶的神情，强拉着我往教室方向走，她如此热情让我竟不忍辜负她的一番情意。
然而，这一幕到底还是被黄俊告发了，当天晚上老刘就把我喊到办公室去了，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我试卷都做完了。”我问心无愧地说道。
“从今天起，试卷加大一倍。”老刘的目光透着凶狠。
“爸，梁衡这样会累病的。”夏雪立刻替我叫屈。
“叫刘主任，你知道什么，这小子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儿做，刚才——”
“刚才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就把我喊了出去，我正想好好复习一下——”
“你复习个屁，要不是因为杨琳成绩还算可以，我肯定好好收拾你俩。”
“夏雪，你听听，刘主任以为我和杨琳好上了。”我笑着看着夏雪。
“爸，这绝对不可能，你就别瞎想了。”夏雪也笑起来了。
“不许笑，这是在教室，你们——”
“这明明是你的办公室，哪来的——”
“你闭嘴，蹲下，你说，为何不可能。”老刘目光灼灼地盯着夏雪。
“别逼夏雪了，因为杨琳喜欢的是陈然。”我一脸地不在乎。
“好、好、好，真是野火烧不尽，我让你们春风吹又生，你给我把陈然叫过来，现在就去。”老刘立刻让我滚出去，这下事情大条了，原以为本是件很无所谓的事儿，这下彻底把陈然给坑了。
7.
“老刘找我干嘛？”陈然一脸沮丧地问道。
“反正没好事儿，你可一定要有思想准备啊。”我一脸抱歉地安慰道。
“我的心理素质你还不清楚，我都是进过监狱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陈然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我看着他进了老刘办公室，一种悔恨交加的情绪在心底反复发酵，一瞬间我竟差点没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梁衡，看来你是真的病了。”杨琳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其他同学也都目光呆滞地抬起头，但旋即就低下去认真复习了，这个时候只要不死人，大家心理都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你丫是真的虚脱了还是装的，有意思吗？”韩鑫没好气地起身让我进去。
“你觉得呢，哥们儿都累成这样了，你也不安慰我一句？”我斜靠在墙上，一副很气愤的神情。
“别说这个，我可不会同情你，妈蛋，陆羽成绩都快超过我了，也没见谁可怜我一下？”陆羽的成绩彻底成了韩鑫的执念，其实不光是陆羽，原先成绩在韩鑫后面的都一步一步赶上来了，对此他感到非常绝望。
“杨琳，你该出去了。”我看到陈然一脸不善地站在窗口，只好提醒杨琳。
“什么意思？”
“老刘找你，你快过去吧！”我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杨琳出去了，带着深深地迷惑，然而陈然却瞬间就怒了，他砰砰砰地砸玻璃，韩鑫一脸气愤地盯着我说道：“你丫还不出去，影响大家学习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关我半毛钱关系，我自己都还没搞——”我的话没说完，就被韩鑫拉了出来。
“行，算你狠，回来我再找你算账。”
8.
“怎么了，陈然，老刘找你聊什么了？”我只好反客为主。
“你还有脸说，我他么真想踢死你。”
“那你踢吧，反正我就是你，你踢我就是踢自己。”我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滚蛋，谁他么是你，没你这样的，什么叫做杨琳喜欢我，你到底都跟老刘说什么了，刚才把我给气的，好歹你稍微提醒我一下也行啊？”陈然的表情极为的复杂，看不出是喜是悲，反正五味乏陈，什么情绪都有。
“我提醒过你，不是说了让你做好思想准备的吗，你这人，我说话你一向不往心里去？”我开始为自己狡辩。
“滚蛋，我他么刚才都蒙了，有你这样的吗？”陈然踢了我一脚，我没在意，反正现在脑袋也是蒙的，无所谓疼与不疼。
“你不说你心理素质好吗，我以为这点事儿你也看得开。”我依旧不向陈然道歉，他终于爆发了，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正准备拳打脚踢，我直接就倒地上了，右臂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可这个瞬间，总觉得这种事儿一点都不真实。
“你俩到底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地打起来了？”韩鑫率先冲了出来，其他人也都出来了，现在走廊里显得比较热闹。
“没什么，我俩闹着玩的，陈然，你丫好歹拉我一把，哥们儿真的是病了。”我一脸无所谓地瞅了一圈周围各式各样蓬头垢面的这群同学，有的认识快三年了，有的已经两年了，可这一刻总觉得他们是那么陌生，仿佛从未见过一样。
“梁衡，不是我不拉你啊，主要是我心里有阴影。”周昆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陈然，他肯定是想到高一那年的事儿了，陈然发疯地暴揍刘超，结果周昆学雷锋反倒被揍得惨不忍睹，这件事儿一直都让其难以忘怀，陈然当初说的请他搓顿饭，但直到此刻他连个茶叶蛋都没吃到。
“你俩的事儿我插不上手。”黄俊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其实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他。
“大家都散开吧，非得等老刘过来了才好受是不是？”
最后还是杨琳把我扶起来了，陈然闷闷不乐地进了教室，刘歆见他心绪不佳，立刻又敏感了，当天晚上又进了医院，为此陈然和憋哥过去照顾了一晚上。
9.
“梁衡，让我怎么说你，无事生非。”陆羽和我换了位置，他和韩鑫坐在一起，他俩有好久都没说话了，一开始是因为陆羽抽了他几次，后来和好后陆羽成绩急剧陡增，俩人就不再说话了。
“我错了。”我诚心跟她道歉。
“我又没怪你，再说老刘也没说我什么，只是让我一门心思复习，哈哈。”杨琳一副很不在意的表情，其实我知道她心里还是起了波动。
“那你就好好复习吧，我要休息一会儿了。”说着我就半睡半醒地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陆羽却脸惊恐地看着我。
“发什么愣，我他么还没死呢。”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你死不死不重要，主要是，算了你出来一下，我他么要崩溃了。”杨琳听他这样说，莫名地紧张了一下。
陆羽鬼鬼祟祟地拉着我到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月黑风高，这个时候他要是犯坏揍我只能自认倒霉。
“你丫不会想收拾我一顿吧，因为杨琳可不至于。”我只好服软道。
“滚蛋，杨琳算什么，咱俩是哥们儿，我问你，韩鑫到底怎么回事儿？”黑暗中陆羽一脸的匪夷所思。
“你俩和好啦？”
“我呸，本来快和好了，可他么的，韩鑫竟然，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孙大海？”陆羽接连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
“这你都知道？”
“还有谁知道，这太恐怖了，我想不通。”
“又不是你爱上了孙大海，你没必要想得通。”
“可韩鑫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他这样沉沦下去。”陆羽这一刻所展现的情谊真让人感动。
“先把自己管好，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强求不得的，你要是看不透这一点，一生都不会好过。”
“你是指杨琳吗？”陆羽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所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还看不透。”
“扯淡，装什么大神，还命运，你自己想明白了吗就来忽悠我。”
“我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我才跟你分享，让你也痛苦一下，哈哈。”
“笑个蛋，你丫疯了，不搭理你了，反正都要分开了，无所谓。”
陆羽潇洒地离开了，这个一开始很阳光的少年，终于变得纠结与成熟了，每个人心底都仿佛藏了太多的事情，自己不愿意说只好慢慢等待它发酵，也不知是否能酿成一杯让自己心甘情愿喝下去的美酒，或者是五味杂陈，连带里面说不出、道不明的年少青春都一并一去不复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