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了下来，伴随着零落的雨点。
慢慢的，雨大了起来，山林里虫鸟的叫声停歇，取而代之的是肆意绽放的雨声。
女人神情淡然，许久才眨一下眼睛，也就是在雨声变大那刻，她抬头望了望深青色的天。鸟儿的喙忽快忽慢，有时停顿下来，像是在嗅着下一口的位置飘来的味道。黑夜尚未笼罩整个天空的时候，女人背后的图案还未有轮廓显现，只是粗浅的点，青色与血红交融。鸟儿好像累了，使劲地扑棱着翅膀，翅膀的颜色也开始不断变化着，像女人背后图案的颜色一样。
鸟儿在女人头山盘旋了三圈，飞向屋门，女人打开门，看到了东房的门也打开了。老人缓缓走出来，望着女人还有她头上鸟儿的样子，眼神有些闪光，然后敛了下去，若有所思。
泥土牵引住青叶，铺陈满地。女人抬头，山谷深幽，山脊灰白，夜色里倒还能显现出轮廓，散发着孤寂的味道。鸟儿忽然像箭般冲向高空，向山顶的方向飞去。女人回过神时，早已不见了鸟儿的影子，却意外的看到雨水中断的痕迹。
老人笑了，转身回屋。如果有人经常见到老人，肯定没有看到他笑过。
女人有些茫然。忽而又是一阵风，携带着雨水一不小心撞在女人刚刺破的皮肤上，摔碎一片。背后微凉，然后发着烫的刺痛，女人轻吸一口气，望着眼前的雨幕，倒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