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研读》3:帝尧本纪


              帝尧本纪



帝尧(约公元前2377~公元前2259年),名叫放勋。因为他被封于唐地,所以历史上又称其为“唐尧”。尧的都城开始在太原,在那里建造了唐城,所以后世李渊起兵后自称“唐朝”。

后来帝尧迁都到了平阳。他待人仁厚就像天地一样,先知觉如同神仙,富贵却不骄奢淫逸。人们接近他时,就如同面对日月光辉灿烂,又像久旱的庄稼面对雨云。

他平时戴黄色帽子,穿黑色衣服,乘坐红色车子,用白色的马匹。他顺应天人之德,教导九族率先施行。九族和睦后,然后再去教化百姓。百姓各司其职,天下和睦兴盛。

帝尧命令大臣羲和根据日月星辰的出没规律,制定了历法,指导百姓丛事农业生产活动。他命令大臣羲仲到达东方的旸谷,恭敬地迎接日出,管理春季的农业生产。羲仲根据白昼和黑夜的时长,以及星鸟出现的规律确定了“春分”这一时令。在这天之后,百姓都开始到田野进行耕种,鸟兽也开始交配繁衍。

帝尧命令羲叔到达南方的交趾,管理夏季的农业生产。羲叔根据日月星火出没规律,确定了“立夏”这一时令。从这天开始,百姓开始夏耕,鸟兽的毛羽开始变得稀疏。

帝尧命令和仲到达西方的昧谷,恭敬地送别日落,管理秋季的农业生产。和仲根据日月星出没的规律,确定了“秋分”这一时令。这时候百姓满怀丰收的喜悦辛勤劳作,鸟兽则换上了厚厚的毛羽。

帝尧命令和叔到达北方的幽都,管理人们的秋收冬藏。和叔把太阳最短的这一天命名为“冬至”时令。百姓开始穿起厚衣厚裤,鸟兽则长满了厚厚的毛羽。

帝尧确定了一年三百六十六天的规则,又用闰月的办法来校正四季。尧励精图治,勤勉敬业,社会事业兴旺发达,百姓安居乐业。

历史上记载尧的功臣共有九人(另一说十一人),可以说是人才济济。但他却还唯恐埋没了人才,经常深入穷乡僻壤,到山野之间去寻查细访,求贤问道,察访政治得失,选用贤才。

传说帝尧由龙变化而来,对灵气特为敏感。为感谢上苍,祈福未来,他精选出最好的粮食,并用滴水潭水浸泡,用特殊手法除掉其中杂质,淬取出精华酿造出祈福之水。这水清澈纯净、清香幽长,以敬上苍,并分发给百姓,共庆安康。百姓感恩于尧,将祈福之水取名为“华尧”,这就是酒的由来。传说帝尧还发明了围棋,并把对弈方法教授给他的长子丹朱。

帝尧在位七十年,他向群臣征求意见,问:“谁能继承我的事业?”放齐回答:“你的嫡长子丹朱最合适。”尧说:“瞎掰!丹朱顽劣凶暴,不能重用。”尧又继续问:“大家都说说看,有谁能够继承?”讙(音huān,欢)兜说:“共工立下很多功劳,可以重用。”尧说:“共工善于花言巧语,看似谦恭,实则傲慢,不可重用。”

帝尧又说:“哎!四岳诸君啊,现在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百姓苦不堪言,我很为他们担忧。大家看谁能够前去治理?”四岳都说鲧可以。帝尧说:“鲧一直违抗命令,欺负同僚,不能让他前去。”四岳说:“不是这样的。咱们可以让他尝试一下。”尧听从了四岳的话用鲧治水。鲧用堵塞的办法治水,九年没有成功。

帝尧说:“哎!四岳爱卿,朕我在位已经七十年了,你们当中谁能够接任我?”四岳回答道:“我们德行不够继承帝位。”帝尧说:“你们可以举荐自己的亲戚或者偏远隐居的人士。”众人都对帝尧说:“有一个人才在民间,名叫虞舜。”帝尧问:“是吗?我也曾经听说过他。但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四岳回答:“他的父亲是个瞎子,并且很不懂事。他母亲性格乖张,弟弟傲慢无礼,但舜能够以孝闻名天下,逐步教化他们,做到了家庭和睦,这一点很不容易。”尧说:“那我先来试探他一下。”



于是帝尧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舜为妻,以便从两个女儿的口中得到真实信息。舜让这两个皇室的贵族放下架子,到妫(音guī,归)河边去侍奉她们的公婆,要求她们必须遵守为妇之道。帝尧听到都是很高的评价,于是让舜试任五典之职,舜小心谨慎地做好日常工作,倡导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五种伦理道德。

帝尧又深入考察百官,百官井然时序,各尽其职,对舜赞不绝口。帝尧又让舜管理对外交往,接待四方来客,诸侯远方宾客全都敬畏有加。帝尧又派舜单独进入山林川泽,在暴风雷雨中,舜竟然行走不迷路。

帝尧认为舜就是当世圣人,就召来舜说:“你政绩突出,已经三年时间了,可以接替我登上帝位。”舜谦让说自己德行不够。

在正月初一这天,舜被迫在文祖庙接受了帝尧的禅让。文祖就是帝尧的太祖。帝尧因为年龄原因退居二线,命令舜代行天子职务,借以观察他的行事作风。

舜通过观察北斗星辰的变化,对上天、六宗、山川进行祭祀。二月,舜向东巡狩,到达泰山山顶,遥祭四方山川。他召开了东部各路诸侯会议,授予他们爵位。统一全国历法和度量衡。五月,舜到南方巡狩;八月,向西巡狩;十一月,向北巡狩。巡狩完毕后到祖庙进行汇报,用一头特大的黑牛作为祭祀礼物。

在这之后,舜明文规定:皇帝每五年进行一次巡狩,期间的四年各路诸侯都必须前来觐见。舜在接受觐见时,向他们传达明确的治国方略,听取他们治理地方的情况汇报,根据功绩进行赏罚。舜把全国划分为十二州,组织人员疏通河道,消除水患。

舜公布各种典刑,对触犯刺字、割鼻、断足、阉割、杀头五种刑罚的罪犯,该流放的流放,该赦免的赦免。把鞭打规定为官刑使用,把戒尺责打作为学官惩罚使用,把罚金作为赎罪使用。对那些非主观原因过失犯罪的,经研究后可以赦免;对怙恶不逡、屡教不改的加重惩罚。舜格外强调谨慎使用刑罚。

讙兜曾经推荐过共工,帝尧说不可以,但讙兜坚持试用为工师,结果共工放松不羁。四岳都推举鲧去治理洪水,帝尧认为不可行,四岳硬要试用,结果无功而返,百姓生活更加困苦。三苗族在江淮、荆州之间多次作乱。舜巡视回来后向帝尧建议:流放共工到幽陵,以便改变北狄风俗;流放讙兜到崇山,以便改变南蛮风俗;迁徙三苗到三危,以便改变西戎态势;流放鲧到羽山,以便改变东夷局势。通过重办这四人罪责,天下人心顺服。

帝尧在位七十年传位于舜,在此后二十年间,命令舜代行天子事务。帝尧在让出帝位二十八年后去世。百姓十分悲哀,就像丧失了自己的父母一样。三年期间,四方没有谁敢奏乐,用以纪念帝尧。

帝尧知道自己的儿子丹朱不肖,不足以继承天下,就禅让于舜,这是天下得利而只有丹朱受害。帝尧说:“我不能用天下人受害而利一人。”帝尧去世后三年才解除服丧。舜让丹朱去管辖南河之南,但诸侯都不去朝觐丹朱而朝觐舜,狱讼争议都不去找丹朱而去找舜解决,负责写歌的不去讴歌丹朱而讴歌舜。舜说:“这是天道使然。”在这之后,舜才真正登上天子帝位,他就是帝舜。



黄其军

    作于2019年11月7日(古历己亥年月十一)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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