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想的当初,主要是以婚姻为内容。但其实又何尝不可以用到别的方面呢?
每个人有不同家庭背景、思想层次和人生追求。所以以下所说的,未必就能够成为什么良言。只是我们怀揣着自由的梦想,却昏登登的接受媒妁之言,可能不是最好的通往婚姻的途径。但是在很多年后,回过来,当"你"经历了一些人世变幻,这时候再去回想当初。可能那种选择,未必就真的比现在的处境更糟糕,甚至"你"会明里嘴硬,内心却有一些羡慕,羡慕那些早早的解决了婚姻麻烦带来的对人生更多追求的阻挠。
人的一生光阴很有限,如何分配呢?在"你"有能力分配的时候,"你"并不知道如何分配,但等到"你"大概有点目标清楚的时候,可能能力(包括机遇和机会)却又十分有限了。经济独立的最大好处,是叫"你"能够在失败后,自己不得不接受自己的选择。而反之,则有可能把问题推诿给别人。"高堂明镜悲白发①",苍苍白首的老人,他们的人生道路,即便是无知、庸俗而肤浅。但是对人世的了解,却要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而这,恰恰可能就是最大的财富。这财富,只能通过生命的消耗才能获得。
当然,世界很复杂。这种认识,也不过只是一点点的片面之言。但人不是上帝,又怎么会知道全部的无限的位面呢?上帝,这个逻辑推理出来的最高真理,是一个留存在理性主义内部的假相。绝对的自由,意味着不自由。
所以回到当初,"你"如果懵懂,又有一些机会,会不会接受介绍来的另一半呢?(虽然说的是婚姻,但延伸到其他问题未尝不可)虽然话这样说,其实可能也不过是一个事后诸葛亮的胡思臆想罢了。因为时光不会倒流。前者之行,后者足诫。
好笑的是:新的人,又怀揣着对婚姻的自由之梦,踏上了一条波谲云诡,未知前途的路。于是就有了我们仿佛又看到了“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在行刑队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②的情景。
诫?真的诫到了什么吗?可能最大的诫,就是不要诫吧。
①取自李白诗篇《将进酒》②取自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