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安静的生活》 第十四章:老年人习相远难说好坏,生意场收人心鲜有真情

第十三章:病榻前援手到亲心顿悟,工作上频变更前途茫然

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四婶子回来了,身后跟着申志辉的父母。申志辉的父母没有去接李玉梅,更没有去买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他们还是按自己的日常习惯,吃完早饭,打麻将去了。四婶子急急忙忙赶到麻将场的时候,申志辉的父母一人坐一桌,正打的火热。

一进门,申志辉的妈妈说:“玉梅回来了。你来的真快,昨天志辉打电话说你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哈,走,我们回家吧。”李玉梅一看到申志辉的父母,马上站了起来:“爸妈,你们好!”申志辉的爸爸连声说:“好,好,大家都好。”申志辉的爸爸走过来,掂起李玉梅的行李,朝李玉梅笑了笑,就往家里走。

李玉梅在申志辉家住了三个多月,申志辉的父母是该干嘛干嘛,很少因为李玉梅的存在而改变多少。在这三个月中,多数都是李玉梅做饭,洗衣服;申志辉的父母是那种典型的玩乐派,每天吃、玩、睡;其余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特别是申志辉的母亲,与生俱来的生活习惯,只要自己不饿,她是很少想到别人的胃。还有就是洗衣服,她总是穿脏了就脱,脱了一件又一件,只要有的换,她是很少主动洗衣服的;每次要洗衣服的时候,都是已经积攒很多了,洗起来那需要一大晌的功夫。李玉梅以怀着身孕之身,早洗衣,晚做饭;不要说被伺候了,反过来,还要天天做给公婆吃,偶尔给婆婆帮忙洗衣服。在李玉梅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李玉梅的母亲从一百多里外的M县,到申志辉的老家来看望怀孕的李玉梅。李玉梅的母亲在申志辉家住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她感觉到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实在是辛苦,决定带李玉梅回自己家生孩子。

李妈妈做了这个决定后,在电话里给申志辉说了家里的情况。申志辉同意李妈妈的想法。于是李玉梅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跟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自己的家里,首先是李玉梅的爸爸——李昌杰,很是高兴。因为自己没有儿子,所以,在这个院子中,已经二十年没有孩子出生了。二女儿能回家生孩子,对于他这个“绝户头”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加上李妈妈是一个很能干的农村妇女。不论是地里的农活,还是家里的做饭,洗衣服;李妈妈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父亲李昌杰,说好听点,是统管全局,从大事着眼的指挥家;说句实在的,那是农村说的好吃懒做的懒汉。但李昌杰是有头脑,有眼光的;虽然好吃懒做,但嘴头,笔头,脑子都很管用。街面上大大小时的事情,小小大大的生意,很多时候都有他的参与;他年轻的时候,是他们村里的执事,俗话说的“大照”。

李玉梅回到娘家后,嘴里吃的是母亲做的可口的饭菜,耳朵里听的是父亲滔滔不绝的谚语;真是身心两相宽。加上月份越来越大,胃口越来越好,吃的也就越来越多;所以,等回到家九十八天后,到了李玉梅生产的时间,李玉梅经历了彻骨的疼痛,折腾了一昼夜还是没有生出来,B超显示,这个孩子,太胖了,太大了。于是,不得已选择了刨妇产。那是2001年的九月初三,李玉梅从鬼门关迎回了自己的孩子,她和申志辉唯一的女儿申一诺。

随着时光慢慢流逝,申志辉在频繁跳槽之后,已经学会了十分精湛的技术;他已经不满足于当一般的组长,经理。在过去的匆匆岁月中,他频繁跳槽,到了自己目的地,因为职位和资历的原因,申志辉仅仅是有机会看见人家的规划,实施人家规定的具体步骤。自己往往是操作者或者观摩者,对于很多决策,很多技术细节,他都是没办法接触到或者是没机会按自己的意愿执行的。所以,不论工资多少,他要当一个工厂的技术一把手;这是他在2005年底给自己订的目标。

2006年春节,翁丽欣一家三口回翁丽欣娘家过年,在春节期间碰到了李玉梅一家。表姐妹相见分外高兴,酒足饭饱之后,翁丽欣和李玉梅坐在一起聊天。翁丽欣说:“二姐,你们该稳定下来了,一诺马上到了入学的年龄,不能这样一直跟着我二姑吧?”李玉梅哎了一声,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也为这个事情头疼。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如果当年我们也是学的计算机,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一晃六年多过去了,我们还是飘无定所。看你们一份工作做到现在,真是羡慕。”翁丽欣感到一向好强的二表姐,心情有点低落,无形中跟自己比了起来,觉得很不好意思,都是自己开错了话头。连忙说:“二姐,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有我们的苦;从上班到现在,天天加班,每周上班时间平均都超过60小时;虽然有节假日,那有机会好好休息过;往往都是一个版本赶一个版本,领导一声令下,一个个休息日就无偿捐献了。”李玉梅笑着说:“丽欣,你这是跟姐姐诉苦呢,还是跟姐姐显摆呢;我可早就听说,你的加班虽然没有按时间给你们加班费,你们可是有内部股票的哈,万一那天上市了,我的小表妹,那就有可能是百万,千万富翁哦?”翁丽欣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打着李玉梅,说到:“二姐真是坏,巧嘴八哥,我说不过你。等着吧,等小妹成了富翁,首先投资一个工厂给姐夫干,如何?”李玉梅一边躲一边说:“看看猫抓上来了,工厂办成办不成,这个打我可不要受。”翁丽欣收起了嬉皮笑脸,抓住李玉梅的手说:“二姐,远的不说,咱说近的;根据姐夫的技术水平,春节后,你们夫妻也上江南吧,跟我们去W市;我们上班的路上,就有好几家纺织企业的;大型的,小型的,个体的,集资的……反正我也说不清了,跟我们去看看吧?”李玉梅说:“你姐夫野心大着呢,现在不想当什么组长,经理;想找一个能当一把手的,具体实施一下自己的设想和规划。”翁丽欣说:“这有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姐夫有这个想法,很好呀,我去跟他说。”说完站起身,径直走到男人们聊天的地方。这里所谓的男人们,没有外人,大都是翁丽欣的哥哥们:亲的、表的、堂的;再不就是姐夫妹夫们。男人们刚刚喝完酒,正在海阔天空的吹着,翁丽欣对大家笑了笑,对着申志辉说:“二姐夫,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申志辉放下手里的瓜子,跟翁丽欣来到屋外。翁丽欣说到:“春节后跟我们去W市吧,我想跟二姐在一起。”申志辉看着翁丽欣,一脸的调皮劲,还像当年上学时候的样子,永远是那种长不大的孩子脸。不知道她说的话什么意思,是跟她二姐商量好了,还是来征求自己的意思?申志辉微笑着说:“你跟你二姐商量好了?”翁丽欣说:“没有呀,这不是来问你的吗?”申志辉大笑起来:“哈哈,来问我的?‘春节后跟我们去W市吧,我想跟二姐在一起。’这是个问句?还是祈使句?”听到申志辉的笑声,师庆磊走了出来,他想看看,他的老婆又搞了什么好玩的名堂。弄的申志辉刚刚出门就笑的这么大声。这个时候,翁丽欣急红了脸,争辩着说:“二姐夫强词夺理!好,师庆磊,你来说,咱们上班的路上,是不是有很多纺织厂,其中还有几家相当有名,对吗?”师庆磊还没有弄懂来龙去脉,听翁丽欣这么一说,就根据事实,顺口答道:“是,怎么了?”翁丽欣马上得意的说:“二姐夫,你听到了吧,我们上班的路上,有很多适合你的工厂,春节后跟我们去W市,找一份不错的工作,稳定下来吧,这样我跟二姐也能常常在一起了。”申志辉这次闹明白,翁丽欣想让他去W市去找个工作,这个急性子,跳跃着把首尾颠倒了。申志辉笑着说:“丽欣,就这事呀;好,等会我跟友庆聊;反正我正想换工作呢,去不去的,现在不能决定。”翁丽欣呵呵的笑了,一边回去一边说:“那好,你们好好聊哦,姐妹们还等着我呢。”

春节后,申志辉果然跟翁丽欣夫妻一前一后来到了W市。翁丽欣住的地方离W市X区的人才交流会只有几百米的路程,申志辉在人才交流会泡了一整天,谈了三家单位,最后他应聘到了W市一家私人企业,当这个企业的技术一把手。这是申志辉的第一次真实历练。俗话说:“怀才就像怀孕一样,时间久了,就会逐渐显露出来。”经过五六年,十几个工厂的历练,加上自己的科班出身;申志辉在这家私营企业里,运用自己的才能,很快的就做出了非常出色的成绩。一个季度的纯利润,几乎超过了去年上半年的利润总和;这使得这家老板对申志辉十分另眼相看。当申志辉在老板面前稍微透露自己想在W市安家,接自己的老婆孩子来定居的时候,申志辉的老板——顾宏伟,马上联系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给申志辉订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一天下班后,申志辉像往常一样在工厂外的路边散步,顾宏伟开着小车从后边跟了过来,走到申志辉身边停下,摇下车窗,对着申志辉说:“志辉,上来,我带你去看房。”申志辉一阵惊喜,他以为老板有朋友认识房地产商,那么老板带他去看,如果自己看中的话,那就可以省点钱了;申志辉拉开车门,想抬腿上车,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哎,自己卡上刚刚满三万块钱!”于是缩回了自己的抬起的腿,把车门给老板关上,不好意思的说:“顾总,您走吧,我现在只是想买房,不过还没有计划好,没跟老婆商量呢?”顾宏伟温和的笑了笑,招着手对申志辉说:“志辉,你先上来,上来我们再商量。”申志辉犹豫了一下,想到:“反正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钱就不买呗,去就去,谁怕谁?”申志辉再次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了车,一上车就跟顾宏伟说:“顾总,我现在真不买,呵呵,是没能力买;我们就是去看看,了解一下市场行情。”顾宏伟爽快的答道:“好,我们就去看看。”小轿车一路奔驰,约莫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xx花园”的售楼处。售楼小姐一看顾宏伟来了,十分有礼貌的打着招呼:“顾总好,欢迎光临!”顾宏伟点头示意,说:“你们王经理呢?”售楼小姐问:“请问您有约吗?”顾宏伟说:“你去传报,就说我顾宏伟来了,还约,你问他需要约不?”售楼小姐说:“那好,您稍等,我去传达。”不一会的功夫,只听一声笑声传来“哈哈,顾总,这么快来办手续了?”

顾宏伟说:“想好的事情,还有什么好拖的。”说着,用手一指申志辉,又说到:“那套房子,就是给志辉兄弟,你带他去看看,他如果没意见,就当场把合同签了。省的来回跑楼盘费心思。”申志辉有点惊诧,用满带疑问的眼光看着顾宏伟,想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顾宏伟一推申志辉:“去吧,只要你满意,其他的我都包了。”于是,2006年5月1号,申志辉用自己的一万块钱,加上顾宏伟的预付的半年薪水,做了房子的首付,当场签订了买房合同。因为是现房,因为是熟人,当场就提交了房门的钥匙,就在同一天,顾宏伟有带着申志辉找了熟悉的装修公司,签订了装修合同。装修的时候,一切向简,申志辉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就办多少事,装修完还要买家具,手里的两万块钱怎么用都不宽裕。但是,一天之内,既买了房,又签署了装修合同,无论如何也是十分值得庆祝的事情。于是申志辉邀请顾宏伟去喝酒,感谢他对自己的鼎力相助;与顾宏伟分别后,申志辉连忙掏出手机,给李玉梅打了一个兴奋异常的电话,除了告诉李玉梅今天发生的,对他们家来说,十分重大的事情;同时也要求李玉梅辞掉现在的工作,来顾宏伟这里干;这个时候的申志辉觉得,顾宏伟就是天下最好的老板。

李玉梅接完申志辉的电话,马上给翁丽欣打了一个,第一时间告诉小表妹这个好消息。电话中,李玉梅把申志辉电话中说的自己房子的小区名字一说,翁丽欣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吗?是真的吗?”李玉梅说:“那我再念一遍哈,我们的房子是W市X区XX花园。”翁丽欣大声说到:“姐姐万岁,哈哈,我们姐妹的房子在一个小区。”

一切都比理想中的还要顺利。房子一个半月装修好了,李玉梅也被顾宏伟安排到了采购部,专管购买材料以及其他同事购买材料的进出单据。为了迎接李玉梅的到来,顾宏伟携夫人赵晓庆,在庆功酒楼,与申志辉夫妻一起吃了一顿饭。饭局中,赵晓庆拉住李玉梅的手说:“玉梅呀,你家老公,可是我们厂的顶梁柱,你来了我们很欢迎;千万要好好的干,工厂里很苦,不要嫌累了,脏了,把我们的台柱子给顺跑了哈。”李玉梅对于顾宏伟的慷慨解囊,给自己家买了房子,装修后又送了全套家具,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听赵晓庆这么一说,急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得体,慌慌张张的,结结巴巴的说:“赵姐说的那里话。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什么苦都能吃,你放心吧,我们俩一定好好干。我来了,只会监督志辉干的更好。”赵晓庆听到李玉梅如此说,高兴的举起酒杯说:“来,我们共同举杯欢迎玉梅的到来!”大家纷纷举杯,顾宏伟举起杯说:“工厂的效益好,就是大家的福。工厂的效益跟每一个员工息息相关,像申志辉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厂的脊梁;愿大家齐心协力,好好工作,这样大家都有好日子过。”一片杯盘碰撞声,带着申志辉和李玉梅对生活的美好憧憬,在庆功酒楼飘荡开来。

转眼到了2006年的九月份,又到了开学的季节。翁丽欣的女儿诗意已经上了幼儿园小班,申志辉和李玉梅的女儿该上小学了,通过多方努力,也顺利进入了W市X区实验小学。此时的诗意是有爷爷奶奶带,申一诺有外公外婆带;两个孩子常常的在一起玩,一起闹,仿佛两个亲姐妹一样。且不说孩子们玩的如何,我们把目光放到申志辉夫妻身上,如此被老板厚爱的员工,到底能干到什么时候,长期相处之后,还有如此的蜜月期吗?要知后事如何,请看看下回:性格急技艺精要求渐涨,重打鼓想开张意外柱梁。

第十五章:性格急技艺精要求渐涨,重打鼓想开张意外柱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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