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夜深人未静(玫瑰园)

原创/相由心生MM

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六瓣飞花,从空中飘飘洒洒,像一群舞动的精灵,映衬了夜的柔白。使得暗夜在雪的装点下也柔和起来,而我的心也随着夜的温暖而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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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手机,却找不到一个适宜倾吐的声音。现代快餐化的生活下,大家都习惯伪装自己的情绪和心声。不再喋喋不休,不愿分享喜怒哀乐。宁可夜深人静时默默品读自己的心声,把心事叙说给月亮听。

摊开掌心,凌乱的掌纹,隐藏了许多经历和过往,也诠释着生活的印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端起酒杯,浅尝辄止。

上次喝了三杯红酒就醉倒的自己,感到很意外,从不会喝多的我,何时竟也到了几杯红酒而醉的状态,看来是岁月不饶人?亦或压力使然?然不想开动脑筋去思考,就默默地停止了小酌一杯的念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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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又会突然想尝试下香烟的味道,动作娴熟且优雅的吸入、吐出,看着袅袅升空的场景。每每在想他们是否就把烦恼抛向九霄云外?

但也只是想想,从不去触碰。

我知道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龄,即使有时面对些许调侃,竟惊不起任何涟漪和波动,只礼貌笑笑并刻意回绝,保持距离。

也许生活不需要太多的色彩,灵魂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安放的角落。

就如此刻,夜阑人静时,推开窗,大雪纷飞,不由就想起了白居易的“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大雪就层层覆盖。“老树枯黄如嫩叶,寒樱枝白是狂花”的场景便历历在目了。

还记得傍晚回家时,一路的麻雀、画眉叽叽喳喳在竹林里喧嚣不停,不觉感叹,青春已逝。

想起年少时最爱下雪天,看着厚厚的积雪堆满院落,用铲子铲开一块,撒上麦子,用个长绳支个棍子顶着筛子远远看着麻雀觅食跳入包围圈,轻轻一拽,收入囊中,满满的成就感和幸福感,玩累了,再悉数放飞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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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曾读到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同样是在雪景里捕鸟,如今读来,竟会泪目。

现在的孩子们都远离乡村,在城市中挣扎、生存,一开始就灌输了太多的应试教育,而远离大自然,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哎……

还是临窗而望吧,看白雪像小银珠,像柳絮扬花纷纷扬扬的挂起了天幕雪帘,抬头透过雪帘,那一幢幢高楼若隐若现,置身在雾中,宛如在云里。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寂静的,那片片雪花的欢声笑语在我耳边响起。它们的欢乐,我听得到,也感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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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只愿屏息静气地听。静听飞雪迎春的奏鸣,静听着冬天的种子在土壤里的呼吸声。飞雪迎春到,瑞雪兆丰年。等待了整整一个冬天,生命在飞雪中升腾。心像一粒种子,在风里雪里等待,等待在春天里发芽。

这时候,适宜烤个壁炉,看壁炉里火光摇曳,忽明忽暗,窗外大雪纷飞。香茗在手,颂读普希金或者席慕容,那样的宁静是不可言喻的……

夜深,偎火闲散听雪落,围炉执樽絮江湖。暖酒半盏人不醉,耳热酒酣春风。这样的雪夜,不谈经不论道,不咬文嚼字。诗书重读伴雪夜,疏怀淡淡平常心。

如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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