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末记录2019

歌听着听着猛地坐起来,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欲望,可真打开笔记本,思考半天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昨天看一篇文章,说今年还剩下25.0745%天,数字精确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和惊慌,跨年恍惚就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怎么就已经过完四分之三了呢。这篇文章是国庆那天发的,距今天已过去近一个月,2019年是不是只剩下百分之二十或者是十几呢。

昨天去了一趟南郊,帮已经毕业的妹妹办点事。需要手写一份申请,手边却没有纸,跑去路对面的文具店,A4纸不单张卖,3块钱一包,邮电的稿纸即便是买上一沓剩下的也只能作为草稿纸。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看见稿纸上面有不知被谁撕下来的两张,给老板说五角钱卖给我,正要扫二维码的时候老板说送给我了,一下子开心起来。

办完事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寻思着找点吃的,看见一维族小哥的烤馕店,买了一个,四块钱,还没出巷子就开始吃。就想起来在新疆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在逛街结束准备回去的时候,买上一个烤馕,中间薄只有最外圈很厚并且芝麻很多的那种,有时候会有一点葱花,边走边吃,在到家的时候吃掉大半,剩下的留给他们一人撕一小块。

跨年夜是和妹妹以及她高中的一个女同学一起,好像是在大悦城来着,中庭,抬头可以看见顶上的荧屏。新年倒计时大家一起倒数,声音很大,听不见彼此的,数到零的时候,剪得碎碎的彩带飘下来,落到头发上和衣服上,2019年如这彩带一样应声而来。

一定是大悦城里面的温度有点高了,人们喊叫的声音也过于热烈了,我有点飘飘然。出了大悦城,冷风扑面而来,瞬间清醒。新年了啊,2019年了啊,又长了一岁,我今年...20...24岁了。2019年我24岁了。这一念头突然就这么跳出来了,突然到什么程度呢,眼泪愣是被吓出来了。在整个一八年,我从没想过过了这一年我就24岁了,在新年的第一天,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里,我也没想到这件事。就在那一刻,它就突然跳到了我脑海里,如此猝不及防地。

为什么会哭呢,神经似的,旁边俩人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我怎么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很奇怪的在想到我已经24岁了的时候,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也许是被新年那一哭给影响了,今年的眼泪格外多。其实细想一下,自从一四年高中毕业以后,就很容易流泪了。除去看书看电影情绪受了影响不算,和男朋友吵架哭过,听歌哭过,睡觉前想事哭过,也为一个经常不开心的朋友哭过。抱怨、不甘、无助、难过的哭,还有一些说不上原因的莫名的流泪。

中间的几个月记忆被抽离了,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直到放暑假前的6月,端午节假期,带今年要毕业的妹妹去了重庆。山城的路,上坡下坡,还有到处可见的台阶,走到脚疼。提前费尽心思做的攻略,也只勉强完成了三分之二。还因为一点小事,和妹妹闹了点不愉快。值得纪念的是吃的两次火锅,第一次还好,第二次吃完胃疼,买了酸奶在等待长江索道的时候吃完才觉得好些。尽管当时是这样,现在想起来还是怀念,那真是吃得最爽最尽兴的一次。

摄于重庆鹅岭二厂

8月份中秋节的时候去了杭州。去的时候西安在下雨,回来的那天上午杭州也阴了天开始飘雨,所幸雨都不大,飞机没有延误很久。在天上的时候,飞机一直升到云层之上,我也就看到了平生第一次见到的壮丽景观。那场景就像有神仙的电视剧里的天上,大部分云是平铺的,也有凸起来像个小土丘和凹下去像个大坑的。光线也格外强烈,似乎飞机是冲着太阳飞去的。透过小小的窗户钻进机舱里的光线,尽管有些晃眼,却不想拉下遮光板,任眼睛去追随它们,然后合上眼皮,黑暗中有大块的不规则的红色和橙色的斑。

去了西湖和宋城,看到了人民币上的三潭印月和被称为一生必看的表演——宋城千古情,因为坐船所以没到断桥上走一走,算是留了点念想和遗憾。吃了饭,唱了k,压了马路。那个在我手机里时常阴郁的朋友,眯眯眼,笑起来好看又略带憔悴,没有预想的促膝长谈,没有推心置腹的推杯换盏,平淡的交谈,偶尔互相沉默,都陷入沉思。

三潭印月——摄于杭州西湖

十月一回了家,给母亲帮了几天忙。说是帮忙却也没做多少,定了六点半的闹钟,却天天睡到快七点才醒来。还是很晚睡,一两点甚至更晚。虽然睡得少,却很踏实,在家的几天没有做过一个梦。我一向喜欢长夜无梦的睡眠,不论美梦噩梦一律拒绝。

10月2日摄于青铜峡火车站
10月6日摄于青铜峡火车站

这个月评励志奖学金的时候没评上,表面上无所谓心底还是难过了一阵。给母亲说奖学金没有得上生活费上给她减不了一点负担了,母亲安慰我说没有就没有,生活费她还是会照给的,学习上继续努力就是了,不要有太大压力。我简单回复着知道了,不让略带哽咽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那边去。

2019年的前十个月,就这样被不到两千个字刻录在了这里以及记忆中。大概是情绪的表达更多地表现为眼泪这种形式,所以在文字上就显得更匮乏,往往摊开本子拿起笔开始愣神。也更散漫地任由眼神望向虚空,思绪飘到不知何方,最纯粹的发呆。

年初制定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还剩下一项,在剩下的两个月里尽量地完成吧。才过了霜降,整个人好像开始冬眠了,提不起任何干劲,吃得很少,运动量也很少。

还没看《少年的你》,也不着急了,等下了院线在手机上看吧。周冬雨这个女孩子我不了解,也很少去关注她的热点,但是荧幕上的她我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那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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